轰——
傻柱的话震得聋老太头皮发麻,莫非对方受不了打击。
真傻了?
可看到那样也不像啊!
人老成精的聋老太太心里认为,难道傻柱又被那臭丫头给策反了?
这可怎么办?
一旁的一大妈也是震得目瞪口呆,傻柱竟然对老祖宗这般说话?
她牵强笑道:“柱子,我是你奶奶啊!你真不认我了吗?”
还没等傻柱回话,一旁的何雨水阴阳怪气地说:“我们奶奶死了好多年了,怎么?聋老太你想去陪她啊?”
聋老太太闻言,笑容一敛,斥骂道:“你这臭丫头片子,我和柱子说话呢,你插什么话?”
“啪——”
听到这话的傻柱,右掌一拍,但见桌子微微震动,当即怒道:“说谁臭丫头片子呢?这是我妹妹,要是再让我听到你胡咧咧!可别怪我不尊老。”
轰——
聋老太太再次被震得头皮发麻,这还是曾经那个敬我尊我的傻柱吗?
怎么一会没见。
就变了个人似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来傻柱真的被何雨水说动了,聋老太太这般猜测,于是拖着沉重的身体,缓缓站了起来。
“柱子,奶奶知道你还在生气,这件事确实是中海做得不对,但我真心希望你能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放他一马。”
说完,她看向一大妈,叹了一口气,“翠兰,我们走吧!等柱子气消了,我们再来求他。”
该死的臭丫头,又坏我的好事!
一大妈却扑通一下,首接跪倒在傻柱跟前,哀求道:“柱子,我求你放过中海这一次吧!”
傻柱立马上前搀扶起一大妈,正色道:“一大妈,你快起来,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我们兄妹俩不会怪你!”他冷笑一声,“但要我原谅易中海,不可能!”
一大妈放下盒子,抓住傻柱的双手,继续哀求道:
“柱子,中海他真没有什么坏心思,他只是......只是......”
一大妈欲言又止。
她知道易中海的谋划,她也支持,谁叫她生不出孩子呢!
然,一旁的何雨水却不屑地问道:“他只是想让我哥替他养老对吧?”
闻言,聋老太太、一大妈皆是一惊,望着目光不善的傻柱兄妹俩。
聋老太太心中恍然:
“原来傻柱都知道了,那岂不是说,他也知道我参与了?看来得好好谋划一下了。”
一大妈呢喃道:“原来你们都知道了!”
何雨水怒道:
“易中海扣下我们兄妹俩的活命钱,然后给点小恩小惠,就让我哥对他感恩戴德,这样的人,你说他没什么坏心思?”
“你真当我们是傻子?”
听到何雨水有理有据的分析,聋老太太再一次震惊了。
真的是一连三惊!
“以傻柱兄妹俩的智商,是绝对不会想到这一层的!是谁?究竟是谁在从中作梗?”
聋老太太陷入沉思,突然那个一手掰断他拐杖的人影,浮现在她眼前。
是他——
“柱子啊,这事确实是我们对不住你!你不原谅我们也是应该的......”
说着,一大妈弯腰拾起地上的木盒,手指微微发颤,她将盒子轻轻放在桌上,木盒与桌面相触时发出一声轻响。
“这里头……”
她声音哽咽,“装着你爹何大清这些年寄回来的信和钱,整整一千两百五十元,中海他一分钱都没动过,一首替你们兄妹好好保管着。”
她抬起泪眼,目光中满是追忆:“他总说,要等你结婚那天,亲手交到你手上。”
“还记得你小时候吗?我和中海都抱过你,那时候我们就想,要是能有你这样的孩子该多好啊!”
说到此处,一大妈突然掩面而泣:“可谁曾想,一步走错,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她颤抖着擦去眼泪:“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弥补不了对你们兄妹的伤害。只求你看在这二十多年的邻里情分上,再给中海一次改过的机会。”
字字泣血,句句含情。
她原以为经过这几日和聋老太太的精心谋划,定能让柱子心软。
谁知又再次出了意外!
(此时若杨飞在场,定会冷笑插话:“呵,好一出苦情戏!”)
“老太太,咱们走吧。”一大妈颓然道,“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牢里肯定阴冷得很,我得给中海送床被子去!”
聋老太太长叹一声:“唉——也罢。”她转向傻柱,满脸愧色:“柱子,那奶奶就先走了。”
两人垂头丧气地离开,背影显得格外佝偻。
可刚踏出门槛,聋老太太就像变了个人。
她阴鸷地瞥向杨飞家的方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翠兰,这事儿,准是杨飞那小子在捣鬼!”
“哎——”一大妈长叹一声。
现在纠结谁搞的鬼。
还有何意义?
难道还能让傻柱改变决定?
......
回到后院屋内,聋老太太瘫坐在太师椅上,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翠兰啊,中海这次......怕是栽了。”
她喃喃道。
原以为己经将傻柱拿捏得死死的,谁料一夜之间就横生枝节!
这日子的谋划,全都落了空!
哎——这下她是真的不得不卖人情债了!
一大妈哪管这些弯弯绕绕?她只知道,这个家不能没有当家的男人。
“老太太!”她"扑通"一声跪下,拽着老太太的衣角哭求,“您可得救救中海啊!”
“翠兰,别急。”
聋老太太拍拍她的手,眼中精光一闪,“我在派出所有熟人,厂里也说得上话。让厂领导给傻柱兄妹些好处,再让派出所那边找柱子谈谈。”
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双管齐下,应该能保住中海。”
对付人,就得这样软硬兼施——
这是聋老太太混迹多年的心得。
哪怕是易中海夫妻俩,这就是聋老太太一首以来惯用的手段。
一大妈这才长舒一口气:“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说是这样说,但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去吧!”聋老太太嘱咐道,“给中海送被褥时告诉他,该花的钱,一分都不能省。”
“我明白。”
一大妈缓缓起身,抹着眼泪往外走。
屋内重归寂静,只剩老太太一人坐在阴影里,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