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锁定内鬼,铁证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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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沈府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激流汹涌。
夏晚秋借口身体不适、孩子肠胃娇弱,不再碰厨房送来的任何汤水补品,所有入口的东西都由奶娘刘妈和张嫂在自己院里的小厨房亲手烹制,食材也是沈家宝亲自采买或从夏东林那里秘密运来。她甚至用灵泉水仔细清洗所有食材。
而沈家宝,则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和手段,开始不动声色地调查。
刘妈的儿子刘大柱,很快就被沈家宝的人盯上了。这小子果然是个烂赌鬼,欠了赌坊一大笔钱,被追得东躲西藏,连家都不敢回。追债的是码头青帮一个小头目的手下,手段狠辣。沈家宝没有打草惊蛇,只是让人暗中盯着,随时准备控制。
同时,沈家宝加派了可靠的人手,日夜监视着二房和王美丽的一举一动。王美丽依旧维持着她温婉贤淑的表象,每日请安、插花、看戏,但沈家宝的人发现,她每隔两三天,总会独自一人去城西一家不起眼的茶楼“听书”,每次都在同一个雅间待上小半个时辰。而每次她离开后不久,那个工纠队的张强,就会从同一个雅间的后门悄悄离开!
这绝非巧合!
更让沈家宝心惊的是,派去监视沈建国的人回报,沈建国最近频繁出入纱厂财务室,似乎在紧急处理一些旧账目,行为鬼祟。而且,他名下的一个私人保险箱,最近开启频率异常增高。
夏晚秋听到这些汇报,心中冷笑连连。王美丽和张强私会,传递消息。沈建国则在忙着销毁证据,转移财产?看来,他们的行动快要开始了!而那个被王美丽胁迫的刘妈,就是他们埋在饮食里的一颗毒钉!
时机成熟了!
这天傍晚,王美丽又借口去那家茶楼听新来的评弹先生,精心打扮后出了门。沈家宝安排的人立刻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夏晚秋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灰色布衣,用头巾包住大半张脸,在沈家宝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沈府。她没有去茶楼,而是首奔刘妈那个破败的家。
刘妈的儿子刘大柱,正像只受惊的老鼠,蜷缩在自家漏风的阁楼里啃冷馒头。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两个身材精悍、面无表情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
“你……你们是谁?” 刘大柱吓得魂飞魄散。
“想活命,想还债,就闭嘴,跟我们走。” 其中一个男人冷冷道,不容分说地将一块破布塞进他嘴里,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拖出了门。
另一边,城西茶楼雅间。
王美丽正压低了声音,急切地对坐在对面的张强说道:“……沈家老三那边盯得太!刘妈那个废物,送了几次‘补药’都被那贱人躲过去了!现在他们院里根本不让外人送东西进去!怎么办?那贱人和那两个小崽子不死,我心难安!沈家那老东西越来越看重她们了!”
张强西十岁上下,身材微胖,脸上总是带着一种油腻的假笑,眼神却精明而贪婪。他慢悠悠地品着茶,斜睨着王美丽:“急什么?沈家这棵大树,眼看就要倒了。到时候,你想怎么收拾那娘仨,还不是你说了算?”
“倒?什么时候倒?” 王美丽有些焦躁,“你上次不是说材料都准备好了吗?怎么还没动静?”
“材料是有了,但还差最后一把火。” 张强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沈建国那边,把沈家纱厂这些年偷税漏税、贿赂官员的账本,都‘整理’出来了。只要这东西一交上去,沈家就是铁板钉钉的‘反动资本家’!到时候,抄家批斗,下放劳改,一个都跑不了!你和你儿子,作为‘大义灭亲’的举报者,自然能置身事外,说不定还能分点‘胜利果实’。”
王美丽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期待,但随即又忧虑道:“账本?沈建国那个蠢货,账本交给你了?”
“他倒是想交,但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得亲自‘验验货’?” 张强得意地笑了笑,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本子,“喏,正本在我这儿。沈建国手里那份,不过是誊抄的副本,糊弄鬼的。这上面的数字,足够沈家死一百次了!”
他看着那本账册,如同看着一座金山,眼中充满了贪婪。
王美丽看着那账本,心跳加速,又有些不安:“你……你可要藏好了!千万不能出岔子!”
“放心!万无一失!” 张强拍着胸脯保证,又凑近王美丽,压低声音,带着猥琐的笑意,“等沈家倒了,你答应我的事……”
王美丽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强忍着恶心,挤出一个笑容:“放心,少不了你的好处。”
两人又低声密谋了几句。张强将账本仔细收好,重新放进公文包。王美丽则整理了一下仪容,准备离开。
然而,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就在他们头顶上方,雅间的天花板上,一块松动的木板被悄无声息地移开了一条细缝。一架小巧的、带有长焦镜头的德国蔡司相机,正稳稳地架在那里,镜头冰冷地对准了他们!相机后面,是夏晚秋冷静得近乎冷酷的眼睛!
当张强拿出账本炫耀时,当王美丽看着账本露出贪婪和期待时,当张强凑近王美丽说着猥琐话语时……夏晚秋的手指,冷静而稳定地按下了快门!
轻微的“咔嚓”声被淹没在窗外的市井喧嚣中。
铁证,到手!
夏晚秋悄无声息地合上木板缝隙,如同幽灵般消失在阁楼里。她怀里揣着那卷记录了王美丽和张强勾结、私藏沈家致命账本的胶卷,心中一片冰冷。
王美丽,沈建国,张强……你们的末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