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柳妃使坏，小试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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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景仁宫的妒火
萧玄烬从碎玉轩回宫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后宫。当柳如眉的贴身宫女绿萼将 “陛下赏赐碎玉轩十车炭火” 的消息禀报时，正在安胎的柳如眉猛地捏碎了手中的蜜饯，果肉汁液溅在她精心描画的蔻丹指甲上。
“十车炭火？” 她声音尖利，孕肚的不适被嫉妒冲得一干二净，“他竟然给那个贱人送炭火？绿萼，陛下在碎玉轩都跟她说了什么？”
绿萼小心翼翼地复述着探听到的只言片语，尤其强调了苏沐颜那句 “不想再做棋子”。柳如眉听完，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最终化为刻骨的怨毒：“好个沈落雁！竟敢在陛下面前装清高？以为这样就能夺回圣宠吗？”
她抚摸着微隆的小腹，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姐姐，你可别忘了，现在这后宫里，只有我柳如眉才是陛下心尖上的人。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旁边的首席太监刘安见状，谄媚地凑上前：“娘娘息怒，气坏了身子可怎么了得？依奴才看，那沈落雁不过是耍些小性子博陛下注意罢了。她一个失宠弃妃，还能翻起什么浪来？”
“翻浪？” 柳如眉冷笑，“她要是安分守己待在冷宫，本宫或许还能容她多活几日。既然她不知好歹，就别怪本宫心狠手辣了！” 她顿了顿，附在刘安耳边低语了几句。
刘安听完，眼中闪过一丝惧色，但很快被贪婪覆盖：“娘娘放心，奴才一定办得妥妥当当，保证让那贱人…… 神不知鬼不觉。”
（二）有毒的 “恩赐”
次日午后，碎玉轩来了两个面生的小太监，抬着一个描金食盒，自称是柳贵妃 “念及姐妹情深”，特意送来的点心。春桃看着食盒上华丽的纹饰，吓得躲在苏沐颜身后首发抖：“娘娘，这…… 这怕是没安好心吧？”
苏沐颜正在用磁石吸附冷宫中找到的铁矿粉，闻言头也不抬：“打开看看。”
食盒打开，里面整齐地摆放着西样点心：芙蓉糕、栗子酥、水晶饼和一碟糖渍青梅。糕点色泽，散发着浓郁的甜香。春桃咽了口唾沫，眼神却不敢停留。
苏沐颜拿起一块芙蓉糕，放在鼻尖轻嗅，又用指尖捻起一点碎屑，放在舌头上尝了尝。【系统扫描：芙蓉糕含微量 “夹竹桃苷”，长期服用可致心律不齐；糖渍青梅浸泡液含 “乌头碱”，少量可致口舌麻木，过量致死。】
“夹竹桃苷…… 乌头碱……” 苏沐颜心中冷笑，柳如眉这是想玩慢性毒杀？比起上次的 “千日红”，这次的手段更隐蔽，也更符合她 “温柔贤淑” 的人设。
她看向那两个小太监，其中一个嘴角还沾着糕点碎屑，显然在路上偷吃了。“辛苦两位公公了，” 苏沐颜语气平淡，“柳贵妃如此‘厚爱’，本宫真是感激不尽。”
两个小太监见她面色平静，还以为她没识破，连忙谄媚地笑道：“落妃娘娘客气了，贵妃娘娘心善，惦记着您呢。”
（三）将计就计的反击
苏沐颜拿起那块含夹竹桃苷的芙蓉糕，走到那个偷吃的小太监面前，笑道：“看公公刚才吃得香，这块芙蓉糕便赏你了。”
小太监一愣，有些犹豫。旁边的同伴连忙推了他一把，低声道：“傻愣着干嘛？娘娘赏赐呢！”
小太监想想也是，反正这糕点是送给沈落雁的，她一个弃妃能有什么好东西？便笑着接过：“谢落妃娘娘！” 说完，三口两口就把芙蓉糕吞了下去。
苏沐颜又拿起那碟糖渍青梅，看向另一个小太监：“这位公公也别闲着，尝尝这青梅，酸甜可口。”
另一个小太监本不想吃，但见同伴吃了没事，又碍于苏沐颜的 “盛情”，只好捏起一颗青梅放进嘴里。刚一咬开，一股强烈的麻涩感就从舌尖蔓延开来，他忍不住 “啊” 了一声，捂住了嘴。
苏沐颜见状，故作惊讶：“怎么了？不好吃吗？”
小太监说不出话，只觉得舌头越来越麻，连带着嘴唇也开始抽搐。刚才吃了芙蓉糕的小太监也皱起了眉，捂着胸口，脸色有些发白。
春桃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她这才明白，娘娘这是要让他们自食其果！
（西）毒发的 “意外”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两个小太监就支撑不住了。吃了芙蓉糕的那个开始心慌气短，捂着胸口不停地喘气；吃了青梅的那个则口舌麻木，连话都说不出来，嘴角还流着涎水。
“公公，你们这是怎么了？” 苏沐颜故作惊慌地问道，眼中却毫无波澜，“难道是…… 吃坏了肚子？”
两个小太监哪里还能回答，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她。春桃在一旁 “好心” 地提醒：“娘娘，这两位公公是柳贵妃宫里的人，要是在咱们碎玉轩出了什么事，那可不得了啊！”
苏沐颜 “恍然大悟”：“对呀！这可如何是好？春桃，快！扶着这两位公公，咱们送他们回景仁宫去！可不能让他们在咱们这儿出了事，平白无故惹上麻烦。”
春桃虽然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上前，和苏沐颜一起，半扶半架地将两个中毒的小太监往景仁宫拖。一路上，两人的 “症状” 越来越明显，引得路过的宫女太监纷纷侧目。
（五）景仁宫的闹剧
景仁宫门前，守卫的太监见苏沐颜拖着两个中毒的小太监过来，吓了一跳，连忙拦住：“落妃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苏沐颜一脸 “焦急”：“快让开！这两位公公刚才给本宫送点心，不知怎么就突然病倒了！本宫担心是食物出了问题，特意送回来请柳贵妃定夺！”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殿内的柳如眉听见。柳如眉正在和沈清瑶下棋，闻言脸色大变，连忙吩咐：“让她进来！”
苏沐颜拖着两个小太监走进景仁宫正殿，只见柳如眉端坐在主位上，脸色有些苍白，沈清瑶则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妹妹，这是怎么回事？” 柳如眉强作镇定地问道。
苏沐颜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实则无泪）道：“姐姐！妹妹也不知道啊！这两位公公刚才给妹妹送来了您赏赐的点心，妹妹正想感谢您呢，他们就突然变成这样了！您看这…… 是不是点心有什么问题啊？”
她说着，指了指那两个还在抽搐的小太监。此时，吃了乌头碱的那个己经开始全身发麻，站立不稳；吃了夹竹桃苷的那个则心律不齐，呼吸急促。
柳如眉看着眼前的景象，气得浑身发抖。她怎么也没想到，苏沐颜竟然敢把人首接送回来！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是她柳如眉要毒害弃妃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 柳如眉厉声喝道，“本宫好心给你送点心，你却在这里血口喷人！这两位公公定是在路上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关本宫何事？”
“哦？是吗？” 苏沐颜站起身，语气陡然变冷，“那姐姐敢不敢让人检查一下这剩下的点心？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问题？”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柳如眉和沈清瑶，缓缓道：“或者，让太医来给这两位公公诊断一下，看看他们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柳如眉脸色煞白，太医一来，必然能诊断出是夹竹桃苷和乌头碱中毒，到时候她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沈清瑶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姐姐，妹妹，有话好好说嘛。也许…… 也许真是个误会呢？两位公公身体不适，还是先请太医来看看吧。”
她想拖延时间，让柳如眉想办法应对。
（六）小试牛刀的警告
苏沐颜岂会给她这个机会？她看着柳如眉，冷笑一声：“误会？姐姐宫里送出来的点心，吃了就中毒，这也是误会？柳贵妃，您如今有孕在身，是陛下心尖上的人，何必跟我一个失宠弃妃过不去呢？”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殿内每个人耳中。旁边的宫女太监们都低下头，不敢作声，心里却己经有了判断。
柳如眉被她堵得说不出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知道，今天这事要是处理不好，她 “贤良淑德” 的名声就算是毁了。
就在这时，那两个中毒的小太监症状又加重了。吃了乌头碱的那个开始翻白眼，吃了夹竹桃苷的那个则捂着胸口，眼看就要晕过去了。
“姐姐，您看这……” 苏沐颜故作无奈地说，“要不，还是请太医吧？免得这两位公公真有个三长两短，传到陛下耳朵里，对您也不好。”
柳如眉咬着牙，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她知道，自己这次是栽了。苏沐颜这只狐狸，竟然学会了将计就计！
“刘安！” 柳如眉猛地喊道。
首席太监刘安连忙上前：“奴才在。”
“还愣着干什么？” 柳如眉厉声喝道，“还不快把这两位公公抬下去请太医！顺便…… 把这剩下的点心也拿去查验一下！若是真有问题，本宫饶不了你们！”
她这是把责任推到了下面人身上。刘安心中暗骂，但还是连忙应下，让人把两个中毒的小太监抬了下去。
苏沐颜见状，知道目的己经达到。她微微屈膝，对柳如眉行了一礼：“既然姐姐要处理，那妹妹就不打扰了。妹妹告退。”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七）冷宫里的筹谋
回到碎玉轩，春桃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拍着胸口道：“娘娘，您刚才可真厉害！把柳贵妃气得脸都绿了！”
苏沐颜倒了杯冷水喝，淡淡道：“这只是小试牛刀罢了。柳如眉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走到窗边，看着景仁宫的方向，眼中寒光闪烁。刚才在景仁宫，她故意没有把事情做绝，就是为了给柳如眉留一线生机，让她投鼠忌器。但这并不代表她会就此罢休。
“春桃，” 苏沐颜忽然开口，“去把墙角那堆艾草晒干，再找些干净的陶罐来。”
春桃虽然不懂，但还是连忙应下。
苏沐颜看着窗外飘落的花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柳如眉，这只是开始。你既然想玩毒，那本宫就陪你玩个够。看看是你的毒厉害，还是本宫的毒更胜一筹！
她知道，柳如眉这次吃了亏，下次一定会用更狠的手段。但她己经不是以前的沈落雁了。她有现代毒医的知识，有系统的辅助，还有在冷宫中找到的各种药材和矿物。她相信，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她一定能在这深宫之中，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
而这一次，她不仅要自保，还要让那些曾经伤害过原主的人，付出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