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治疗期间，暧昧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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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病榻前的悉心照料
乾清宫的暖阁内，熏香袅袅。苏沐颜手持银簪，小心翼翼地挑开萧玄烬背部的敷药。伤口己不再发黑，新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只是牵扯到筋骨时，他仍会忍不住蹙眉。
“弄疼你了？” 苏沐颜的动作顿了顿，指尖悬在伤口上方半寸处。
萧玄烬侧躺在锦被上，透过雕花屏风的缝隙看她。阳光勾勒出她低垂的眼睫，像蝶翼般轻轻颤动，往日里锐利的眼神此刻只剩专注。“无妨。” 他声音沙哑，带着病后的虚弱。
春桃端来温水，苏沐颜用软布沾湿，轻轻擦拭伤口周围的药渍。她的指尖微凉，触碰到皮肤时，萧玄烬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悸。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感受她的照料，与记忆中那个在冷宫里枯坐的弃妃判若两人。
（二）过往片段的愧疚回溯
夜半时分，萧玄烬被噩梦惊醒，冷汗浸湿了里衣。苏沐颜闻声赶来，手中端着安神汤。
“陛下又做噩梦了？” 她将汤碗放在床头，伸手想探他的额头，却在中途顿住，转而拿起帕子为他擦拭冷汗。
萧玄烬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执拗。“落雁，” 他望着她，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复杂情绪，“当年…… 冷宫失火，你是不是差点……”
苏沐颜的身体微僵，抽回手，语气平淡：“都过去了。”
可萧玄烬却不肯放过：“是朕错了。” 这三个字他从未说过，此刻却脱口而出，“朕不该信柳如眉的谗言，不该……”
“陛下累了，” 苏沐颜打断他，将安神汤递过去，“喝了药早些休息吧。”
看着她刻意疏离的侧脸，萧玄烬心中涌起强烈的愧疚。他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穿着嫁衣在坤宁宫苦等一夜；想起她被打入冷宫时，隔着宫门递出的那封血书；想起她在宫宴上从容化解毒计，眼中却没有了往日的痴恋…… 一幕幕画面闪过，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三）药膳里的暗藏心意
苏沐颜每日亲自为萧玄烬调配药膳。一日，她端来一碗黑黢黢的汤药，散发着奇怪的腥气。
“这是……” 萧玄烬皱眉。
“蛇羹，” 苏沐颜将汤碗放在他面前，“去风通络，对陛下的筋骨恢复有好处。”
萧玄烬看着碗中蜿蜒的蛇段，胃里一阵翻腾：“朕不喝。”
“陛下是怕了？” 苏沐颜挑眉，拿起汤匙舀起一勺，“此蛇乃南疆金线蛇，毒性极强，但去毒后却是大补。当年在冷宫，臣妾可没少吃这个。”
萧玄烬一怔，看着她轻描淡写的样子，心中又是一阵刺痛。他知道，她说的 “冷宫” 二字背后，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艰辛。他不再犹豫，接过汤碗一饮而尽，苦涩中带着一丝回甘。
苏沐颜看着他喝完，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一抹弧度，又很快隐去。她拿出蜜饯递过去：“压压味。”
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微微一颤。萧玄烬看着她耳尖泛起的微红，心中那股异样的情愫愈发清晰。
（西）深夜守夜的无声陪伴
萧玄烬的伤口在愈合过程中时常发痒，尤其是在深夜。一次，他痒得难耐，忍不住去抓，却被苏沐颜轻轻拍开。
“陛下切勿动手，以免感染。” 她拿出自己调制的止痒膏，“这个是用薄荷和芦荟做的，清凉止痒。”
她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萧玄烬看着她在烛光下认真涂抹药膏的样子，忽然觉得，这深宫中的冰冷和孤寂，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落雁，” 他忽然开口，“你是不是还在怨朕？”
苏沐颜的动作一顿，没有回答，只是继续专注地涂抹药膏。
“朕知道，” 萧玄烬的声音低沉，“朕以前待你不好。但朕……” 他想说 “朕现在后悔了”，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苏沐颜放下药膏，吹灭了床头的烛火：“陛下，夜深了，早些睡吧。”
黑暗中，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萧玄烬能感觉到她没有离开，就坐在床边的软榻上。这份无声的陪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让他心安。
（五）试探性的肢体接触
一日，苏沐颜为萧玄烬按摩肩部穴位，以促进气血循环。她的指尖带着独特的力道，按在酸痛的穴位上，让萧玄烬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这里疼吗？” 她轻声问。
“嗯。” 萧玄烬闭着眼睛，享受着她的按摩。
忽然，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面前。西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萧玄烬的眼神灼热，带着毫不掩饰的情意。
苏沐颜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落雁，” 他声音沙哑，“留在朕身边，好不好？”
苏沐颜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看着萧玄烬眼中的真诚和期待，心中一片混乱。她想拒绝，却发现自己说不出那个 “不” 字。
“陛下，” 她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您的伤还没好，不宜劳心。”
萧玄烬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松开了手：“好，朕等你。”
（六）旧物引发的情感涟漪
苏沐颜在为萧玄烬整理衣物时，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尘封的木盒。里面装着的，竟是当年她被打入冷宫时，偷偷藏在发簪里的半块玉佩。
“这是……” 苏沐颜拿起玉佩，手微微颤抖。
萧玄烬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声音带着一丝怅然：“这是你当年送给朕的定情信物，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苏沐颜的心头一紧，原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曾对眼前这个男人寄予了多少深情和期望。
“陛下还留着？” 她轻声问。
“一首留着。” 萧玄烬从她手中拿过玉佩，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纹路，“以前觉得你痴傻，现在才明白，是朕错过了。”
他抬起头，深深地看着苏沐颜：“落雁，给朕一个机会，让朕弥补，好不好？”
苏沐颜看着他眼中的恳切，心中的冰山似乎有了一丝松动。她没有回答，只是将玉佩放回木盒，轻轻合上。
（七）旁人眼中的微妙变化
李德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从未见过陛下对哪个妃子如此上心，也从未见过落妃娘娘对陛下如此 “不同”。
“陛下，您看落妃娘娘对您，是不是……” 李德全小心翼翼地试探。
萧玄烬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你觉得呢？”
李德全连忙说：“奴才觉得，落妃娘娘心里是有陛下的，只是…… 只是以前的事让她伤了心。”
萧玄烬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朕知道，所以朕会等，等到她愿意原谅朕的那一天。”
而春桃也发现了自家娘娘的变化。虽然娘娘嘴上不说，但她会在为陛下准备药膳时，特意放上陛下喜欢的食材；会在陛下咳嗽时，第一时间递上温水；会在夜深人静时，对着陛下的方向发呆。
“娘娘，您是不是……” 春桃欲言又止。
苏沐颜回过神，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快去干活。”
但她自己心里清楚，有些东西，确实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
（八）未说出口的复杂情愫
治疗仍在继续，萧玄烬的身体一天天好转，两人之间的暧昧也越来越浓。虽然苏沐颜依旧态度冷淡，但萧玄烬能感觉到她的软化。
这日，萧玄烬的伤口基本愈合，苏沐颜来为他做最后一次检查。
“陛下的伤己经好了，以后只要注意休养即可。” 苏沐颜收起药箱，准备离开。
萧玄烬叫住她：“落雁。”
苏沐颜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谢谢你。” 萧玄烬的声音温柔，“不仅是为了治伤，也为了…… 让朕明白很多事。”
苏沐颜的身体微微一僵，然后轻轻 “嗯” 了一声，快步离开了乾清宫。
走在回永春宫的路上，苏沐颜的心跳得很快。她知道，萧玄烬的话是什么意思，也知道自己心中那份难以言喻的感觉是什么。
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心中一片茫然。她对萧玄烬，到底是怎样的感情？是原主残留的爱意？是对他如今态度的动摇？还是…… 真的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情愫？
她不知道答案，只知道，这段治疗期间滋生的暧昧，让她原本清晰的内心，变得混乱起来。而未来的路，也因此变得更加难以预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