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初舞台！一首《易燃易爆炸》炸翻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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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被篡改的演出顺序
距离主题考核还有 72 小时，苏倾颜在消防通道练到指尖渗血。布鲁斯口琴被她含在齿间，《雨夜心事》的旋律裹着戏曲念白的韵味在胸腔翻涌 —— 她将原曲的流行框架拆解，植入了前世京剧《霸王别姬》里虞姬的唱段动机，吉他扫弦时加入三弦的轮指技法，副歌部分的高音区更设计了一段真假声无缝转换的花腔，像极了刀马旦甩出水袖时的利落弧度。
“倾颜！” 张岚气喘吁吁地跑来，手里攥着演出流程单，“出事了！陈昊把你的表演顺序调到最后一个，还把 A 组的压轴节目换成了林薇薇的原创！”
午后的阳光透过气窗照在流程单上，“苏倾颜 《易燃易爆炸》” 的字样被红笔圈在最末尾，旁边用铅笔写着 “备选淘汰曲目”。而林薇薇的名字赫然出现在第 19 位 —— 那原本是 B 组唯一的黄金时段。
“原创？” 苏倾颜擦了擦琴弦上的血迹，“是又‘借用’了谁的灵感？”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张岚急得首跺脚，“最后一个出场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观众早就审美疲劳了，评委也急着下班！陈昊这是要把你往死里踩啊！”
苏倾颜却突然笑了，指腹在吉他的十二品上按出一个泛音，清亮的音色刺破走廊的闷热：“最后一个？也好。” 她想起前世做跨年晚会总监时，总把最炸的节目压在最后，“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压轴’。”
她从背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的曲谱 —— 那是原主藏在行李箱夹层的宝贝，上面用铅笔写着《易燃易爆炸》的雏形，却被陈昊批 “不伦不类”。此刻在苏倾颜眼中，这正是最适合承载她改编理念的容器。
（二）戏服箱里的玄机
演出前 24 小时，服装间弥漫着樟脑丸的味道。苏倾颜蹲在堆满旧戏服的木箱前，指尖拂过一件褪色的红氍毹靠旗 —— 那是上世纪京剧团淘汰的戏服，金线绣的龙纹己斑驳成暗褐色。
“这东西能穿吗？” 张岚捏着靠旗的边缘，生怕碰碎上面的亮片，“我给你准备的皮衣……”
“皮衣不够。” 苏倾颜站起身，将靠旗抖开，暗红色的缎面在灯光下泛着幽光，“叛逆不是张扬，是骨子里的韧劲。” 她想起原主记忆里，奶奶曾是戏班的刀马旦，小时候总抱着她唱 “海岛冰轮初转腾”，“帮我把这个改造成披风，肩部要做出靠旗的立体感，内衬用黑色网纱。”
服装师看着苏倾颜画出的设计图，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你确定要把京剧靠旗和朋克元素结合？这…… 这太冒险了！”
“冒险？” 苏倾颜接过剪刀，亲自裁开靠旗的滚边，“陈昊给我设的局，本身就是冒险。” 她指尖翻飞，将金属铆钉按在龙纹的关节处，“明天这个时候，他们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易燃易爆炸’。”
与此同时，A 组排练室里，林薇薇正对着镜子调整裙摆。她的原创歌曲《琉璃心》请了专业团队制作，编曲里刻意加入了《雨夜心事》的钢琴间奏，此刻正得意地对伴舞说：“苏倾颜那个废物还在消防通道玩口琴吧？等我今晚拿了全场最佳，看她还怎么嚣张！”
（三）舞台下的暗流
考核当晚，演播厅的灯光将观众席染成血色。苏倾颜躲在侧幕条后，能清晰听见 A 组表演时的尖叫声 —— 林薇薇穿着镶满水钻的白裙，在唱到副歌时故意模仿苏倾颜考核时的气声技巧，评委席的陈昊带头鼓掌，眼神里满是得意。
“下一位，B 组苏倾颜，带来歌曲《易燃易爆炸》。”
报幕声落下的瞬间，全场响起稀稀拉拉的哄笑。李娜在后台撇嘴：“还真敢唱啊？等着被骂下台吧。” 张萌则忙着给林薇薇发消息：“薇薇姐，她上台了，穿得跟个唱戏的似的！”
苏倾颜没理会这些，她踩着高跟鞋走上舞台，聚光灯打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全场突然安静下来。她穿着改造后的戏服披风，暗红缎面在灯光下流动，肩部的金属靠旗折射出冷光，黑色网纱内衬随着步伐若隐若现，露出里面贴身的黑色皮质连体裤。
陈昊坐在导师席，嘴角还挂着嘲讽的笑意，首到看见苏倾颜手里那把缠着红绸的吉他 —— 琴头雕刻着京剧脸谱，琴弦上串着三枚铜质古钱。“搞什么名堂？” 他下意识坐首身体，劳力士手表在灯光下晃了一下。
（西）炸裂的第一个音符
舞台陷入绝对黑暗，只有吉他弦的颤音在空气中震荡。苏倾颜含住布鲁斯口琴，吹出一个极轻的升 F 音，像引线被点燃的 “嘶” 声。三秒后，她突然拨响吉他，同时用戏腔念白：
“—— 盼我疯魔，还盼我孑孓不独活！”
这声念白用了京剧韵白的发音方式，字头咬得极狠，字尾却带着布鲁斯口琴的沙哑，像刀刃划过玻璃。观众席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抽气声。陈昊的笑容僵在脸上，手指紧紧攥住评分表。
“看我自弹自唱，还看我簪花带锁！” 苏倾颜甩掉披风，露出手臂上用金粉画的京剧云纹，吉他扫弦突然加速，融入了三弦的 “轮指” 技法，节奏型从流行摇滚瞬间切换成戏曲的 “急急风” 鼓点。
副歌部分，她扔掉口琴，徒手在吉他上弹出一段京剧月琴的滑音，同时开口唱道：“愿我如烟，还愿我曼丽又懒倦 ——” 声音陡然拔高，从胸腔共鸣瞬间切换到头声，高音区加入了花腔女高音的跳音技巧，却在尾音处突然转用戏曲的 “脑后音”，硬生生将一个长音劈成两个八度的跨越。
“轰 ——！”
观众席彻底炸了。后排有练习生站起来尖叫，前排的专业评审团里，一位白发老艺术家猛地摘下眼镜，难以置信地看着舞台。张岚在侧幕条后哭到浑身发抖，手里的保温杯 “哐当” 掉在地上。
林薇薇坐在 A 组席位，脸上的粉都被惊掉了一层。她引以为傲的气声技巧，在苏倾颜这种将戏曲发声和流行唱法完美融合的表演面前，显得像小孩子过家家。陈昊的脸色从铁青转为惨白，他清楚地听出，苏倾颜在第二段主歌里，不动声色地插入了《雨夜心事》的原旋律，却用布鲁斯口琴和戏曲念白包装得浑然一体，根本挑不出任何抄袭的痕迹。
（五）燃尽一切的谢幕
“要我美艳，还要我杀人不眨眼 ——” 苏倾颜单膝跪地，吉他弦被她拨得嗡嗡作响，身体随着节奏剧烈摆动，肩部的金属靠旗碰撞出刺耳的声响。她抬起头，眼神里燃烧着一种近乎疯魔的光芒，那是两世音乐灵魂碰撞出的火花。
高潮部分，她突然放下吉他，赤手空拳做出京剧武生的 “山膀” 动作，同时用真假声无缝转换的技巧唱出：“赐我梦境，还赐我很快就清醒 ——” 这句的尾音被她拖长至 15 秒，从弱声开始，逐渐加入气声、哭腔、甚至喉音，最后以一个京剧 “嘎调” 收尾，高音像炮弹一样击穿演播厅的穹顶。
“砰！”
舞台后方的冷焰火突然喷发，暗红的火星落在苏倾颜汗湿的发梢。她缓缓站起身，披风不知何时被她系在腰间，露出线条流畅的背部，金粉画的云纹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的瞬间，全场寂静了三秒，随即爆发出海啸般的掌声和尖叫。“苏倾颜” 的名字被喊得震天响，后排的观众甚至开始跺脚，整个演播厅都在震动。
陈昊瘫坐在椅子上，评分表从指间滑落，钢笔在他昂贵的西装上划出一道墨迹。他看着舞台上那个光芒万丈的女孩，第一次感到了恐惧 —— 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苏倾颜，这是一个真正的音乐人，用音乐做武器，将他精心布置的陷阱炸得粉碎。
苏倾颜站在舞台中央，对着观众席缓缓鞠躬。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砸在舞台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她抬起头，目光穿过聚光灯，落在角落里一个熟悉的身影上 —— 陆沉渊不知何时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瓶水，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后台，张岚哭着冲进化妆间：“倾颜！你知道吗？现场投票你拿了 98% 的支持率！评审团说你是‘百年难遇的音乐鬼才’！”
苏倾颜接过她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眼神却异常平静：“张姐，帮我准备下一轮的伴奏带。”
“啊？” 张岚愣住了。
“陈昊和林薇薇不会善罢甘休的。” 苏倾颜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那个眼神锐利的自己，“他们越是想让我死，我就越要活得漂亮。”
镜子里，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初舞台的炸裂只是开始，接下来的每一步，她都要踩在陈昊和林薇薇的痛处上，让他们清楚地看到，什么叫真正的 “易燃易爆炸”—— 不仅能点燃舞台，更能燃尽所有的黑暗与龌龊。
而属于苏倾颜的时代，才刚刚拉开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