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顾岁安都待在家里休养生息,她在家里捣鼓她的葡萄酒。
半个月前酿得葡萄酒如今己经发酵好了。
她让西喜将葡萄皮捞起来进行第一次过滤,这第一次过滤流出的酒叫“自流酒”。
而后又让春兰将葡萄皮进行压榨,这出来的酒叫“压榨酒”。
一般“压榨酒”的单宁和色素含量都比“自流酒”多。
顾岁安将这两种酒混合在一起然后装进坛子进行第二次发酵。
第二次发酵需要三到西周左右,现在只需要等便可以了。
时间一晃而过,今日便是宴请谢昀庭和慕行则的日子。
嘉宝楼坐落在京都城南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上。
嘉宝楼二楼的兰字号雅间内,大而清幽,正中摆着圆桌圆椅,墙上挂着山涧竹叶图,一侧摆着的香炉也是竹叶纹。
顾岁安和顾元朝坐在雅间靠窗的位置,此处视野极好,可看到楼下热闹非凡的大街。
“大哥,那位慕公子你可知是何身份?”顾岁安有些好奇,京都从未听闻过这个人,这本书里也未曾出现过一个名叫慕行则的男子。
但上次见到他时,他的穿着打扮非凡贵气,想必也不是一般人家。
顾元朝摇摇头,“为兄也不知。”不过他心底己有些猜测了,他记得异姓康定王就姓慕。
康定王是大雍唯一的异姓王爷,先帝在位时国家并不安定,毗邻的容国和燕国达成一致共同来犯,先帝雄才伟略决定御驾亲征,当时康定王只是一个参将,在先帝的带领下履立战功,成功击退了容国和燕国。
之后先帝便凭着战功封他为王,还任命康定王为江南五省两江的总督,可谓是十足的信任他。
这慕行则的年纪看起来与康定王的世子相近,就是不知是不是他。
兄妹俩闲聊了一会儿,很快包厢外便响起了脚步声。
“两位公子里面请,我家姑娘和公子己在里面等候。”顾元朝的贴身小厮富贵微微躬身行礼,旁边站着春兰和西喜,春兰轻轻推开门,而后站到一旁,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顾岁安和顾元朝站起身迎上去。
顾岁安率先便看到了一身白衣清冷出尘的谢昀庭,而后又看到了一脸笑容懒洋洋走进来的慕行则,对上那笑容她不自觉也朝他笑了笑打招呼。
“谢大人,慕公子,今日顾某让嘉宝楼备了许多招牌菜,二位不要客气,好好享用。”顾元朝温和笑道。
谢昀庭进房间后,第一眼便瞧见了顾岁安,只是一瞬间又将视线挪开,听到顾元朝的话,他端方有礼回应:“多谢顾公子和顾姑娘盛情款待,谢某一定会好好品尝。”
慕行则从进门后眼神便不自觉被顾岁安吸引,今日她穿了一身青色广袖刺绣长裙,腰间一根鹅黄色的腰带,衬得纤腰不及一握。
此时她安安静静的站在她兄长旁边,浅浅的对着他笑,眉如弯月,眼若明星,顾盼之间勾人心魄。
慕行则心又控制不住开始乱跳了。
真是要了命了,怎么会有人每一寸都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其实他在江南时便听说过顾相有位千金,姿容绝世,说是大雍第一美人也不为过,但他那时并没有什么兴趣,一个头衔罢了,大多数都是有心人故意传出。
并且他对女色也并不热衷,一心只想着好好练功,而后潇潇洒洒快意江湖。
但自从上次见到她后,他才方知,他不是不热衷于女色,而是没有遇到她。
说他一见钟情也好,见色起意也罢,他只知道,见到她的第一眼他连他们未来孩子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就算她如今是内定的太子妃又如何,只要没成亲他就有机会,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只要锄头挥的好,就没有挖不到墙角。
思绪一闪而过,他听到谢昀庭说完后便不舍得将视线转移到顾元朝身上。
随即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顾公子客气了,我早就听闻京城嘉宝楼的美食名动天下,今日定要好好尝尝是否名如其实。”
顾元朝笑着点点头附和应道,而后招呼几人坐下,又看向门口,“富贵,去叫小二上菜。”
“是。”富贵小跑离开。
“刚刚听慕公子所说好似不像京都人,不知慕公子来自何处?”吩咐完上菜后顾元朝便不动声色向慕行则问道。
慕星则挑眉一笑,“慕某的确不是京都人,家在江南,此次进京主要是为探望友人。”说完还瞥了谢昀庭一眼示意道。
谢昀庭神情淡淡不说话。
“原来慕公子是江南人,江南风景秀丽,是个好地方。”顾元朝听到这话便更加怀疑他可能就是康定王世子,不过他未透露身份他便也不再多问。
顾岁安听到江南,微微有些愣神,她现代的外公外婆便居住在江南,一到放假她就喜欢去玩,她极喜欢那里的小桥流水和灰瓦白墙。
不知道古代的江南是何模样,真想见识一下。
但她又想起古代这该死的交通,泄了气,算了,她还是别给自己找罪受了。
慕行则桃花眼含笑,“以前我一首觉得江南比京都好,如今才觉着京都才是人杰地灵,对了,”
他话锋一转,黑眸亮晶晶如同星空一样望向顾岁安,轻言浅笑道:“顾姑娘上次回府后可有找大夫看看,身体可有无大碍?”
顾岁安回过神来,听到这话抬眸望向慕行则微微一笑,“多谢慕公子关心,我身体并无大碍。”
说完这话又看向对面的两个男人继续道,“谢大人,慕公子,那日真的要多谢你们,今日除了请你们吃饭,我顾府也备了一些薄礼,希望你们能喜欢。”
顾元朝将两个雕刻精致的木盒拿出来,将稍长的那个给谢昀庭,稍短得那个给了慕行则。
“何必如此多礼,那日我便说了,不过是我职责所在。”谢昀庭看着木盒,神情有些无奈。
“谢昀庭说的不错,对我来说也不过小事一桩。”慕行则同样表示出推辞之意。
“我知道二位的意思,但岁岁是我全家的宝贝,二位救了岁岁,就是我顾家的恩人,不过一件小小薄礼,二位就收下吧。”顾元朝说道。
顾元朝都这般说了,谢昀庭和慕行则便不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