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在一旁火上浇油,“对啊!娶个寡妇怎么了!”
众人纷纷将复杂的目光投向傻柱,眼神中充满了各异的情绪。傻柱被李万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万“你”了半天,却终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面对李万的坚决态度,易中海感到无计可施。
无奈之下,他只得请一位热心的大妈悄悄去请聋老太太出面。
深夜的宁静被这场纷争打破,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聋老太太正在沉睡,由于听力不佳,直到大妈用力摇晃,她才缓缓醒来。
一听说事情的经过,聋老太太顿时怒火中烧,精神为之一振。
她步履蹒跚地走进李万的房间,对着傻柱就是一顿严厉的斥责。
她审视着李万,凭借多年的阅人经验,深知此人不好对付。
尽管如此,她还是决定尽力帮助傻柱,给出了自己的承诺。
“行了,李万,我作为长辈,亲自向你保证,傻柱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也绝不允许他再有任何冒犯你的行为。让他回家吧。”在聋老太太的担保下,其他人也不再提出异议。能否让傻柱回去,全看李万的决定。
李万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接近凌晨四点。他不想再打扰妹妹的休息。尽管今晚的主要责任在秦淮如,但傻柱可以先离开,日后再慢慢清算。不过,傻柱和秦淮如必须在明天公开向他道歉。既然傻柱为秦淮如辩护,甚至说出“帮衬一点有何不可”这样的话,那就必须为此承担后果。
面对李万的强硬要求,傻柱感到无从逃避。他深知自己离不开食堂的工作,一旦惹恼了李万,对方只需向领导稍作反映,他的饭碗恐怕就不保。此刻,他明白自己无力与李万抗衡,若继续争执下去,最终受罪的只会是自己。
“对不起,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傻柱的声音低沉而微弱,风一吹过,几乎无人听见。李万自然不会接受这样敷衍的道歉,连听力不佳的老太太都察觉到了傻柱的勉强。他若再不提高音量,恐怕免不了要挨一顿揍。
“我说,对不起!我不该胡言乱语,不该强求你接济!我向你和你的妹妹道歉!”这次,傻柱的声音终于洪亮起来。
秦淮如羞愧难当,躲在被褥深处,耳边传来的是逐渐远去的讥笑声和议论声。傻柱满腔怒火地转身离去,而李万洞悉了他的不甘,心中却认为他这是自食其果。李万决心不让此事轻易了结,坚持要追究傻柱所谓的“绝后”行为,甚至荒唐地提出让他迎娶秦淮如。
随后,李万走进妹妹李嫣的房间,尽管她还未入睡,却对哥哥的决策表示了支持。李万轻声告诉她,只需专注于自己的事情,其他的纷争由他来处理。
即便蜷缩在中院的被子里,秦淮如也能清晰地听到这一切。
随着人群的议论声渐渐消散,他们打着哈欠,陆续离开了。
傻柱满腔怒火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四周重新陷入了沉寂。
然而,李万从他紧咬的牙关中感受到了一股不屈的怒意。
他认为这样的人上当受骗也是活该,即便被利用,依然站在秦淮如那边,实在是愚不可及。
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他注定会断子绝孙。
李万并不打算就此放过,
他决心要让傻柱的“绝户”命运彻底落实。
既然他选择和秦淮如站在同一阵线,那就应该娶她为妻。
与一个早已偷偷上环、无法再生育的女人共度余生,还要忍受成为接盘侠的屈辱。
随后,李万走进了妹妹李嫣的房间。
那笑容灿烂的女孩显然还没入睡。
看到哥哥进来,她开心地笑了起来。
“哥哥,你真厉害!我听到傻柱的道歉了,他真是自作自受!”
“小嫣,别去学他们的那些做法,明白吗?我们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其他的交给哥哥来处理。”
“知道了,哥哥!这新被子真的很暖和。”
李万小心翼翼地为秦淮如掖好被角,轻声安抚几句后,便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目光落在刚缝制好的棉被上,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嫌恶。“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他暗自嘀咕,尽管这棉被是用小世界中的优质棉花新制的,保暖性极佳,但因为曾被秦淮如用过,他连碰都不愿碰。
毫不犹豫地,他将棉被丢到一旁,在小世界中将其彻底销毁。接着,他从储物间取出备用的被褥,填入新鲜棉花,将所有床上用品一一更换,直到确信一切都焕然一新,才安心地躺下。
他心中盘算:“房间的锁也该换换了。”想起签到奖励中那些精巧复杂的锁具,他相信即便是未来科技也难以轻易破解。于是,他立刻行动,给自己的房间和妹妹的房间都装上了这些新锁,以防万一。
尽管曾有不速之客闯入他的床榻,若是别的女子,他或许不会介意,但对于秦淮如,他却毫无兴趣。锁具安装完毕后,他很快便进入了梦乡,不再担心第二天醒来会遭遇尴尬局面。心中踏实之余,他对这些复杂的锁具感到格外满意。
与此同时,贾家宅院的中庭里,怒骂声依旧此起彼伏。
秦淮如仓皇逃回家里,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随后蜷缩在被窝中,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生怕哭声会惊扰到熟睡的孩子棒梗。若是他醒来,她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混乱。
然而,贾张氏却毫不留情,手中抓起一条厚重的毛毯,狠狠地朝秦淮如挥去,口中咒骂她不守妇道,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妈!你非要让棒梗醒来吗?我已经知错了,还不够吗?”
秦淮如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因挨打而剧痛难忍。
就在这时,棒梗迷迷糊糊地醒来,光着小脑袋从被窝里探出,看到母亲被打,虽不明就里,却本能地开口制止:
“奶奶,别打了,我要睡觉!”
贾张氏听到孙子的声音,这才勉强收手。
“好,乖孙子,快睡吧,奶奶不闹了。”
秦淮如以为这场风波终于平息,却未曾料到贾张氏竟在家中布置了贾东旭的灵堂。她跪在灵前,口中念念有词,间或夹杂着恶毒的辱骂,彻底摧毁了秦淮如的心理防线。
那一夜,秦淮如耳边不断回响着“贱人”、“败坏门风”的咒骂,精神几近崩溃,内心被深深的悔恨所填满。自从从乡下踏入这座城市的门槛,那份悔意便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秦淮如心中泛起层层悔意,她反复自问,为何当初会为了一纸城市户口,轻信媒婆的甜言蜜语,最终步入贾东旭的生活,跌入了无尽的苦海。
她日复一日地承受着婆婆的苛责和丈夫的猜忌,生活的重压让她喘不过气,对李万的思念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在无数个深夜里,她默默忍受着家暴的痛苦,第二天还要面对众人的冷眼和羞辱,被迫公开道歉。然而,在一个清晨,当孩子们吃着由她亲手制作的粗糙馒头时,她心中燃起了一股强烈的反抗之火。面容苍白的秦淮如,毅然决然地搬走了贾家用以示威的灵堂,此举彻底激怒了贾张氏。
面对贾张氏的恶语相向和威胁,秦淮如不再退缩,她勇敢地夺过贾张氏挥舞的鸡毛掸子,将长久以来积压在心中的屈辱与愤怒尽数释放。
“母亲,若您坚持如此,我宁愿以死明志!”面对贾张氏的狂怒,秦淮如毫不畏惧。当贾张氏挥起鸡毛掸子,秦淮如这一次没有选择隐忍,她毅然抓住了掸子,果敢地反击,打破了往日的沉默与顺从。
秦淮如与贾张氏的争执愈发激烈,两记清脆的耳光,贾张氏的帽子随之落地,额头在空气中无遗。贾张氏怒不可遏,指着秦淮如厉声斥责:“你竟敢还手!别忘了你那卑微的出身!”秦淮如毫不退让,反驳道:“我在贾家所受的屈辱,早已让我无法再忍!”贾张氏愈发暴怒,将家中的种种不幸全数归咎于秦淮如,恶语连连。
“你嫁入贾家,相夫教子、操持家务是你的本分!东旭去世,你更应承担起养家的重任!你这个灾星,还敢质问我?我打你骂你,难道有错?”贾张氏的言辞愈发尖锐,将家中所有不幸都推到秦淮如身上。
情绪失控的贾张氏再次举起手中的鸡毛掸子,秦淮如泪流满面,仓皇逃离了大院。她的去向无人知晓,甚至未能按时参加工作,导致工友们车间里议论纷纷。昨晚的激烈冲突,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刘光天一旦酒意上头,嘴巴便守不住秘密,几杯酒下肚,秦淮如的家务事便被他宣扬得人尽皆知,瞬间成了全厂的谈资。大家都在暗中期待秦淮如的出现,好目睹这场“好戏”,然而,她未到岗,却无人真正在意她的安全。
易中海的心中泛起层层涟漪,不禁对秦淮如的可靠性产生了深深的疑虑:她真的能成为自己晚年可靠的依托吗?他原本以为秦淮如是个稳重且自律的人,不会做出让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事。但如今看来,她似乎更注重个人得失,享受他人的帮助,却未必会考虑长远的责任。这样的认知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选择。
正当他陷入深深的思索时,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思路。
“易哥,你在想什么呢?”
刘海中趁着闲暇,有意无意地坐在了易中海的旁边,看似关心地提醒道:“秦淮如今天没来,你帮她请假,会不会让自己卷入不必要的麻烦?你这么做,真的值得吗?”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质疑。
然而,易中海并未被这番表面功夫所蒙蔽,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的伪装:“别再这里装模作样了。过去院里的大小事务,哪一回不是我们携手处理的?但这次的事情,竟然如此轻易就传得沸沸扬扬,而且源头还直指你的儿子!你心里那点小九九,以为能瞒得过我?你觊觎我的位置,但你的能力根本不足以支撑你的野心,你的心思早已昭然若揭。大院里的每一个人,都看得明明白白。”
刘海中被戳中要害,却仍故作镇定地辩解:“易兄,你这是何必呢?我不过是出于好意想提醒你,何必如此言辞犀利?”尽管如此,他的眼神却难以掩饰那抹难以隐藏的轻蔑。
“老刘,你我在这大院里共事多年,你的一个眼神,我能不明白其中的深意?你说的话刺耳?这些年,我还能不了解你的为人吗?”
“易兄,这和我儿子无关。昨晚那么多人都在场,谁能保证消息不会外泄?夜深人静,大家各自散去,事情怎么可能还捂得住?你再看看李万那副姿态,他那强硬的态度,你以为还和从前一样吗?即便这些人不说,李万自己恐怕也会大肆宣扬。如果不是我儿子恰好撞见,李万的名声早就被他们毁得体无完肤了!”
“你这是自讨苦吃,偏要帮那秦淮如,如今把自己逼入了绝境。除非我们联手,把李万扳倒,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但你,确实有些力不从心了。在这个位置上待得太久,是不是有些忘乎所以了?”
“如果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绝不会搞成现在这个局面。你昨晚没和我、老阎商量,看看现在事情弄得一团糟,这不正是你的无能表现吗?”
易中海万万没想到,刘海中现在竟然敢如此直白地和他对话,他以前总是小心翼翼,哪有这份胆量。
看来,他真的是不再把我这个‘大佬’放在眼里了。
易中海皱紧了眉头,质疑道:“那你有什么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