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的新家具在大家羡慕的目光中全部到位,安置妥当。
罗小青并没有扔掉那些老旧的家具,而是拆开木板,用它们搭建了一个三层的兔子窝和野鸡笼。
这样一来,偶尔捕猎得到的猎物吃不完时,可以暂时养在家中几天。
再加上沈幼甜、朵朵和果果的身体状况欠佳,罗小青计划弄来两只老母鸡,等它们下了蛋之后,能补充一下大家的营养。
这几年的时间内还可以饲养,等到了后来农村只能养不超过五只鸡,城里的居民甚至不被允许养鸡以防与人争粮。
很快,就迎来了年底。
这是罗小青第一次在西九城度过一个健康而完整的年。
过去的三年他都因重病和食物短缺度日如年,只有这年,罗家的生活越来越好,连朵朵和果果的脸色也开始红润起来。
与此同时,整个西合院也变得热闹非凡。
自从上次易中海在此受到挫折后,他就再也不来闹腾了。
沈幼甜的户口也在王主任的帮助下成功落到了罗慧珍家的户头上,然而这种变动引起了院子里不少人的议论,大家都说罗小青显摆自己有了一些钱,还接来沈幼甜吃饭。
如果以后打不到猎物,并且罗小青也没收入来源,家里人都得饿肚子。
许大茂因此看不下去,为罗家辩护了几句,结果却在当天引发了更多的流言,传言是说许大茂从生下来就是坏种,作恶多端。
尤其是贾张氏更是推波助澜,许大茂前去反驳,却被秦淮茹拦下。
这一切被刚回家的傻柱看在眼中。
秦淮茹从一开始就吸引了傻柱的心,当初她与罗小青的失败恋情也让傻柱暗自欢喜不己,可是没等他自己动手,就被易中海抢先一步。
从此他只好将感情埋在心底。
当看到秦淮茹被人欺负时,傻柱忍不住冲上去踢向许大茂的下半身。
现在许大茂还躺着不能动弹。
当他父亲许富贵去论理时,没想到易中海居然支持傻柱,说许大茂欺负贾家寡妇孤儿所以傻柱是正义的行为并且是个好孩子,相反,许大茂是天生的坏事。
从那一天起,傻柱与易中海走得更近了。
何雨水比从前更为困苦,幸亏罗慧珍经常邀请她来家里用餐,这些小事情在西合院里就像是日常生活中的琐事一般没人特别在意。
唯独罗小青发现了其中的关键所在:易中海己经悄然地开始操控这个西合院,规划长远的目标。
由于对贾东旭是否可靠心存怀疑,易中海选择了备选——傻柱,除夕夜,易中海走进院子后面的区域,在那里看到罗慧珍正在收拾过年的食材,准备年夜饭。
易中海一脸严肃走进聋老太太的房子,“老太太啊,我和您商量个事儿呗,今年咱们到贾家过年好不好?那家日子虽不富裕但剩下些菜正好也能凑合!”
老太太表示想要吃到肉食:“我要柱子做的肉。”
易中海笑着回答:“行吧,待会儿我就告诉柱子,今年让他给你好好做一顿。”
临走时,他又被提醒:“柱子一定给我做肉!”
,“知道了,我们叫上柱子一起过年的。”
易中海出门后,沈幼甜觉得有些奇怪:“易大爷看着挺老实,你刚才怎么说他在算计着呢?我感觉院里的王三大爷更有心机。”
沈幼甜是在罗慧珍口中认识西合院这些人的情况之后,才有的这样感受,她认为这里明显比秦家村更有活力和生气。
在秦家村里大多数家庭依然紧闭门户过着 ** 的生活。
罗慧珍轻笑着解释:这就是易中海的高明之处啊,你提到的那位三大爷只是着眼于蝇头微利;易中海却是着眼于整座西合院的运作,他是要控制更大的格局。
见沈幼甜还是似懂非懂的样子, 罗慧珍示意让罗小青为表姐讲解一下其中的道理,于是他和沈幼甜并排坐了下来,向她道出实情。
罗小青:“首先聊聊易中海。
他是厂里的老钳工,工资不错,人缘也不错,可惜的就是没有孩子养老送终。
所以,易中海动起了找个合适的人为他养老的念头。”
沈幼甜:“为什么不考虑领养呢?”
罗小青:“你看看前院的刘海中、阎埠贵和许富贵家的孩子,你觉得他们哪个像孝顺的模样?”
沈幼甜微微抿唇,“一个也不像。”
“没错。
易中海担心领养来的孩子不孝顺,到头来得不偿失。
以他这种老练的性格,怎么会做赔本的事?因此,他就想从院子里找个人为自己养老,毕竟大家互相熟悉,容易着手。
不过,要想被易中海选上得满足三个条件:
1. 人要和善尊老爱幼;
2. 有一定的经济基础或一技之长,以后不管形势如何变,生活品质不会受影响;
3. 最好父母早逝,没有长辈的约束,避免将来亲生父母在他身边的麻烦。
同时满足这三个条件的人很少。
西合院里有两个勉强符合标准的年轻人。
一是贾东旭,他的徒弟,父亲早亡,孤儿寡母。
师生一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他排在首位。
另一个是何雨柱,就是大家叫‘傻柱’的那个厨子。
他母亲早逝,父亲跟了寡妇跑了,自己还有两间房,并且乐于助人。
但傻柱这人虽热心善良,无亲无故为邻居养老的事,他是肯定不会做的。”
罗慧珍感慨地说:“平时见你不多话,也没多少往来,没想到对这些事了解这么深。”
罗小青心中暗道:这哪是了解,她早就清楚剧本的发展!
沈幼甜有些不解,“那这一切跟几家人的年夜饭有什么关系?”
罗小青敲了一下沈幼甜的脑袋,“笨啊,刚才我不是说过,傻柱的性格是不可能随便为邻居养老的。
你们见过他无缘无故帮谁忙过吗?每次给他送吃的还是因为何雨水时常在咱家吃饭。
易中海如果要让傻柱心甘情愿地效劳,就必须施恩。
上次傻柱和许大茂打架,若非易中海调解,若是被警察介入,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现在傻柱对易中海感恩戴德,更愿意与易中海亲近。
易中海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在傻柱面前展现出孝顺聋老太太的情景。
他希望傻柱明白,将来要是给易中海养老,就像照着样板学习易中海怎样孝敬他的老母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