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闺房内,是独属于那个人的薰衣草味清香。
朱袅捧着手机躺在床上,立着的电脑桌上是正在播放着没营养短视频的二手笔记本。
小鸟面朝着的手上捧着的手机,但是她看向的却是自己大开的房门。
门口是踢踏着拖鞋从自己的房间门口端着玻璃杯和温开水路过的苟俞,对方的那双眼睛也会在路过的时候好巧不巧朝着房间里面看两眼。
苟俞的视线会和她的视线在空中接触,但是苟俞不会有丝毫的露怯。
他会盯着朱袅的眼睛,那一双眼中尽是纯粹,尽是澄澈。
朱袅知道这个家伙的澄澈是来源于什么的。
这个家伙已经是第十多次端着那一杯温开水从自己的房门前走过了,每一次都会隔着打开的房门盯着在床上的自己。
直到现在,都把她盯到有些浑身发怵了。
她当然知道苟俞想要干什么。
是因为她今天答应了苟俞穿裤袜,但是回来之后就直接洗完澡换上睡裙躺在床上了。
外面正在游荡的苟俞现在就像是督战员一样,就是为了监督她穿上裤袜。
偏偏苟俞还不说话,就在外面游荡来给朱袅压力。
朱袅只能把头低下去,想要躲避着苟俞的视线。
然后她就听见苟俞的拖鞋和地板碰撞的声音似乎更大了,在这个情况下显得甚至有些扰民。
当然扰民扰的也只是朱袅。
那脚步声远去,朱袅捂着耳朵的手才刚刚放下来,脚步声却又在门口响起。
简直就像是催命符。
“啊,好了啦!我知道了啦!”朱袅像是自暴自弃一样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整的像是鸡窝一样杂乱才松开手,“我现在就做,行了吧?”
“诶,朱同学,你是打算做什么呢?”门外的苟俞这时候又开始犯贱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帮忙呢?”
“你要是再犯贱我就让你穿上。”
“错了哥,真错了。”苟俞光速投降。
朱袅穿着那纯白的吊带睡裙,像是妥协了一般看向苟俞,提出来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是喜欢黑的还是白的?”
“我草?”苟俞的脸上先是震惊,而后又是一阵意想不到的狂喜,“原来我还有的选吗?”
接下来,朱袅见识到了苟俞自从上大学以来,动脑子最为勤快的一次,甚至高度和深度可以媲美诺贝尔奖。
苟俞从自身喜好,观赏角度,以及适合小鸟的腿型的这三个角度来思考,作出了最适合当前情况的选项。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两个都要。”
朱袅愣了一下,看向了义正言辞的苟俞,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拳头,然后朝着苟俞歪了歪脑袋。
她开口道:“你要是再敢放这种屁,别说在这里给你选了,待会我把两个都套你身上,一个套你头上一个套你腿上,再把你丢到银行门口给你一把玩具枪。”
朱袅的有些恶狠狠的语句明显是将苟俞镇住了。
“长官别杀我,我选白的,我选白的啊。”
举起双手的苟俞还是屈服了。
“那你就出去,我换好了再叫你进来。”朱袅竖起了一根中指,对着半只脚踏进房门的苟俞扬了扬下巴。
“好的长官。”苟俞敬了一个礼,随后将房门带上。
只剩下朱袅一个人的房间里,依旧是淡淡的薰衣草清香。
确保门关好之后,朱袅找出来了那个封存此前衣柜里面的,那个见习女神给她准备的那些衣物的箱子。
里面她记着是有裤袜的。
并且有黑的也有白的。
只是这里面的裤袜好像都比较偏袜,毕竟她也没见过有人的裤子是薄薄的,还是丝质的。
她翻开箱子翻了翻。
很好,找到了两条。
一条带着蝴蝶花纹的,明显一看就不正经的。
一条是正常的,但是踏马的开档的。
朱袅拿着这两条坐在床边,一时之间有些绝望。
她很后悔自己没有在实地考察之后再答应下来苟俞的要求,现在她恐怕是有些难以收场了。
那一条白色的蝴蝶花纹,那个透度更是和没穿一样,特别是其中一个个蝴蝶形状飞向的方向,其中给青少年带来的负面影响不可估量。
唯一看着正常的又是中间开档的。
诶!
朱袅眼前一亮。
她穿个安全裤,再把中间开档这个穿上,然后换一个裙摆稍微长一点点的裙子,苟俞总不可能盯着她的裙底看吧?
这样苟俞怎么可能看得出来这一条裤袜有问题?
她简直就是个天才。
朱袅就在卧室里面当着床上的小橘猫忙活了半天,最后才稍稍理了理裙子,坐在床边沿对着门口说道:“进来吧。”
然后穿着短袖短裤和凉拖鞋的苟俞就苍蝇搓手般走了进来。
“说实话你能不能稍微正经一点,你这样总让我感觉我是什么服务业出来的一样。”朱袅吐槽了一句。
“行吧。”苟俞妥协了。
他选择了拿过了旁边桌上的小本子,那拿过了一支笔:“好了,现在请女嘉宾开始展示。”
“我展示你吗了个......”
朱袅深吸一口气,将怒火咽了下去,而后看向苟俞,拍了拍自己的双腿。
“怎么样,还行吧?”
她看着苟俞捏着下巴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东西。
然后苟俞开口了:“其实我一直挺好奇这玩意的手感的,你要不给我摸摸?”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啊。”朱袅都叹为观止了。
“只是严谨的学术精神而已。”苟俞还是一脸正经。
朱袅叹了一口气,她其实是可以理解兄弟的,刚才穿上的时候她自己也没忍住摸了两把。
于是她将腿收到了床上,侧坐着。
将整个带着完美弧线的,似乎隐隐带着少女香气的,幼稚的天真的纯洁的,足尖因为紧张而微微蜷起,足底和膝盖又透出微微肌肤的粉色的双腿,放在了苟俞的面前。
苟俞上手摸了,毫不客气的那种。
他很有礼貌,只是随意摸摸,没有丝毫的越界。
“感觉......”
“感觉什么?”
“感觉......”苟俞的面色有些纠结,他看向穿着格子裙,朝着他歪了歪脑袋的小鸟,“感觉你好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