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是一个傻子都会选的题。
一个千金富豪的家里,还有一个是勉强算不上贫困的农户。
但是农户的那边还压着筹码,就是柳安然的公司。
柳懈不懂什么商业间的较量,不然她现在就会果断让柳安然退居幕后,断开和公司的关系不影响到公司之后继续掌舵。
这种事情要解决的办法实在是多了去了。
但也亏柳懈不懂。
“那现在怎么办?我不想要柳安然去别的地方,他会受苦的。”
“你现在和妈说,妈也没办法啊。”她确实是拿自己的孩子没办法了。
“那一家人明明就是看柳安然现在过得好,要来吸血来了,还要毁掉柳安然,玩的太脏了。”柳懈口中的寻求方法没过两句就变成了抱怨。
“他们就是见不得柳安然过得好,明明柳安然多好一个人啊......”
柳母只是苦笑着抚摸着柳懈的长发,在安慰柳懈的同时总还要露出一副菜园里面的大白菜就要被拱走了的表情。
“明明柳安然是在我们家的,我们家的人多爱他,我多爱他。”柳懈还在嘀嘀咕咕,这时候碎碎念的嘴子倒像是小女生了,“他们家能比得上我们爱柳安然吗?看我们给柳安然样的多好,白白壮壮的。”
“哪怕真的确定柳安然就是他们的孩子了,那见到柳安然现在过得比他们过得好,换做是我都自觉离开了,还非要去打扰,还正好被人拍到,安的什么心啊真是的......”
柳懈的碎碎念现在已经进化成了另一种更为高端的方式。
怨念。
“你真的很不想让柳安然走吗?”
“他本来就不应该走啊。”柳懈理所当然地来了一句,“他和我们才是一家人,弃养的本来就不能算是吧?要不是我,柳安然早就因为他们的弃养死在垃圾堆里面了。”
“并且就连柳安然这个名字都是我给的,他们凭什么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柳懈越说越气:“不行我要去找找那两个中登在什么地方,我要往他们眼珠子里撒石灰粉。”
“诶诶。”柳母拉住了在爆炸边缘的柳懈,“做事情不要那么冲动,多和柳安然学学,沉稳一点。”
“我看他就是太沉稳了,现在都被别人骑在头上了,要是像我一样开头就指着那两个中登的鼻子骂,骂他们两个弃养,能有现在的事情吗?”柳懈现在都有些气的牙痒痒了。
柳母也看出来了,柳懈似乎完完全全不能接受柳安然离开的事情。
“你就有这么在乎柳安然吗?”
“废话,我不在乎还能有谁在乎,他要和我过一辈子,谁都拦不住的那种。”柳懈还在嘀嘀咕咕,“本来就只有我们两个,只要我们两个的,现在都搞出来什么事情啊......”
“啊啊啊,烦死了!”金毛狮王相当浮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柳母的笑容也越来越勉强了。
“诶你说,要是柳安然真的选择跟着他们走了,怎么办?”柳懈的语气带上了几分的担忧。
但还有几分希冀,她想要从自己的母亲这里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也没什么办法吧,毕竟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干涉的话就显得我们也不像是什么好人了。”柳母也只能这样对着柳懈说道。
柳懈听到这个回答之后明显更加不乐意了:“怎么能这样,比起我们,现在才来找他的父母才不像是什么好人吧?”
“这个世界上的好人坏人不是靠一句话就能说明的,但是如果有很多人说了很多句话,那不是好人也是好人,不是坏人也是坏人。”柳母还是轻声细语地说道。
愤怒的金毛狮王当然知道自己母亲的意思,只是她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可是我就是不想要柳安然走嘛......”
“闺女,有的时候我们也需要学会离别,人这一生遇到的同行者实在是太多了,总有人会在下路口下车的。”
“放屁,我是司机,我说了柳安然不能下车就是不能,他还要补我的车票才对。”柳懈义正言辞地否定了自己母亲的说法,“你不帮我,我去找我爸去。”
接着,她就站起身来,一路走到书房门口,门也不敲就直接推门进去。
“爸,你必须要帮我。”
“我怎么帮你?”书桌后面的柳父皱了皱眉,放下了手中的书,“他自己如果真的要走了,那就是他自己的选择,你能干什么?把别人拐回来用链子拴着吗?”
“我觉得他就不是能走的人,中间肯定有不少的难言之隐。”柳懈还是保持着原本的想法,“这样,我们先把柳安然给拐回来,好好问一问其中有多少的难言之隐。”
“不要想一出是一出。”柳父将书本拍在书桌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那现在柳安然要走了,你让我怎么办?”柳懈少有的对着总是代表着正确的父亲顶嘴了,“我不能让他走。”
“你缺了他就不能转吗?”柳父似乎也有些气上来了。
“对,我缺了他就是不能转,怎么了?”
“你......”柳父指着柳懈,最后也只是化为了一声叹息,“唉。”
他收养的,最懂事的儿子,很少拜托他。
这一拜托他就是一件大事。
他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对着像是倔驴一样的柳懈说些什么了。
换句话来说,他现在光是要演下去的话,可能有点没词了。
大概也因为有些无力和无奈吧,自己家里的一儿一女能是这幅样子。
“你就直接发话,你帮不帮?”
似乎因为是涉及到了柳安然的事情,柳懈莫名勇敢了不知道多少,甚至都开始伸出手指着自己老爹的鼻子了。
“他无论是做出什么决定,都肯定是要在公众下说出来的,到时候多半会请我当话事人,我到时候,说些利于你们两个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的决定和结果是改变不了的。”柳父说着,又是一声浓浓的叹息。
“那能有什么用?”柳懈跺了跺脚,径直离开了书房。
“你们不帮我,我自己去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