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儿啊,你在说什么呢?什么作对不做对的......”
那位农妇看着一脸慌乱,似乎还要说什么,但被旁边的那位中年男子捂住了嘴。
“娃儿啊,我们也没有要打扰你的意思,就是来看看你过的怎么样,现在看着你过得好,我们就心满意足了。”那位中年男人说着,看向柳安然的目光尽是怀念。
柳安然总感觉有些不对。
如果是演戏的话,未免有些太过较真了,或者说是入戏太深了。
“我再问一遍,你们两个,是从哪里知道有关我的消息的?”
“是在之前那个孤儿院的院长告诉我们的,我们当时把你丢下了,现在家里情况稳定了下来,也就想要把你接回去,只是没想到你现在这么......”
那中年男子一时之间竟然都找不出来形容词来形容现在的柳安然。
“老院长吗?”柳安然顿了顿,“就是他告诉你们我现在的位置,然后你们找了过来?”
柳安然确实是在稍稍稳定下来之后去看望过老院长。
但是他没说自己是在上学还是上班,只是说他过的还不错,他也不打算打扰了老院长的清净生活。
他留下来过自己的地址,然后也告诉了对方,要是遇到困难了可以随时去找他。
但是他没等到老院长,倒是先等到了这一对疑似自己父母的家伙。
至于为什么说是疑似。
当时丢在孤儿院的小孩不知道有多少,从来没见过孩子父母的老院长又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笃定自己就是对方的孩子?
“说说吧,你们的孩子有什么胎记啊之类的东西。”
两人嘀嘀咕咕了一阵,半晌才冒出来一句话:“太久了,但是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左手手腕朝里的那边,应该是有一颗痣的。”
柳安然听完点点头,将自己西装袖口往上拉,一左一右,两只手的手腕都露了出来。
洁白,有力,其下还隐藏着淡淡的青筋。
即使是把左手的手表摘下来,举到两人的面前,他的手腕上也找不出来任何一颗痣。
肉眼可见的,那一男一女一对中年夫妇的神情不复刚才的满怀希望。
“我能理解你们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寻找自己孩子,但可惜一般来说都不是那么如意的。”柳安然在听到老院长的时候就知道了两人真正的底细。
估计是带着老院长的信息来找自己,但是路上碰到了正好想要恶心自己一下的人,顺带着就把人送过来了,等着看热闹。
很正常,如果是柳安然自己遇到竞争对手的话他也会这样来。
因为这就是一个成本相当低的赌博,赌赢了就能让自己得到相当的影响,赌输了也能把自己恶心一顿。
“你记得路上送你来的人是谁吗?”柳安然看向了面前的中年夫妇。
“他没告诉我们名字,只是把我们送到了这里,还让我们装成清洁工,这样就能见到我们的孩子了。”
两人明显动作比起一开始还要局促了起来。
“那既然是我们认错了,就不打扰......”
“不急,你们可以先休息一会。”柳安然敲了敲办公桌,“我是个生意人,想和你们谈一场生意。”
“我就是普通农民,不会做生意的。”
“农民怎么了,我很尊重农民,所以我也不会坑害你们,你们只需要做好一件事情,我就可以保证你们一段时间的生活不愁,并且还会帮助你们寻找你们真正的儿子。”
柳安然说着,当着两人的面拿起了旁边笔筒里面的一支黑笔。
然后,举起了自己左手的手腕,画上了一个黑色的圆点。
他看向的不是自己的手腕,也不是面前的中年夫妇,而是桌上的手机。
是柳懈给她发新消息了。
那是一张照片,拍的是篮球场,大概是篮球赛要开始了所以显得有些喧闹。
这张照片之后就是柳懈的消息。
【今天要是因为你不在输了,你就等着切腹谢罪吧。】
这件事情当然不可能让柳懈知道,不然就会轻轻松松露馅。
那还真是要委屈一下他的好姐姐了。
当然柳懈是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的,先不说柳安然瞒着,就算放在面前了,柳懈本人都几乎不可能看得出来。
现在柳懈还在看着篮球比赛的草台班子正在开始新一场的较量。
“话说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的啊,我第一场比赛就发现了,越看越奇怪。”朱袅指了指篮球场边沿的记分牌,还有那简陋的桌子,“我记得你弟不是赞助过了吗?怎么还是这一副样子?”
“可能赞助到奖金里面去了吧?”柳懈耸了耸肩。
旁边的叶卿嫦推了推眼镜:“其实我觉得可能赞助到领导的口袋里面去了。”
“诶诶,小同志,这种话不能乱说啊。”
场上的双方球员围在一起,而后苟俞走了出来,对方也走出来了一个最高的。
毫不意外的,苟俞跳球抢到了第一球的球权,然后就甩给了萧以安。
接着,就像是上一次的比赛一样,通过萧以安的跑动来进行组织,苟俞和徐年确保进攻端不出现任何问题。
只是少了一个柳安然作为稳定的得分手,但好在萧以安本人的水平也能算得上是半个。
就这样稳定拉开分差,只要萧以安接下来还顶得住的话,大概又是一把胜利。
可就偏偏,对方明显比起上一次的对手要更加反应快,意识到核心是萧以安之后就开始不断逼迫萧以安。
原本应该是尚且能够应付。
但是就在又一次萧以安独自一人上篮的时候,背后跃起的巨大阴影带来了些许的不详。
球被从后面封盖了,打了手,还打了脸。
捂着眼睛的萧以安感受着剧烈的疼痛,耳边的轻鸣,还有似乎有些视线模糊的右眼。
那人带着假惺惺的关心,嘴上说着抱歉,上来就要搀扶捂着眼睛的萧以安。
他原本就是这样独自一个人承担着痛苦的,毕竟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
“你要几把干嘛?”苟俞直接把那个下黑手的男生拎了起来,“打不过开始玩脏的?”
徐年也走了过来,稍稍收起了笑容一个个扫视着敌方的其他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