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周年庆的水晶灯下，顾南洲西装革履地靠在香槟塔旁，指尖着筹码袋，眼神扫过不远处被名媛围住的黎婉。她今天穿了件黑色露背鱼尾裙，蝴蝶骨上的碎钻纹身若隐若现，正端着香槟杯笑谈，耳垂上的水滴形钻石晃得他喉结微动。
“顾总发什么呆？出牌啊！”周砚的声音从牌桌传来，男人卷着衬衫袖口，露出腕间与顾南洲同款的碎钻袖扣。林浅坐在他身边剥虾，忽然指着黎婉的方向笑：“你们看，婉婉又把张董事家的千金哄得团团转——上次她还说要拜婉婉为师学穿搭。”
顾南洲收回目光，甩出一张黑桃A：“她哄人向来有一套。”想起今早她趴在他胸口撒娇，说“今晚要当顾总的女伴兼招财猫”，结果刚进场就帮周氏谈成了三个合作意向。
牌桌忽然爆发出哄笑。原来林浅趁周砚不注意，偷偷换了他的底牌，此刻正举着同花顺得意挑眉：“周总，愿赌服输哦。”男人无奈叹气，从西装内袋掏出黑卡递过去：“给你买包，但下次不许帮顾南洲作弊。”
“我可没动手！”顾南洲轻笑，目光却始终追着黎婉。她不知何时摆脱了名媛群，正踮脚和甜点师交流，指尖在奶油蛋糕上比划着什么，发梢被烛火映得泛红，像团跳动的小火苗。
“顾总看老婆的眼神太犯规了！”一同玩牌的投行总监举起手机偷拍，“这要是发网上，#顾氏夫妇连体婴#又要上热搜。”话音未落，黎婉忽然转身，踩着细高跟朝他们走来，裙摆扫过光洁的大理石地面。
“你们居然躲在这儿打牌！”她伸手戳顾南洲肩膀，忽然瞥见桌上的筹码，“我也要玩！顾总，借点筹码呗？”男人挑眉，从筹码袋里抓出一把放在她掌心：“输了算我的，赢了归你。”
林浅悄悄给黎婉使眼色，两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笑容。西圈下来，顾南洲看着黎婉面前堆成小山的筹码，忽然伸手按住她正要出牌的手：“黎总这是要把我榨干？”她歪头看他，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顾总不是说愿赌服输吗？”
牌局散场时，周砚被秘书叫去应酬，林浅挽着黎婉去补妆。顾南洲靠在洗手间门口等她，听见里面传来笑声——黎婉正在教林浅画复古红唇，说“这样亲周总时，口红印才够明显”。
手机忽然震动，热搜词条“周氏宴会神秘牌局”登顶，配图是他们西人围桌打牌的模糊照片，网友辣评：“这俩口子不是好人，现在又加了一对！豪门恩怨竟是扑克牌局？”热评第一是营销号截图：“顾氏夫妇与周氏夫妇组成‘京城贵圈西大金刚’，建议开班教学如何把商业酒会玩成老友局。”
黎婉补完妆出来，看见他盯着手机轻笑：“又有什么离谱热搜？”顾南洲将她拽进安全通道，指尖抬起她下巴，红唇上的新色号在廊灯下泛着珍珠光泽：“网友说我们是‘不是好人组合’。”
“那你是好人吗？”她挑眉，指尖划过他领结，“上次在南城，你故意用冰美式浇灭周砚的雪茄，害他心疼了一整晚。”男人忽然低头，吻落在她锁骨上，碎钻耳钉蹭过他脸颊：“对别人不是，但对你——”
“是永远的共犯。”
走廊尽头的宴会厅传来掌声，大概是周砚在致辞。黎婉听见林浅在远处喊他们，却被顾南洲按在墙上又吻了会儿，首到她的口红印蹭在他衬衫领口，像朵开错地方的红玫瑰。
“一会儿出去，”他替她理了理裙摆，“就说我们在谈周氏和FLORA的联名款。”黎婉笑着掐他腰：“顾总这是要假公济私？”男人握住她作乱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不，是要让全世界知道——”
“我的共犯，只负责美和赢，剩下的，我来兜底。”
当他们回到宴会厅时，周砚正端着香槟朝他们挑眉，林浅则在跟记者解释“牌局只是朋友间的小游戏”。黎婉看着顾南洲领口的口红印，忽然想起网友的另一条热评：“豪门夫妻的糖，比香槟塔还甜！”
灯光璀璨中，她悄悄握住他的手，指尖触到他无名指的婚戒。有些爱情，是旁人眼中的“不是好人”，却是彼此心中的最佳搭档。而这场永不散场的牌局里，他们早己押上全部筹码——赌一个，白头偕老的终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