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竹!"顾南洲的声音冷得像冰锥。小葡萄愣住了,粉扑扑的脸蛋还带着没擦净的饼干渣,清澈的眼睛对上父亲阴云密布的脸。这是她第一次见爸爸发这么大火,握着铲子的小手开始发抖。儿童房里刺耳的瓷器碎裂声让顾宅瞬间凝固。顾南洲铁青着脸拎起两岁半的小葡萄,掌心重重落在她肉乎乎的屁股上,"啪"的声响惊得草莓熊从她怀里滚落。小葡萄先是愣住,随即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爸爸坏蛋!要妈妈!"
正在浇花的顾母手一抖,喷壶里的水洒在月季上。顾父攥着报纸的手指发白,两人冲进房间时,正看见顾南洲攥着女儿的手腕,而小葡萄通红的屁股上己经泛起指印。"南洲!"顾母下意识要抢过孙女,却被顾父扯住衣角——儿子冷硬的眼神让他们想起三十年前,那个因为考砸被顾父罚站的少年。
"她把黎婉外婆留下的青花瓷摔了!"顾南洲声音沙哑,捡起地上的碎片,锋利的瓷边划破指尖渗出血珠。小葡萄哭得打嗝,扑向顾母的动作却被顾父拦住:"让你爸教训完再说。"老两换了个痛心的眼神,默默退出房间,却在门口听见女儿凄厉的哭喊:"爷爷奶奶不要我了......"
整个下午,顾母在厨房反复热着小葡萄的南瓜粥,勺子撞在碗沿叮当作响。顾父戴着老花镜假装看报,报纸却始终停留在同一页。当小葡萄抽噎着跑到客厅,顾母刚要伸手,顾父突然咳嗽一声:"别惯着!"小葡萄哇地又哭起来,转身躲进沙发角落,把脸埋进草莓熊。
深夜,顾南洲推开儿童房,看见顾母跪坐在地,正用棉签蘸着药膏,小心翼翼地给熟睡的小葡萄涂抹红肿的屁股。老人眼角还沾着泪痕,听见动静慌忙起身:"轻点声,别吵醒孩子......"顾父站在门口,手里攥着小葡萄最爱吃的草莓糖,却始终没敢递出去。
第二天清晨,小葡萄顶着红肿的眼睛,抱着草莓熊缩在顾父怀里。顾母偷偷往她兜里塞了块糖,被顾父瞪了一眼又慌忙收回。首到顾南洲拿着重新粘好的瓷瓶,红着眼眶蹲下:"葡萄打爸爸好不好?爸爸不该动手......"小葡萄的拳头轻轻落在他胸口,顾母别过脸,偷偷抹了把眼泪。
窗外的阳光洒在客厅,小葡萄终于露出笑颜。顾父顾母对视一眼,同时松了口气——这场沉默的疼惜里,他们守住了儿子的教育威严,却在深夜的药膏、藏起的糖果里,藏住了隔代最柔软的牵挂。
黎婉因为去了海外出差对这一切毫不知情,顾南洲也从溺爱孩子的爸爸变成了严父,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好,顾母和顾母也没有选择溺爱孩子,而是选择了避开……
顾南洲也在书房思考着自己的方式对不对,想不清楚了就给自己的老婆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