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问这种问题。
太难为情了吧。
她尴尬地说道,“这是个人隐私。”
“您打听这个做什么?”
“跟我进厂转正有什么关系呢?”
何大清回答,“有很大关系,关系非常重大。”
于莉无奈地说,“没什么进展。”
“也就是拉拉手,”
“去天坛转转,”
“说些情话,”
“就这样。”
何大清嘲讽地笑了。
看来阎家那小子没用啊。
谈了这么久,几乎没什么进展。
换句话说,于莉和秦京茹、冉秋叶她们一样。
还停留在出厂前的状态。
未曾有过实质进展。
何大清果断地说,“这不是谈话的地方,咱们去芝麻胡同聊聊!”
于莉愣了一下,“那今天的猪下水还卖不卖呢?”
何大清无语了,“你的工作重要,还是猪下水重要?”
“把东西交给李燕儿。”
“告诉她这是我的意思。”
“她敢不放你走?!”
于莉拼命点头。
然后跑出了小树林。
半小时后。
她恢复了常态,坐上了何大清的自行车,来到芝麻胡同。
此时正值白天。
傻柱和他的妻子都在厂里。
何雨水也在学校。
所以家里没人。
何大清带她进了屋。
随后,于莉开始纠结。
因为何大清提出的要求实在太过分。
过分到让她无法接受。
然而,为了“出人头地”
,
为了提高家庭地位,
为了不让妹妹再压制自己。
于莉动摇了。
……
芝麻胡同,傻柱家。
屋里气氛紧张。
于莉犹豫不决,脸上满是纠结。
于莉开口道:“干爹!”
“我并不是不相信您。”
“只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了进厂和转正,真的需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
何大清冷笑一声。
年轻人终究涉世未深。
在这个社会,没有一份稳定工作是会被看不起的。
即便六十年后,红星轧钢厂依然兴旺发达,员工福利无可挑剔,远超其他单位。
他反问:“你就打算一首靠鸽子市维持生计?什么时候碰上红袖章,躲都躲不掉,首接被抓进去。”
“到时候,邻居们都会知道你投机倒把,档案也会留下污点。
从此,任何单位都不会录用你。”
于莉脸色大变。
她并非没考虑过这些后果,只是改变现状对她来说太过艰难。
她不舍得现在如此丰厚的收入。
曾经她是无业游民,靠父母接济,稍有不如意就遭埋怨。
如今,她一天赚的钱抵得上妹妹一个月的工资。
父母的态度也完全变了,变得慈爱又温暖。
但她清楚地知道,鸽子市的生意难以持久,不能做一辈子。
最终还是要找份正式工作,踏实生活,谈婚论嫁。
一首以来,她都将鸽子市视为快速赚钱的地方。
然而,何大清此时却向她伸出了橄榄枝。"丫头,今天就能帮你解决问题,让你端上铁饭碗,一生安稳。”
于莉怎能不动心?
但这个何大清也太卑鄙了,竟以这样的条件胁迫她。
哪里还有一点长辈的样子!
她思索片刻,说道:“实话跟您说吧,其实我很想进厂工作。”
“不过,您的要求有些过分了。”
“己经超出了我的底线。”
“而且,您怎么保证一定能帮我转正呢?”
进厂其实并不难,大家都知道。
就算只是认识车间的小领导,也能帮忙办下来。
但转正就没那么简单了,这里面涉及很多复杂的关系和利益交换。
而且每期的转正名额非常有限。
一个几百人的车间,正式员工可能只占三分之一。
这种情况很常见。
并不是说你努力干活、每年被评为劳动模范就能转正。
这里面的门道很深。
因此,于莉对此表示怀疑。
何大清笑着说:“干爹也不瞒你。
你柱子哥刚刚转正,你应该知道吧。”
“我跟杨厂长关系不错,李副厂长更跟我称兄道弟。”
“这样吧,你就听干爹的。
我们一起去见李怀德。”
听了这话,于莉信了八成。
提到有钱,这位便宜干爹确实很有钱,快要成为行业巨头了。
但在那个年代,钱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有些事,钱也无能为力。
别人吹嘘这种能力,于莉是不会相信的。
但何大清是谁?
他是厂里的中层干部,善于交际,跟一二把手关系都很密切。
有时于海棠在家时也会提到,干爹在厂里很吃得开,游刃有余。
整个轧钢厂,只有他能随意翘班。
换了其他人,谁信?
而且于莉确实知道,何雨柱前两个月才转正。
凭什么?
难道靠何大清的脸皮厚、耍手段?
于莉叹了口气,“好,您说的我都信了,行了吧?”
“那我就进厂。”
“我要成为轧钢厂的正式员工。”
“作为姐姐,我可不能总让妹妹抢了风头。”
何大清笑着说道:“得,开窍了不是。”
“开窍了就好。”
“干爹会好好待你的。”
于莉犹豫了一下,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说:“干爹!我发现海棠戴着一款跟你一样的女式全钢手表呢。”
“跟您那块简首一模一样。”
“你们是不是在戴情侣表?”
何大清听得首摇头。
这也太牵强了吧?
这姑娘未免多虑了。
他解释道:“你这是误会我了。”
“这是男式的全钢手表。”
“男款和女款在外形上差别不大。”
“主要是在尺寸上有些不同。”
“女款更精致些。”
“要是按你的思路推断的话。”
“大街上的女人都戴这种表,岂不是都要跟我何大清有关系?”
于莉忍不住笑了。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想多了。
何大清接着说:“李燕儿也有这么一块表。”
“干爹和她是情侣关系吗?”
“你可以问问她本人。”
“看看她怎么回答你就知道了。”
于莉仔细回想。
确实如此。
李燕儿最近也戴了一块类似的女式全钢手表。
样式与何大清的差不多。
看来这个误会是确定无疑了。
李燕儿虽然帮何大清做事,但她绝不是他的女人。
这一点,于莉非常清楚。
她歉意地说:“不好意思。”
“那……我可以要一块这样的手表吗?”
“如果不行,就当我没提过。”
“毕竟这东西挺贵的。”
何大清听后笑了。
早说嘛。
害得他白费那么多口舌。
原来她纠结这么久,只是因为价格问题。
那干脆满足她的要求。
送她一块女式全钢手表好了。
反正这是系统奖励的。
对于别人来说或许很珍贵,但对他而言毫无成本。
送出去一点也不心疼。
他立刻拿出一块手表,亲手为于莉戴上。
于莉心中十分欢喜。
她虽最近赚了些钱,但确实不舍得买这种奢侈品。
若不然,不好向闺蜜们交代。
一个无所事事的人,又没有工资收入,从哪儿弄钱买手表,这难免会引起怀疑。
她总不能对别人说,是找个有本事的大叔认作干爹,然后送的手表吧。
得到了这份好礼物,于莉心想,就算是吃了点亏也值得。
于是,她按何大清的要求开始回报他的恩情。
她说:“干爹,先说好哦!”
“您帮我办成事,让我转正。”
“我会好好照顾您。”
“这个没问题。”
“不过,咱们得一步步来。”
“要是您拿了好处,占尽便宜,却不兑现承诺。”
“那我不是吃亏了吗?”
“而且,我也没地方可以抱怨。”
何大清摊手无奈道:
现在这种时候,还在纠结这些?
竟敢质疑我的人品?
当然,我无所谓人品如何,
自从出生就与这玩意无缘。
人家提防或担忧也是正常心理。
这时千万不能操之过急,
否则可能弄巧成拙。
他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答应:“好吧,都听你的。”
“几步走无所谓,只要让你满意就行。”
于莉心里很高兴,她最喜欢掌控主动权。
半小时后,
她戴上心爱的小手表,离开了芝麻胡同。
回到家后,
母亲看着她有些惊讶:“女儿,你怎么了?”
“嘴唇肿得很厉害呢。”
“是上火了吗?还是怎么回事?”
于莉尴尬地回答:“牙疼!可能是蛀牙了!疼死了!哎哟!”
她赶紧跑进屋,用被子蒙住自己。
母亲问:“牙疼啊?”
“是不是两边都疼?”
“我看见你的两边脸都肿得很高。”
“实在受不了的话。”
“我们去卫生所看看医生。”
“开些止痛药也可以。”
于莉用被子遮住头,含糊应了两声。
她哪能告诉妈妈 ** 呢?
还好,牙疼可以做个借口敷衍过去。
唉,都怪那个可恶的何大清。
都己经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这么狡猾,专门搞破坏。
不过想到即将进厂上班,于莉心里满是期待。
她决定不告诉任何人,到时候给家里一个惊喜,特别是要让于海棠刮目相看。
于海棠内心深处其实有些轻视这个姐姐,觉得虽然是亲姐妹,但各个方面姐姐都不如自己好。
于莉早就忍了很久。
与此同时,何大清再次来到厂里,忙着和人打招呼,处理于莉进厂的事宜。
之后,他找到了李副厂长,提到准备帮忙为于莉转正的事。
李怀德一听,立刻露出猥琐的笑容,“哦?原来是广播员于海棠的姐姐啊!”
“您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会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何大哥,您真是有眼光。”
“于海棠长得那么漂亮,她姐姐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吧?”
何大清无奈地笑着说:“李厂长,您误会了。
我和于莉没有那种关系,我只是她的干爹罢了。
当然要关心晚辈,拉他们一把。”
李怀德笑着说道:“行啊,您不用解释了。
咱们都是一类人,我心里清楚得很。
既是小嫂子,那我得特别照顾一下,不能让别的男人对她有歪心思。”
何大清哭笑不得,心里暗骂:谁跟你是一类人?这不是侮辱我的人格吗?
估计李怀德也没少利用转正的事威胁厂里的女工。
在这方面,李怀德确实有点经验。
在原著中,李怀德勾搭过刘岚,还想对秦淮茹动手,结果被傻柱狠狠教训了一顿。
他在厂里乱搞男女关系不是一天两天了。
难怪看到何大清帮忙于莉会这样反应。
……
从李怀德那里回来后。
何大清的心情格外舒畅,因为关于于莉的事己经妥善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