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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望远山一片红,近处碧波耀濯光。
满目美景,侧有美眷,若不是心中有所挂念,此时此刻……真是让人羡慕不已。
铁炉上炭火烧的通红,网格间红肉滋滋作响,色香、肉香、花香尽收眼底,神仙来了也不换。
“先生,请吃酒。”
玉儿轻挽长袖,娇面被炭火映红,更显得几分水润。
素手持杯,淡紫色的酒水随着阳光波动,一片殷红落叶随风而落,刚刚好,就飘在了那乌梅酒上。
“呵,先生且看,这桃花竟然也喜美酒?”
看着眼前文雅宁静的李玉儿,许平安心中原本还有的那几分忧愁,此时也似乎随着那张笑脸减淡了少许。
此情此景,若是再心生悲凉,岂不是辜负了?
“那可不是馋酒,怕是落花念美人,随风且相见。”
闻言,李玉儿不禁俏脸微红,似是酒意熏人,又或者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先生文采不错,为何不去考取功名?即使先生不喜大齐,可若有了功名,岂不是做何事都方便了许多?”
功名吗?
许平安看着杯中乌梅,酒波荡漾,隐约间,似乎在那杯酒之中,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儿时的他,虽然还未觉醒宿慧,忆起前缘,可天真无邪的他,却并未曾想着去考取功名。
家中父母安在,有偌大的家业,他本来想着,继承父亲的家业,娶几房媳妇,为许家开枝散叶,为父母养老送终。
然而……谁能曾想,十岁那一年,家中徒遭横祸,父母身死,连尸身都无法全归。
在胡叔的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刹那,他只觉得天塌地陷,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忆起了前世。
前世今生交织,而他那时虽然也只是十岁,却也明白这次的事情,绝不是意外那么简单。
必然是有人觊觎他许家偌大的家业,暗中出手害了父母。
可那时的他不过十岁,要权无权,要势无势,举目无亲,只有父母留下来的家业在手中,却又被家族中的远亲逼迫。
迫于无奈之下,他也只能让胡叔清点了一下,能算出多少算多少,在一个月内,将家产卖的一干二净。
然后逃出了家乡,这才保住了自己一条小命。
若是再晚上一段时间,怕是连他……都要死无全尸了。
“是啊……功名,是个好东西,但我不稀罕。”
当初惦念他家家产之人,他心中早已经有所猜测,后来一些跟父亲要好的人,还是把消息传给了他。
所以,自那之后就不喜大齐的规制,可是……却无法反抗这庞大的国家。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之后胡叔陪着他,就这么一路寻仙问道,直到那一日,他病故他乡,而他,也终于寻到了一丝线索,去了上州,找到了那处仙山,寻到了这大齐第一宗门,流云宗。
然而可悲的是,八年的时光,散尽家财,却最终得了一个‘朽木不可雕也’的答案。
天知道,那时候他身为觉醒宿慧的穿越者,是有多么的绝望。
本以为身具天赋,好歹也是一个穿越者,不说翻天覆地,起码修仙问道之后,还能为父母报仇。
可最终却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人生大起大落太大了,刚刚下山的那段时间,他甚至想要自我了解。
可最终还是回忆起了胡叔临终之前的叮嘱。
要好好活着。
却不料,当他真的放下了心中执念,只想要平静安生的活下去的时候,这迟来的系统,却把他当做万年小学生,天天补课,夜夜补习。
就差没把他的脑子撬开,直接往里灌知识了。
“先生……先生?”
耳边传来了呼唤声,将他从记忆中唤醒。
眼前的脸庞,竟然近在咫尺,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好似感觉到嘴边擦过了一抹。
霎时间,两双眸子对视在了一起。
桃花眼中,那隐藏不住的惊讶与羞涩,还有几分窃喜,让许平安看的一清二楚。
而这双眸子的主人,毫无疑问,也只能是李玉儿了。
“先生,小姐……你们这是做什么?比谁眼睛睁的时间长吗?”
就在这奇怪的暧昧氛围中,小静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沉默。
“啊~是,是啊……”
李玉儿最先反应过来,浑身如触电一般向后退了半步,娇躯一转,虽然背对着许平安。
但那已经完全被染红的秀颈,确实让她的心思完全袒露了出来。
许平安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好像碰到了李玉儿的嘴?
这算是……吻吗?
应该不算吧,意外?
许平安一时间也有些麻爪了,转头看了看小静,沉默片刻,挑起了一个大拇指。
若不是小静打破了这份暧昧,说不准,还真就容易发生点什么不好的事。
一想到此处,许平安也不禁暗暗自省起来。
有了娘子后尝到那一番滋味,一时间竟然有些心猿意马。
果然,这人呀……由简入繁易,由繁入简难。
尝到了滋味又突然不给吃了,是个人都会馋啊。
小静也是一脸茫然,看着给自己挑起大拇指的先生,愣愣的低下头,然后也挑起了一个大拇指,还给了许平安。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许平安给她点个赞。
但她出于礼貌,同时也是春心微动,也一样还个赞。
互赞了!
倒是一直在火炉旁,盯着烤肉的赵平之,清清楚楚的看了个明白。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小姐不是不想去朝歌,实在是这里有解不开的结啊!
但是继续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朝歌那边,王爷连他的印玺都已经拿出来了,这足以说明,王爷都没有把握从这次的风波中活下来。
将印玺交给李玉儿,这就是事先立下了遗嘱,一旦他出了什么事,那么镇南王府,就全权交给了李玉儿处理。
这就是对李玉儿的一种信任。
“咳~这酒,还真是不错。”
许平安有些尴尬,也只能用饮酒来转移话题了。
李玉儿附和:
“是啊先生,这酒……真不错。”
直到此刻,李玉儿才转回头,估计是平复好了心情,虽然脸上的红润依旧难消。
眼中的爱意却比之前更胜几分。
李玉儿这副痴情的模样让他端着酒杯的手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
许平安看着那漫山遍野的桃花,一声长叹。
“花好……却难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