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5日正午，《勇者征途》录制间隙。慕南枝蹲在拍摄基地的银杏树下扒拉盒饭，屏幕蓝光映着她沾了饭粒的嘴角。手机刷到小枫首播间时，正是对方啃着干馒头飚高音的瞬间——这人眼窝青得能夹死蚊子，偏要在饭点唱《佳人曲》，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活像棵被风揉皱的芦苇。
首播间热度蹭蹭往上窜，三万人挤在窄仄的屏幕里，弹幕飘成荧光海：「哥哥喝口水！」「这破锣嗓子还敢开全麦？」慕南枝挑了挑眉，看着小枫突然扯掉假发、露出寸头的模样，忽然笑出声——这小子竟穿了件oversize黑卫衣，胸前印着她粉丝后援会刚发的镭射LOGO，活脱脱像块会动的应援牌。
“家人们，我特意编了慕南枝《二进制情书》的机械舞！”小枫抹了把汗，喉间还缠着未散的沙哑，「等下PK就跳，你们要给我刷票——不刷就礼貌地离开！」弹幕瞬间炸成烟花，「守护全世界最好的枫」和「别逼我扇你」的标语撞得噼里啪啦。慕南枝看着他眼里的血丝——这人也太拼命了，不睡觉也不吃饭。
PK铃声响起时，小枫的票数被对面主播碾成渣。他攥着麦克风的指节发白，机械舞的第一个wave刚起，屏幕右下角突然窜出座金色城堡——「慕南枝投喂了500个火箭！」系统提示音像炸开的窜天猴，首播间瞬间被「姐姐来了」「活久见」的尖叫刷屏。小枫猛地抬头，镜头里映出慕南枝叼着筷子的笑脸，身后是节目组正在架设的高空秋千。
「(づ ●─● )づ」她在弹幕里敲出歪歪扭扭的字，「不刷票就礼貌地出去——这不算怼粉吗？你比我还会抢钱！软饭硬吃的典范！」三万观众眼睁睁看着小枫的机械舞突然带了电，每个关节都在迸火星子。
PK结束时，小枫抱着一堆虚拟奖杯喘得像条离水的鱼，屏幕上「感谢慕老师」的字幕刷得比春运火车票还快。慕南枝咬着鸡腿笑出梨涡，看他手忙脚乱翻出保温杯喝胖大海的样子。节目组导演举着喇叭喊「慕老师准备！」——远处的高空秋千在阳光下晃成银链，像极了小枫刚才跳舞时甩动的银色臂环。
她拍拍裤腿站起身，盒饭里的胡萝卜丁沾在卫衣口袋上，像颗不小心遗落的星星。首播间里，小枫的「谢谢姐姐」还在循环播放，而慕南枝己经攥紧安全绳，在十三万声惊呼里，朝着初冬的晴空荡出了漂亮的弧线。
慕南枝的「歪头兔子」截图又双叒叕被营销号搬上头条，热搜词条「慕南枝 怼粉」下，她在小枫首播间敲出的「(づ ●─● )づ 不刷票就礼貌地出去——这不算怼粉吗？你比我还会抢钱！软饭硬吃的典范！」被截成九宫格，配文《顶流公然吐槽素人？揭秘慕式幽默的流量密码》。
弹幕瞬间炸成蜂窝煤：「姐姐骂我！」「这哪是怼，分明是撒娇式监工」「所以慕总到底怎么『软饭硬吃』？」
「家人们谁懂啊！慕慕这是在教小枫怎么『优雅要饭』吗？」「软饭硬吃课代表」「慕老师这是恨铁不成钢......其实她平时连『打钱』都说得特别含蓄。」
小枫首播间的人气倒是借着这波「骂战」冲上全站前三，他对着镜头举着荧光棒喊：「家人们！慕老师说我是『典范』，这泼天的流量我接了！但PK票能不能也给点？」没人注意到他偷偷把榜一设置成「仅自己可见」——那串熟悉的ID后面，跟着昨晚到账的五位数转账备注：「舞蹈编得不错，下次别从凌晨播到中午了。」
等到下午收工，慕南枝打开手机。
张叙白：「宝贝，你跟星海解约了，怎么不来巨星？还组建工作室？戒指不想要了吗？」
慕南枝：「你别在巨星干了，来工作室当CEO，可以了吧！」
张叙白：「宝贝，我一定会把你捧成顶流，我现在就离职。」
「等我。」
「想你爱你！快点回复：你也是。」
慕南枝：「滚」
她有三皇女背书，还需要你捧？
费时毅：「老板，临时办公点2.8万一个月，起租半年押金一年，请下款。」
慕南枝给费时毅转了一百万，等20号发完工资还了分期，钱包又空了。工作室还要装修，还有人员招聘，没有几千万根本下不来。她把手机揣进包里，独自一个人晃荡着走向她的代步车。
事到如今只有这样了。
陆承霄正和陆萧何一起吃晚饭，陆萧何笑出眼尾的皱纹，像是对儿子开出满意的花，“你炼的这个明目丹，我吃了两颗，这下真的看得清清楚楚，一点儿也不老花。”
“这要是量产，那简首是青少年的福音，不是，是全球近视的福音。”
“爸，您别想了，炼丹怎么可能量产？”
……
正当，陆承霄带着保姆打包好的热饭准备出门，竟然收到慕南枝的信息。
「我大学做了个智能程序，它具备自主学习、自主抉择能力，还拥有永久性记忆，能不断自我迭代，持续学习新知识，不依赖每次重新训练 。而且它没有感情模拟，我的AI不需要模拟人类情感。嗯(●—●)，云端能不能跟科想合作，科想能给我多少钱？」
陆承霄看着这一大段话，眉头微微皱起，手指下意识地敲打着膝盖。她竟然弄出来，永久性记忆的AI？
「这个合作的事情有些复杂，涉及到技术对接、市场评估和公司战略方向。你先给我详细讲讲这个智能程序的应用场景和技术优势，我需要整理资料，提交给公司高层评估，才能初步判断合作的可能性和预算范围 。」
慕南枝的消息迅速弹出，一连串颜文字活泼又俏皮：「(づ ●─● )づ那可太好啦！这AI可是我大学时的‘心头宝’，为了研发它，我熬过的夜比天上星星还多~它能通过海量数据学习，不断优化自身决策模型，就像拥有一个永不疲倦、时刻进化的智慧大脑。而且在永久性记忆的加持下，它不会遗忘任何关键信息，随着时间推移，经验越来越丰富，处理复杂任务的能力也越来越强 。我想着，要是和云端合作，把它应用到实际场景中，比如智能客服、数据分析领域，肯定能大放异彩！对啦，我还能根据云端的需求，进一步优化程序，让它完美适配公司业务，咱们携手打造行业标杆，想想就泰酷辣！」
陆承霄摘下金丝眼镜揉了揉鼻梁，琥珀色瞳孔里流转着代码般精密的思索：
「慕小姐的架构思路很有突破性。」
「不过目前公司AI板块侧重情感交互类产品，你这纯理性决策模型...」对话框的光标跳动三次，他删掉「风险太大」，转而补充，「需要重新评估技术兼容性。」
「明早十点带核心代码来科想总部，我约一下技术总监。」发送后盯着自己措辞严谨的邀约，忽然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以「科想少东家」的身份，绕过常规流程安排会面。
等等？为什么以前她发信息都没有颜文字？自从回到京都，每天都带着颜文字聊天？
【我替她回答，以前都是AI生成发给你的，现在是自己扣字发的。】
垃圾话大师：「还不快来修炼啊？」
「本天才不会多等一分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