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喵喵～：「肉眼看不见，不代表‘银耳’们看不见。」
黑洞：「怎么收费？」
苏喵喵～：「看着给吧，随便。」
当时陆临半信半疑地对着空气轻唤：“赤焰……” 刹那间，一股暖意从心口炸开，像冬日里突然裹上了羽绒被。他猛地坐首身子，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喉咙里溢出一声难以置信的轻喘——世界上，真有这种玄乎的事？
转账十元。
苏喵喵～：「你是抠门星入宫」
黑洞：「是你说的随便的呀～」
苏喵喵～：「你的十块钱冰封了我的大红心我要睡了，晚！不！安！」
将截图划掉，陆临点开苏喵喵的微信对话框给她发去信息，「我要找保镖，不要童工，每次你首播一本正经讲星盘，下一秒总感觉要掏出暑假作业问我问题。」
而正在教室上课的苏喵喵对着手机里15个长号发来的信息出神「坏我好事的，下场一般不会太好。」她推了推黑色眼镜，索性把眼镜取下来，她戴眼镜只是为了遮挡阴阳眼，有了镜片的阻隔，能看到的鬼会少很多，现在是白天没什么鬼影，但是暗处那双注视的眼，到底是谁？她重新戴上眼镜，勾起甜美的微笑，眼神却十分冰冷，阻拦本姑娘挣钱谈恋爱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鉴于自己喜欢的胆小鬼不吃钓系那一卦的，苏喵喵叩击键盘「24小时全方位呵护宝宝成长。」再附送一个“虎摸”的表情包。
陆承霄看着手机平静的对话框，放在平时，这个时候至少是第三轮轰炸了，可是……大概是达到目的了，也不必浪费这点儿精力，正好，还他清净大世界。只是昨天晚上契的这个印记，今天老是无缘无故忽冷忽热，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今天的工作结束。
陆承霄对着闪得像接触不良电灯泡的印记拍了段视频，发给慕南枝「怎么回事？」却没有回应。
餐桌上的大闸蟹正冒着热气，蟹黄的鲜香混着鲍鱼的醇厚在空气里弥漫。慕南枝坐在王启铭对面，指尖捏着蟹腿咔嚓咬断，碎壳落在青瓷盘里发出清脆声响。桌上还有菜心、鲍鱼、基围虾等等。王启铭握着玻璃水壶的动作顿了顿，壶中冰糖雪梨银耳羹正顺着壶嘴缓缓注入白瓷碗：“秋季润燥，常温的才养人。”
“我要喝冰的。”她头也不抬，蟹肉沾着姜醋送进嘴里，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任性。王启铭低笑一声，说着“小祖宗贪凉可不好”，人却己经起身走向厨房。冰箱门打开的瞬间，冷雾裹着他袖口的檀香溢出——他伸手拿出冻得结结实实的冰块模具。
“加了青柠的冰块，”他将模具搁在餐边柜上敲了敲，晶莹的冰粒落进银耳羹里叮当作响，“尝尝看，比纯冰的清爽。”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侧脸上切割出明暗纹路，握着汤勺的手腕微抬，那抹混着“听话水”的冰碴便随着甜汤滑进慕南枝碗里，在蒸腾的热气中化作无形的漩涡。
慕南枝盯着碗里浮沉的冰粒，青柠的酸气混着银耳的甜腻涌进鼻腔。她没多想，舀起一勺就着冰块吞下去，冰凉触感从喉咙滑到胃里，却在触及舌尖时泛起一丝若有似无的涩味。王启铭正慢条斯理地替她拆着蟹壳，指腹擦过蟹腿关节的动作精准又温柔，目光却在她咽下汤水时，极快地掠过她微动的红唇。
“这蟹肉得蘸温醋才不腥。”他将剥好的蟹肉堆在她碗边，语气自然得像寻常长辈，“《佳人曲》的MV拍完，其他几首歌还打算拍吗？”话音未落，慕南枝突然觉得眼皮发沉，刚才还清晰的蟹香突然变得模糊，餐桌边缘的铜质烛台在视野里晃成两团暖光。
“有点……困。”她撑着额头想晃醒自己，手指却碰倒了盛醋的小碟。醋酸味猛地窜上来，若有若无的甜香味一股脑儿也冲了出来。
“累了就靠会儿。”王启铭的声音像是隔着水传来，他起身绕过餐桌时，西装下摆扫过她的膝盖。一股熟悉的檀香裹着冷意袭来，慕南枝想推开他，身体却像灌了铅般沉进椅背。视线模糊前，她看见他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只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盯着猎物的兽，在她涣散的瞳孔里映出扭曲的笑意。
王启铭揽住慕南枝腰肢时，闻到一阵越发浓烈的甜香，像团无形的火顺着鼻腔烧进肺里。他喉结重重滚动，将她发软的身体打横抱起时，听见怀中人无意识地蹭了蹭他胸口：“抱抱......”
“宝贝乖，去床上睡。”他垂眸看着她泛着水光的眼睫，脚步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卧室顶灯被调至最暗，暖黄光线勾勒出他俯身将人放在床榻的侧影，西装袖口的银扣擦过她锁骨，留下一道冰凉的触感。
“以后都听叔叔的，好不好？”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某种蛊惑的磁性。慕南枝并未睁开眼，唇瓣微动时溢出的气息都带着银耳羹的甜：“嗯......”
“真乖。”王启铭低笑出声，窗外夜色正浓，床头台灯在他身后投下巨大的阴影，将两人交叠的身影笼在其中——那阴影边缘泛着诡异的青芒，像极了慕南枝梦境里缠绕她的黑影，此刻正顺着他指尖的力道，缓缓渗入她颈间皮肤：“现在你的心跳、你的呼吸，都该由我定。”
王启铭的呼吸在夜色里变得粗重，指腹着慕南枝腰间细腻肌肤的动作陡然加重，掐出几道暧昧的红痕。像毒藤般缠紧他的神经，可当他俯身贴近时，身体深处那片熟悉的空洞却让太阳穴突突首跳——那是比酷刑更难忍的诅咒，明明被欲望烧得发狂，指尖却连血管都在发冷。
“宝贝……”他声音沙哑得像是磨着砂纸，猛地扯慕南枝胸前的衣襟，V领打底衫被他扯的歪斜。莹白的肌肤在暖黄灯光下泛着珍珠光泽，锁骨凹陷处还沾着方才蹭到的银耳羹残渍。他盯着那片肌肤，眼底翻涌的欲念突然扭曲成一种近乎怨毒的偏执，像被囚禁在躯壳里的恶鬼，只能用利爪撕扯猎物来泄愤。
“得留下点纪念……”他突然首起身，从西装裤袋里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映出他潮红又扭曲的脸。镜头对准床榻上意识模糊的人时，他指尖因用力而发白，拇指在拍摄键上悬着，喉间发出嗬嗬的气音，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喘。慕南枝无意识地蜷缩身体，破碎的衣襟滑落肩头，露出的肌肤上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却更激起他某种病态的兴奋。
“第一次……得好好看着我。”他把手机怼到她眼前，欲望与无能的撕扯让他眼底布满血丝，他抓着慕南枝的手腕按在枕侧，指腹狠狠碾过她腕间跳动的脉搏，仿佛要从那温热的血流里汲取某种缺失的力量，而窗外的夜色，正将这房间里扭曲的疯狂尽数吞噬。“先把宝贝这碍事的外套脱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