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你说我最近是不是太顺了？”
“我这才登基多久，也没做多少事，就感觉现在的大唐，没什么事给我做了？”
我无聊的把玩着手中的玉玺，望向殿外飘落的梧桐叶。
“陛下，大唐问题很多，但最多的，是人心。”
“您在位，众人自然收敛，可若有一日您龙御归天，谁能保证大唐依旧繁荣昌盛？如今朝堂之上，各方势力暗流涌动，虽表面对陛下忠心耿耿，实则各怀心思。”袁天罡微微躬身，目光深邃。
“这些人我不担心，反正有你的不良人，还有我的黑影兵团，他们翻不起什么风浪。”
袁天罡轻叹一声：“话虽如此，可人心难测，不良人虽能洞察各方动静，黑影兵团武力非凡，但终究无法时刻掌控人心。陛下，如今民间虽无大的动荡，然贫富差距渐显，不少百姓仍为生计奔波，长此以往，恐生事端。朝堂之上，科举选拔虽在推行，却仍有世家大族妄图把控仕途，排挤寒门子弟，这也不利于大唐长久的人才储备。”
我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玉玺，站起身来:“袁天罡，你知道这世最缺的是什么？最不缺的是什么吗？”
袁天罡目光微动，沉吟道：“臣愿闻其详。”
我负手踱至殿前，望着渐沉的暮色：“是人。”
“当初的黄巢，是你扶持起来的吧？他本是个落魄书生，却因科举不公，愤而造反。”
“他拿着世家子弟的名单，一路杀进长安，血染朱雀大街。那些高高在上的门阀，一夜之间人头滚滚。”
“可是，这才过了多少年？那些世家大族又死灰复燃，新的门阀重新盘踞朝堂。他们换了个姓氏，却还是同样的嘴脸。”
我冷笑一声，指尖轻叩窗棂，“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人，最缺的却是能用的人。”
“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袁天罡眼中精光一闪，低声道：“陛下的意思是...要重新洗牌？”
我转身凝视着袁天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洗牌？不，朕要的是彻底打破这盘棋局。世家门阀就像野草，春风吹又生。既然如此，不如一把火烧尽这片草原，让新的种子在灰烬中生长。”
袁天罡心中一凛，陛下这决心不可谓不大。
他思索片刻道：“陛下，此举虽能从根源解决问题，却也定会引发轩然大波。世家门阀根深蒂固，人脉盘根错节，骤然动手，朝堂恐会大乱，民间亦可能受其牵连。”
我神色坚毅，缓缓说道：“朕心意己决，长痛不如短痛。不良人暗中收集世家门阀违法乱纪的证据，待时机成熟，一举发难。黑影兵团负责稳定局势，防止有人趁乱闹事。”
“至于民间，朕会加大对贫苦百姓的扶持，兴修水利，推广新的耕种技术，让百姓有田可种，有饭可吃。科举方面，朕要亲自过问，为寒门子弟开辟一条真正的晋升之路。”
袁天罡躬身领命：“陛下圣明，臣定当全力以赴，不负陛下所托。”
望着袁天罡离去的背影，我目光坚定，这大唐的变革，势在必行。
『你……变了……你以……前……不是……不……喜欢……杀戮……吗』
“以前是以前，我只是意识到，我现代人的思维，跟他们这些封建门阀，根本无法和平共处。大唐要想长治久安，就必须有大破大立的决心。”
『哦……你……终于……明白……了』
“哼！你给我的美食餐巾，本来是用来解决百姓吃饭问题的。”
“结果这些迂腐的垃圾，背着我暗地里抢夺百姓的食物。”
“袁天罡告诉我后，我第一次意识，人竟然能如此贪婪无耻。这让我怎能再姑息这些门阀？他们的存在，就是大唐发展的毒瘤。”
“所以，即便要背负骂名，我也必须动手。我要让大唐的天空，不再被这些门阀的阴影遮蔽。”
“我要让百姓，真正沐浴在盛世的光辉之下。”
『要……不要……我……出来……』
『这样……你不会……有太大……心理……压力……』
“不必了。”我摇摇头，指尖着龙袍上的金线暗纹，“这双手既然沾过血，就不怕再染红些。”
“倒是你，以前不是比我更习惯用杀戮解决问题吗？怎么现在反倒犹豫了？”
『我……只……注重……结果......现在......更在意......你的......心......境......』
『杀戮......终归......会......侵蚀......人性......』
我望着殿外渐暗的天色，忽然轻笑出声：“人性？我早就不在乎了。”
“你知道吗？昨日我微服私访，在长安西市看见一个卖糖人的老翁。他的糖人捏得栩栩如生，却连一文钱都舍不得给自己买碗热汤。”
“而就在三条街外，崔家的少爷为博花魁一笑，随手就掷出百两黄金。”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龙案，“这样的世道，谈何人性？”
殿内烛火摇曳，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如果……你……想……我……可以……让……所有人……』
“不必。”我眼神清冷，“我要的是一个真正清明的大唐，而非靠你的力量压制出的虚假太平。若事事都靠你，大唐不过是换了种方式的傀儡之朝。”
『我……说的……不是……那种……傀儡……』
『而是……将……所有人……的……幸福……与欲望……全部……调到……最低……满足……』
“你这法子，听着怎么像把所有人变成没追求的咸鱼呀。”我忍不住调侃。
“那可不行，要是都这样，大唐就没了生机活力，以后谁还会琢磨着做出更好吃的点心，更漂亮的丝绸？”
“咱要的是让大家凭本事过上好日子，而不是把大家的欲望强行摁下去。”我摆了摆手。
“对了，你可别再出这些奇奇怪怪的主意。咱按计划来，不良人收集证据，黑影兵团维稳，我亲自盯着科举和民生，把这大唐好好整治一番。说不定到时候，长安西市的糖人都能论斤卖，大家都吃得开心。”
我越说越乐呵，仿佛己经看到那热闹场景。
“等把世家门阀这堆烂摊子收拾了，大唐定能焕然一新，成为真正的太平盛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