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舒激动伸出两个手指。不是啊,我们上次中了二百。
流岚尴尬笑了笑。那次是个意外,我也没想到。
又过了几天。
脑子,你不给力啊。柳长舒委屈。
你前两天,不是刚中了五块钱吗?流岚。
我想中个大奖,最好是五百万。柳长舒鼓起粉腮。
流岚翻了个白眼。开什么玩笑,你当我是上帝啊。
柳长舒激动搓着小手,俏皮。脑子,我可是为了我们好。
你就是想靠这个发财。流岚。
难道你不想吗?柳长舒眸光明媚。
流岚沉默片刻,深秋湖泊般眼眸,浮现朦胧忧伤的笑意。
说。想啊,当然想啊,可这不现实。
每天都有上千万人买彩票,每年中大奖的还不到一个人。
柳长舒信誓旦旦、热血澎湃的鼓励。只要我们坚持买下去,就一定会中大奖。
可忘记了……
就像柳长舒当年所说。流岚是自己的脑子。
脑子不在了,还怎么支配身体去买彩票呢?
“长舒,我帮了你个大忙,是不是该请我吃饭?”
副社长圆滚滚的身材,靠向……
办公桌像柳长舒一样,同时受到“惊吓”。
彼此有默契,猛地向后退了一下。
柳长舒憔悴苍白容颜上,弥漫出迷惑:“您帮了我什么忙?”
本来就不是,真让柳长舒请吃饭。
但陈红己经开始揶揄:“咱副社长又开始欺负新员工了。”
姜维附和:“哪个新来的女员工,没被咱们副社长欺负过?”
就连柳长舒,也后知后觉中,幡然醒悟:“原来是这样呀。”
表情中,挤出苦涩微笑。
甚至又开口:“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要不先请您吃个酸辣粉吧?”
“好啊。”副社长波澜不惊,笑吟吟。
陈红他们感叹,柳长舒真是一视同仁。
丝毫不像。
“讨厌嘛,就知道欺负人家”,的撒娇做作;又或者,“那就请您随便吃点”,温顺中带着谄媚。
等一些新来的女员工。
故而对柳长舒的好感,增加许多。
“长舒,不要请他吃饭,他又没有帮你什么忙。”陈红笑道。
姜维起哄:“对啊,就算请,也应该副社长请咱们吃饭,他挣得比咱多。”
副社长在杂志社的人缘,特别好。
如果不是知道,副社长在商业圈有着很广的人脉,以及非凡的能力……
大家却装作不知道,心照不宣、心知肚明的调侃副社长,是杂志社最能混吃混喝的人。
副社长以经常趾高气扬道。羡慕吧,谁让我有杂志社的股份呢?
如现在般:“谁说我没有帮忙?这次要不是我,柳长舒肯定要被你们主编训斥。”
“到底是怎么回事?”姜维询问。
副社长扬了扬下巴:“柳长舒,这几天你是不是最后一个走?”
“是。”柳长舒锁眉间。
不由的握紧了秀拳,指甲刺入到手掌心。
疼痛着,也要默默隐忍,因为……
“忘记关灯了?”陈红转过头,询问。
柳长舒懵呆的刹那间时光,流逝中……
不知不觉松开了小手:“我走的时候关灯了。”
副社长:“昨天夜里九点多,咱们杂志社的灯,还亮着。”
“这也不算多大的事。”陈红翻了个白眼。
偶尔也有员工走的时候,忘记关灯。
副社长伸出食指,嘚瑟的摇了摇:“她可是连续好几天。”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像平常。
员工们在工作时候会偷懒、会聊天等。
一般情况下,副社长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严重情况下。
会像现在,看似笑眯眯、戏弄般,提个醒。
若真是把副社长的话,当成耳边风,那么不用多久,迎来的便是主编风驰电掣般的训斥、罚款等。
所以副社长,是真的……
柳长舒说:“我平常夜里九点多,还没有回去。”
误会了?
每天下班后,陈红三人,也会客气的对柳长舒打招呼。
然后就会走掉。
毕竟每天最期待的就是下班;毕竟,和柳长舒也不熟。
所以不可能知道,柳长舒到底是……
“你都是几点回去?”姜维。
“十一点十五。”柳长舒的声音不大。
但在这个己经震惊到安静的空间中,足以传到每个人的耳朵中。
祝之华:“为什么那么晚才回去?”
“因为末班车,是十一点半。”
这次柳长舒把臻首都垂下了,秀发遮挡住眼眸。
仿佛这样,就可以遮挡住心事。
陈红:“你就是为了在等末班车,才在杂志社?”
“我也会看一些摄影照片。”柳长舒憨笑着回答。
这次的声音,更是微弱。
如果不是心存辩解,那么声音一定会小到。
任何人都听不到。
柳长舒是撒谎了,又不全都是撒谎。
的确是在看一些摄影照片。
某张照片中熟悉的景物,都在教柳长舒“睹物思人”的含义;某张照片中密密麻麻的人,都在让柳长舒品尝到,“众里寻他千百度”的苦涩。
“你答应请我吃酸辣粉,可不能言而无信。”副社长。
陈红白了一眼,感叹副社长不愧是,叱咤风云的厚脸皮。
柳长舒也没有拒绝:“我这就给你点外卖。”
副社长脸上的笑容,终于消融成惊讶:“外卖?”
“嗯。”柳长舒点头。
陈红三人,“哈哈”捧腹大笑。
副社长咽了一口唾沫:“你请我吃外卖?”
柳长舒反问:“您不是同意吃酸辣粉了吗?”
副社长气急败坏,唾沫横飞:“这不是吃不吃酸辣粉的问题,而是外卖?”
再次加重,“外卖”两个字的语气。
哪有员工,请上司吃外卖呢?
还不如!
柳长舒也意识到,还不如不请:“那等我发工资后,请您一起去吧。”
“请您一起去吧”,带有些勉强、客气的意思。
远远不如,曾经对流岚撒娇的说,“我们一起去”般的亲密、开心。
副社长郁闷:“柳长舒,你到底有多不想,单独请我吃个饭?”
柳长舒没有回答。
不是“不想”,和副社长一起吃饭。
而是“没想”。
“没想”和“不想”,有很大区别。
“不想”,是指排斥一件事情。如,大学时期。
柳长舒依偎在流岚怀里。今天要开班会,我不想去。 或者排斥一个人。如,就像你们宿舍的XX,个人卫生多乱……
也有时,是指排斥喜欢的人。如,流岚。
固执做一件让柳长舒不高兴的事情。如,总是约柳长舒在湖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