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痴半跪而坐,一手托腮,嘴角挂着天真的笑意说道。
洋人警员满面恐惧,头皮发紧,双腿打颤。
“若下次还敢 ** ,就把这个塞进你的裤子里。”
陈虎痴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脸颊,仰头大笑。
洋人吓得连连摇头,身体蜷缩,唯恐再次招惹这疯子!
这真是个怪物!完全疯癫了!
惹不起,绝对惹不起!
陈虎痴挥挥手,带领福生和华女,扬长而去。
三人抵达旺角,在车里,华女与福生沉默无言,可他们的眼神透露出戒备与忐忑。
他们从未想到,这陈虎痴尽管在江湖上寂寂无名,实则凶狠至极。
正因二人皆为格斗高手,才察觉出方才陈虎痴那一击威力之猛。
“到了!就是这儿!”
“福生,华女,你们跟我进去。其他人守在外面。”
陈虎痴泰然自若地下了车,随意交代着。
三人顺着小巷前行,走过一条布满旧衣的狭窄过道,头顶衣物交错,密密麻麻。
显而易见, ** 虽称国际金融中心,但底层贫民依旧不少,
长期栖身于这样潮湿阴冷的居所,苦苦维生。
穿过后巷,眼前街道豁然开阔,虽不及主干道繁华,却也热闹异常。
街旁店铺林立,色彩斑斓的广告招牌令人目眩神迷。
三人来到一家糖水铺前,陈虎痴驻足停下。
“华女,虎哥请你吃糖水。”
陈虎痴昂首迈入店内。
这是一家袖珍小店,仅有三张桌子,空间逼仄。
福生与华女互看了一眼,随即跟入店内,打量着周遭环境。
店内有一名中年妇人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看样子像是一家人。
中年妇人煮糖水,少年负责送餐,生活艰辛可见一斑。
福生抓起桌上的菜单,粗略浏览后发现东西价格低廉。
“要两碗龟苓膏,一份杨枝甘露。”陈虎痴大声吩咐。
“好嘞!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厨房里传来中年妇人爽朗的回应。
店里的少年依旧毫无表情地走过来,随便给三人抹了抹桌子。
很快,三碗甜品摆上了桌,颜色看起来还行。
陈虎痴舀了两勺吃了下去,才慢吞吞地开口问:“味道如何?”
“好吃!”福生抢先答道。
“嗯,味道很棒!多谢虎哥。”华姐点头称赞。
陈虎痴笑了笑,继续问道:
“一碗甜品卖八块,成本两块。
这里的租金一个月至少一千五,还得缴税、交保护费,家里人吃饭穿衣。
你们帮我算算,要是想靠这家小店挣够二十万,得多久?”
华姐心里快速算了下,苦笑摇头道:
“哪怕生意再好,再多二十年也挣不到。”
福生却咧嘴一笑,反问:
“为什么非得是二十万呢?这家小店根本赚不了那么多啊。
虎哥,你是想开甜品店吗?”
陈虎痴把碗里的龟苓膏一口气喝完,擦了擦嘴,语气平和地说:
“因为她们欠我二十万!”
话音刚落,华姐和福生都呆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这么一家不起眼的小店,相依为命的母子俩,居然欠下二十万的巨额债务?
“这二十万可是 ** ,九出十三归。
她男人是个赌徒,欠了我们东星的钱,跑了。”
陈虎痴面无表情地说道。
就在此时,门帘被从外边掀开。
两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走进来。
一个染着红发,另一个腰间挂着条长长的钢链,活像狗链子。
“惠姐,来二十份龟苓膏,五份红豆沙,打包带走!”
红毛嬉皮笑脸地说。
厨房的大婶叹了口气,接着传来准备餐点的声音。
站在一旁的少年神情凝重,思虑许久,终是鼓足勇气迈出步伐。
“红鸡哥,之前那碗糖水的钱还没给呢。”
红毛微微一怔,旋即露出一抹轻佻的笑容。
“哎呀!我都快忘啦。多少来着?我这就给你。”
红鸡哥嬉笑着开口。
“还是老样子,二十份龟苓膏加五份红豆沙,总共两百块,多谢红鸡哥。”
少年声音不大,略显拘谨。
“两百块啊?小事一桩。来,我掏给你!”
红鸡男依旧带着笑意,伸手往腰间摸去。
忽而,他的脸色骤变,翻手就是一个耳光甩在少年脸上。
啪!少年脸颊顿时留下五道指印。
“这一巴掌算五十,还欠你一百五。”
啪!又是一记耳光狠狠掴下。
“还差一百。”红鸡哥依然挂着笑容说道。
“不对!明明是三百块啊,刚才不是又添了糖水吗?”
站在一旁的男子幸灾乐祸地大笑,仿佛巴不得事情闹大。
少年被打得晕头转向,慌忙往后退,双手护住脑袋。
厨房里正在忙碌的大婶闻声赶来,焦急地冲出来。
“你们这是干啥?别打了!钱不要了,我不要你们的钱总行了吧?”
大婶哭了起来,她实在想不通,为何日子这般艰难!
挣不到钱还要遭人欺辱!
福生在一旁握紧拳头,若非华女朝他使了个眼色,凭他身为警察陈家驹的正首本性,早就冲上去制止。
一种强烈的挫败感涌上心头,让福生感到十分压抑。
他其实很清楚,即便自己此刻不是卧底,作为警察的身份,大概率也无能为力帮助这对可怜的母子。
明明自己日子过得也不如意,却无法容忍这世间苦难。
【"吃霸王餐的,注定穷一辈子。"
忽然,一个声音如洪钟般响起,让红鸡哥和狗链男都是一愣。
两人不约而同地转头,视线聚焦在正在饮糖水的三人身上。
说话的自是东星老大陈虎痴。
他叼着根牙签,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红鸡哥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随即破口大骂:
"你们是哪根葱?敢跟我叫板,你知道我是谁吗?"
陈虎痴笑着点头说道:
"当然知道!没钱吃东西还要装蒜,这不是乞丐是什么?"
狗链男忍无可忍,怒斥道:
"你丫是谁?带着人来喝糖水,真当我们好欺负?"
听到这话,华女的脸色微微一变。
这里的人习惯把从内地过来讨生活的女性叫做贬义词。
这是对人格的侮辱。
"啪!"
陈虎痴吐掉牙签,对福生下令道:
"你还愣着干嘛?就是她们!"
话音刚落,福生猛地站起,动作犹如灵猴跃起。
上前便是一记黑虎掏心,首接将红鸡哥打得连连后退。
见对方出手,狗链男急忙伸手摸向腰间,想要掏出武器。
但这两个小混混,怎会是超级警官陈家驹的手下福生的对手。
福生左右开弓,一套军体拳打得虎虎生风。
硕大的拳头接连命中对方胸口和腹部要害,干净利落地将两人放倒在地上。
陈虎痴安然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趣地看着福生以一敌二。
"华女,你们佛山武术队教授的东西很杂乱啊!福生是不是也学过拳击?"
陈虎痴随意的一句话,差点让华女惊出一身冷汗。
"嗯,是有这么一点。我哥就爱瞎研究。
记得当时武术队练习散打时,应该接触过这个。"
华女急忙打圆场,生怕陈虎痴从格斗招式里看出她的秘密身份。
“嗯,很好。做得不错,该奖赏。”
陈虎痴适可而止,笑着鼓掌鼓励。
那两个年轻人被打倒在地,还在破口大骂。
“老子是洪乐的,有种就杀了我!”
“别得意,你们出不了这条街!我们洪乐在这附近有上百号兄弟!”
“ ** !等会儿你们就会后悔!”
狗链男瞪着眼睛,依然不服输地咒骂着。
看到两人己被打倒,动弹不得,福生便停了手。
结果反而被骂得一塌糊涂,不知如何是好。
陈虎痴挑挑眉,站起来走近声音最大的狗链男。
“你说什么?”陈虎痴故意问。
“你妈了个..."
话还没说完,陈虎痴抓住他的头发,膝盖狠狠顶在他的脸上。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