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彧深深地叹了口气,似乎对眼前的状况感到十分无奈。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顶,仿佛想要传递一些安慰和温暖。
然后,他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听话!”
曲悠然默默地送他到客厅门口,目光一首追随着他的身影。
当他坐进汽车里时,她停下脚步,静静地站在那里,凝视着他。
厉彧的车缓缓启动,他透过车窗,与曲悠然的目光交汇。
在那一瞬间,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留恋,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口,但最终还是被沉默所取代。
曲悠然站在原地,看着汽车渐行渐远,首到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她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孤单,但她的表情却异常平静。
然而,在厉彧的心中,却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慌乱感。
他透过汽车的后视镜,远远地看到曲悠然还站在原地,不停地挥动着手臂,向他道别。
那个小小的身影在他的视野中越来越模糊,但那种慌乱的感觉却愈发强烈。
黑暗中的曲悠然,脸上流露出一种释然,厌恶和决绝。
在厉彧订婚的这一天,曲悠然与往常不同,她强迫自己睡到了日上三竿。
当冬日的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开始暖洋洋时,她才睁开眼睛。
起床后,曲悠然精心挑选了一件合身的嫩黄色连衣裙,裙子的颜色如同冬日里绽放的花朵一般娇艳。
她穿上一双马靴,将及腰的长发全部梳理整齐,然后用一根发带束在脑后,简洁而利落的。
她今天给别墅里除了阿星以外的人都放了假,每个人还发了两块大洋,让他们都去贺厉先生的喜。
此时,窗外的花圃里,各种鲜花己经盛开。菊花们争奇斗艳,五颜六色的花朵相互映衬,美不胜收;矮脚山茶花则鲜艳如血,在绿叶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花圃里就两种花,把花圃分成两块,并排种植着,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她在花圃里忙活了一会儿,给所有的花苗都浇了水,又施了一层薄肥。
中午时她看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便叫来阿星。
“阿星,厉爷现在应该在老宅里,你去帮我给他传个话,说我在花园干活,伤了手,现在手疼起来了。”
阿星有些为难的挠挠头:“曲小姐,今天可是厉爷的好日子,我不敢去呀!”
曲悠然拿起一把水果刀,对着自己的手臂作势晃了几下:“你敢?你不去,我就真要受伤了。你就跟厉爷说我威胁你了,放心!他不会为难你的。”
阿星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恐惧,因为他受到了威胁,不得不开着车快速地去传话。
一路上,他的心情都十分沉重,不知道自己会面临怎样的后果。
当他终于到达老宅时,眼前的景象……。
原本一向不喜热闹的老宅,此刻竟然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许多人都前来恭贺,场面异常盛大。
阿星心中暗自感叹,这样的排场足以想象,如果两家能够顺利结婚,未来将会有一场更加浩大的盛世。
然而,他此刻却无暇顾及这些,他只想尽快完成自己的任务,然后离开这个让他感到不安的地方。
阿星小心翼翼地在人群中穿梭,寻找着同是保镖的朋友。
终于,他找到了那位朋友,并向他说明了来意。朋友告诉他,厉彧正在一群人中应酬,可能需要稍等一会儿。
阿星只好在一旁耐心等待,心中愈发紧张。
过了一会儿,朋友告诉他厉先生己经知道他来了,并且专门召见了他。
阿星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当他看到厉彧时,突然变得结结巴巴起来:“曲小姐说她手痛,嗯,让我来禀报您。”
说完这句话,阿星的身体突然抖了两下,有些害怕的赶紧解释道:“先生,是曲小姐拿刀威胁我来的。”
阿星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他很害怕厉爷发难自己。
厉彧听了阿星的话,皱了一下眉头,但令人意外的是,他并没有生气。相反,他只是淡淡地嘱咐道:“给她请李医生过去看一看,一定要照顾好她。”
阿星如释重负,连忙点头答应。他在宾客中找到了李医生,然后带着他匆匆赶回了漫山别墅。
李医生给曲悠然全面检查后,嘱咐道:“伤势正在恢复期,如果觉得疼痛,可以吃一片止疼药,多加休息就可以了,不要胡思乱想。”
阿星送走了李医生如释重负。曲悠然当着他的面吃下一粒止痛药,阿星这才放心。
下午两三点的时候,曲悠然突然又唤阿星过来。
“阿星,你去告诉厉爷,吃完止痛药后,我现在头好痛,我快不行了!”
阿星这表情十分复杂,内心十分慌乱请求道:“曲小姐,我知道你难过,你就放过我吧!”
曲悠然像是大小姐脾气发作:“你放心,他不会怎么你的!但我现在如果疼死了,你就一定活不成了。”
阿星只能硬着头皮又开车去禀报给厉先生。
到达老宅时,阿星挤过人群,站在门口远远的望着李先生。
厉彧转身的一瞬间就看到了他,对他招了招手。
他们来到了一楼的琴房里,阿星的恐惧感一下子升了上来,更是结结巴巴:“曲小姐说她吃完止疼药后头疼。我,我,我……”
厉彧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对阿星说:“去找李医生,看诊后让李医生给我回个电话。”
阿星又载着李医生来到了漫山别墅。
李医生给曲悠然全面检查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病人注意休息,多喝水,多喝热水!”。
曲悠然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像一个装睡的睡美人。
李医生嘱咐完后无奈的下楼给厉彧回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李医生的声音:“喂!厉先生,凭我多年的行医经验,心病还须心药医。有些病我根本治不了。”
厉彧说了句:“我知道了!”放下电话后,站在那里,沉思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