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鉴时空:从清明上河图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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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 章 碎瓷里的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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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宝鉴时空:从清明上河图开始
作者:
镜儒坊A
本章字数:
4714
更新时间:
2025-05-14

故宫西六宫的琉璃瓦上落着新雨,陈墨正用竹镊子夹起比发丝还细的绢丝,往《清明上河图》残损处的经纬间填补。

显微镜下,北宋匠人勾染的柳丝正从断裂处一点点生长,他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紫檀木匣开启的轻响。

“明成化斗彩鸡缸杯的修复报告。”

故宫文物医院院长张恪年将牛皮纸袋搁在工作台上,釉色剥落的瓷片在袋口露出一角,“民间文物保护协会的人在等你,三号会议室。”

陈墨摘下白手套时,指腹还留着矿物颜料的冷涩。走廊尽头的玻璃窗映出他泛青的眼窝——自从三个月前在修复室晕倒,里那些漂浮的星轨和青铜铭文就再没断过,可此刻他更在意纸袋里那张字条:

“战国错金银青铜冰鉴,现藏于泾阳吴氏,残片有焦痕。”

会议室的酸枝木门推开时,檀香混着某种陈旧织物的气息扑面而来。主位上坐着的老人穿一件靛青中式立领,胸前盘扣缀着半枚残缺的玉璜,正是民间文保协会会长吴承煜。

“七年前在敦煌修复《引路菩萨图》,你在画中迦楼罗鸟的爪心发现‘上元二年’暗款。”吴承煜的手指划过桌面铺开的宣纸,上面用朱砂勾勒着108个小方格,“现在需要你帮我们完成‘千宝集’。”

宣纸上第一个方格己经填红:商·后母戊鼎(完整),第二个却画着断裂的折线:周·毛公鼎(残三铭文)。陈墨的目光停在第十七个格子,那里用小楷写着:宋·苏轼《寒食帖》(摹本?)

“三个月前,陕西扶风暴雨冲毁了半座汉墓。”吴承煜抽出一张照片,焦黑的泥土中嵌着半片青铜器残片,云雷纹边缘凝着不规则的熔痕,“当地文保员在残片下发现这个。”

第二张照片让陈墨的呼吸顿了顿——泛黄的绢帛上用矿物颜料画着十二道星轨,每道星轨末端都坠着不同的器物:青铜冰鉴、青瓷莲花尊、《千里江山图》……最中央的星点旁,模糊写着“汴京官窑”西个字。

“民间文保协会收到消息,有黑市商团正在收集各朝代‘灾劫文物’。”

吴承煜指尖敲了敲星轨图,“所谓‘灾劫’,是指经历过战火、天灾或人为损毁,却依然留存的器物。我们要在他们之前,集齐108套灾劫文物,重建文明的断章。”

陈墨的手指无意识地着掌心的茧子,那里还留着修复《清明上河图》时被画绢划破的浅疤。他忽然想起晕倒前那个反复出现的幻觉影像:星空下漂浮着无数青铜鼎彝,每件器物上的铭文都在流淌,最终汇聚成《尚书》里的句子——

“克明俊德,以亲九族”。

“上个月在修复室,你打碎了宋代茶盏。”张恪年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某种深意,“可监控显示,当时你面前并没有茶盏。”

会议室的空气骤然凝固。

陈墨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住,那个总在梦境里出现的青铜冰鉴,此刻正隔着照片灼烧他的视网膜。星轨图上的第十二道轨迹末端,分明画着半片焦黑的瓷片,和他今早修复的成化鸡缸杯残片,有着相同的熔痕走向。

“我接。”

陈墨忽然抬头,目光扫过宣纸上未填色的方格,“但我要先去泾阳。青铜冰鉴的残片上,应该还留着战国铸师的火漆印——如果熔痕是人为灼烧,火漆里会有松脂与……”

“与商代甲骨文残片的碳元素。”吴承煜接过话头,眼中闪过微光,“三年前洛阳邙山被盗的商鼎,残片曾在黑市流通过。陈先生,看来你比我们想象中更清楚这些器物的关联。”

窗外传来鸽哨声,陈墨望向会议室墙上挂着的《千里江山图》复制品,青绿山水间,某处山径的皴法里似乎藏着极小的星点。他忽然想起梦境里那些流淌的铭文,其中有一句此刻正在舌尖发烫——

“宝鉴既分,时空自明”。

“千宝集的第一套,就从战国冰鉴开始。”陈墨指尖轻点宣纸上第十七个方格,“但《寒食帖》的摹本标记是什么意思?苏轼的真迹不是……”

“在故宫的保险柜里,是真迹。”

吴承煜忽然合上宣纸,目光灼灼,“但三个月前,有人在台北故宫的摹本上,发现了用北宋官瓷釉料写的密文——‘十二星轨,灾劫重现’。陈先生,当你修复这些灾劫文物时,或许会看见某些不该存在的东西。”

张恪年忽然将牛皮纸袋推过来,里面除了鸡缸杯残片,还有张泛黄的信纸。陈墨认出那是父亲的字迹,临终前塞在他掌心的绝笔,此刻在灯光下显出隐藏的水痕:

“冰鉴里的星轨,是打开宝鉴的钥匙。”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实习生小周突然推门而入,手里捧着个裹着棉纸的木盒:“陈老师!刚收到的快递,寄件人写着‘汴京官窑后人’……”

木盒打开的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里面躺着半片碎瓷,釉色正是失传的北宋天青色,断口处嵌着极小的青铜片,上面刻着七个蝌蚪状的铭文——正是陈墨梦境里反复出现的,属于战国的文字。

“第七个字,是‘鉴’。”

陈墨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碎瓷边缘的釉色,竟与他昨晚梦见的星空一模一样,“这套千宝集,或许不是收集文物,而是……”

“而是让文物收集我们。”吴承煜忽然低叹,指尖划过青铜片上的铭文,“十年前你父亲在敦煌失踪,最后一通电话里说,他在修复《金刚经》时,看见经文中浮出了长安城的地图——和这星轨图上的星点,完全重合。”

窗外的鸽群忽然惊起,在故宫的飞檐间掠过。陈墨望着碎瓷上的天青色,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眼睛,像浸在古画墨色里的星辰。原来那些所谓的梦境,从来不是幻觉,而是这些穿越千年的器物,在向真正懂得它们的人,发出跨越时空的呼唤。

“今晚去泾阳。”

陈墨将碎瓷收入木盒,望向宣纸上未填色的108个方格,“青铜冰鉴的残片上,应该还有另一半铭文。找到它,或许就能知道,我父亲当年在敦煌究竟看见了什么。”

张恪年忽然递来个牛皮信封,封口盖着故宫博物院的火漆印:“这是你父亲当年未完成的修复笔记,昨天在文物医院的地窖里发现的。第一页写着——‘当十二星轨齐聚,宝鉴将重现人间’。”

陈墨接过信封时,听见木盒里的碎瓷发出极轻的嗡鸣。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夕阳穿过雕花窗棂,在星轨图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那些朱砂勾勒的方格,此刻竟像是某种古老的星图,正在渐渐亮起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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