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灵，话不能这么说。”包老头敲了敲烟斗，“赵老板在委托里提到，他女儿最近开始惧怕阳光，拒绝进食正常食物，而且...”他顿了顿，“有时候他还会听见自己女儿房里传来奇怪的动静！”
林舒和灵灵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听起来确实像吸血鬼的症状。”林舒翻看着资料，“但吸血鬼通常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城市里活动，更不会留下活口作证。”
灵灵已经跳下茶几，从背包里掏出她那台特制的笔记本电脑：“让我查查这个赵家的背景。”她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打，屏幕上很快弹出各种信息窗口。
“赵氏珠宝，市值约八十亿，主要经营高端魔法饰品。”灵灵快速浏览着资料，“赵老板赵明德，五十二岁，妻子十年前死于一场车祸，独女赵雨晴，今年十七岁，就读于明珠第一魔法高中。”
林舒凑过去看屏幕：“成绩优异，性格开朗，是学校风云人物...这不像会被吸血鬼盯上的类型啊。”
“吸血鬼选择猎物通常看血质而非性格。”灵灵头也不抬地说，“不过你说得对，这种优等生确实不太符合吸血鬼的狩猎标准。毕竟猎物的人际关系太过复杂，是很容易出现问题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她是自愿或者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灵灵合上电脑，大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像是想到了什么
“这个委托比我想象的有趣多了，我们接了吧！”
包老头笑眯眯地看着两人：“那就这么定了。赵老板希望尽快开始调查，明天上午你们以家教的身份进入赵家。林舒假装魔法理论老师，灵灵就说是他妹妹跟着来玩的。”
“为什么我要当他妹妹？”灵灵不满地嘴。
“因为你看起来就是个小朋友啊。”林舒忍不住笑道，在灵灵杀人般的目光中赶紧补充，“当然是最聪明厉害的小朋友。”
第二天上午。
林舒穿着略显正式的白衬衫和休闲西裤，灵灵则是一身可爱的背带裙装扮，两人站在了赵家别墅的雕花大门前。
“记住，我是林老师，你是我妹妹林灵灵。”林舒低声提醒，“进去后你就多观察，不要说出一些不符合人设的话！”
灵灵白了他一眼，不说话。
门铃响后，一位面容严肃的中年女管家开了门。
她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特别在灵灵身上多停留了几秒，才侧身让他们进入。
“赵小姐在二楼书房等您。”女管家语气冷淡，“老爷交代过，除了辅导功课外，请不要过问其他事情。”
“当然，我们只是来做家教的。”林舒微笑着回应，同时敏锐地注意到别墅内部装修奢华却异常昏暗，所有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连白天都开着灯。
跟随管家上楼时，林舒悄悄观察着四周。
别墅内部干净整洁，但空气中隐约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奇怪气味，让林舒有些微微感到不适。
书房门前，女管家敲了敲门：“小姐，老爷为您请家教老师到了。”
“进来。”门内传来一个虚弱的女声。
推门而入，林舒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阴影里的少女。
赵雨晴穿着高领长袖连衣裙，即使在室内也戴着墨镜，脸色苍白得不自然。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脖子上系着的一条丝巾，在这个季节显得格外突兀。
“赵小姐你好，我是林舒，这是我妹妹灵灵。”林舒保持着职业微笑。
赵雨晴微微点头，墨镜后的眼睛似乎在打量着他们：“请坐。父亲说您能帮我提高成绩？？”
“是的，特别是召唤系和元素系的理论部分。”林舒在对面坐下，故意将一本魔法理论教材放在桌上，“听说您对召唤系很感兴趣？”
谈话进行了约半小时，表面上一切正常，但林舒和灵灵都注意到了异常之处。
赵雨晴全程避开阳光直射的位置，当女管家端来茶水与甜品时，她明显对杯子里的液体表现出厌恶。
灵灵的目光在赵雨晴和甜品之间来回扫视，突然“不小心“将叉子掉在地上。当她弯腰去捡时，故意用叉尖划破了自己的手指。
“哎呀！”灵灵轻呼一声，鲜红的血珠从她指尖渗出。
赵雨晴的身体猛地前倾，墨镜滑落鼻梁，露出一双瞳孔缩成针尖状的血红色眼睛。
她的喉咙里发出一种不似人类的嘶嘶声，手指不自觉地抽搐着，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变尖。
女管家迅速挡在赵雨晴面前，严厉地瞪了灵灵一眼：“请小心些，赵小姐有洁癖，非常讨厌……”
“对不起！”灵灵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
课程结束后，两人被礼貌地送出门。
离开赵家别墅后，林舒和灵灵快步走向停在两个街区外的黑色越野车。一上车，灵灵就迫不及待地打开她的笔记本电脑。
“那个反应绝对错不了，”灵灵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调出他们之前收集的资料，“瞳孔收缩、指甲变化、对血液的渴望——典型的初生吸血鬼特征。”
林舒启动车子，眉头紧锁：“但奇怪的是她还能在白天活动，虽然明显不舒服。通常新转化的吸血鬼根本无法忍受任何阳光照射。”
“除非...”灵灵突然停下敲击键盘的动作，转向林舒，“除非转化不完全。这可能解释了为什么她还能维持部分人类行为和意识。”
林舒转动方向盘，车子驶向猎所方向：“那个管家周梅的反应也很可疑。她明显知道些什么，而且动作太快了——几乎是在赵雨晴出现反应前就挡在了前面。”
“说到这个，”灵灵已经调出了周梅的资料，“我查到周梅每个月都会去城郊的圣玛利亚废弃教堂，而且每次都会提一个黑色手提箱。”
林舒瞥了一眼屏幕：“教堂？吸血鬼去教堂？这不合常理。”
“除非那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灵灵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们得去看看。”
回到猎所，包老头正在整理一批新到的魔法材料。听完两人的汇报，他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不完全转化...这倒是很少见。通常吸血鬼要么成功转化猎物，要么失败导致猎物死亡。”
“所以我们怀疑可能有人在尝试某种新型转化仪式，”林舒接过包老头递来的热茶，“而赵雨晴是实验品之一。”
灵灵已经连上了城市监控系统：“看，这是周梅上个月去教堂的路线。”
屏幕上显示出一个瘦削的中年女人拎着黑色手提箱，在黄昏时分走向郊外。
包老头凑近屏幕：“能放大那个箱子吗？”
灵灵调整画面，箱子的锁扣处隐约可见暗红色的痕迹。“像是血迹，”
她低声说，“而且根据监控记录，她每次带的箱子大小相同，但重量似乎不一样。”
“今晚她还会去吗？”林舒问道。
灵灵快速查询日历：“按照她之前的规律，每月第三个周五，也就是...今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