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错:“我现在也有些迫不及待想体验体验那把奶…不,枪。”
其实当初千早爱音申报武器时也只是随口一说,组织要求每名成员必须有一把自己的配枪。
爱音在申请表上随意地填上了一把AR15,原因无他,她只是感觉AR15的枪身线条流畅好看。
军用版的AR15通常所指的就是初代M16。
爱音觉得外形长在她审美上的型号是民用版的AR15。
她没想到现在真的给她搞到了。
但她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并没有泛起什么喜悦。
“伊芙,现在能给我说说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吗。”爱音的声音沉了下去。
“这事儿……”
“我早晚都要面对的不是么,现实就是这件事已经发生了,我们不能改变已经发生了的事的结局,不管你如何瞒着我,结果终究都是纸包不住火。”
若宫伊芙又一次陷入了沉默,爱音的询问对她来说就如同黑区,会将她拖入黑暗的沉默。
“‘特拉维夫’行动宣告失败,精英成员‘哥本哈根’卡特琳娜·塞柯斯蒂在行动中死亡。”
若宫伊芙在听筒中的声音很轻地对爱音说着骇人的讯息。
这次沉默的轮盘转到了爱音的身上。
“什么时候发生的。”爱音开口了,“是五处的特工杀的么?”
“是,确实是军情五处的虫子在格拉斯哥杀的卡特琳娜。”伊芙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千圣姐认为……我们之间,有人是叛徒。”
叛徒……
爱音在自己心中反反复复地咀嚼这个词。
出现叛徒,这并不奇怪,永远忠贞于一个组织的人对于他们而言,是几乎不存在的。
不论是他们的成员,还是军情五处的特工,这两种身份的人马随时有可能为了利益,背叛自己原本所属的团体,而加入对立面。
“组织的意思是,需要我提前从曼谷回去么?”
“是,组织要针对‘特拉维夫’的失败,马上进行下一阶段的报复行动。”
若宫伊芙这次的回答倒是非常快而干脆。
爱音又想了想,现在自己在曼谷这边,也确实没有什么事情了。
唯一让她放心不下的,就是关于灯的事情了。
“伊芙,下一阶段行动展开时间是什么时候?”
“大概下月中下旬,具体行动时间,有可能因为实际情况而推迟或者提前吧。”
“我知道啦,伊芙酱。”
爱音听了若宫伊芙告诉她的时间,自己的心也放了下来,起码没有那么紧张,也留有了可以跟乐团的大家一起排练,进行告别演出的时间。
最关键的是,现在自己可以把精力全部放在解决灯的事情上。
“伊芙酱,需要我回伦敦时捎什么东西么?”
“真刀真剑带不上飞机……小爱音就给我带一把【清正】的竹剑吧,曼谷那边应该有卖。”
“有。”
爱音再一次露出了那种带有“果不其然”的笑,伊芙自幼热爱日本武士道文化,对关于武士道的精神,文化的东西,她甚至能与爱音讲上一天。
作为武士道文化中的核心剑道,若宫伊芙更是将其当做了自己的生命中的一部分,爱音听说她现在已经是某个剑道流派的【免许皆传】。
她没见过伊芙用武士刀杀人,但是见过她的那把太刀,刃长达两尺,全刀长约三尺。
刀铭与历史那把著名太刀【备前兼光】一样,刀身也几乎与名刀【备前兼光】相同,基本1:1复刻而成。
两人又寒暄了一阵,互相用日语告别着“じゃね”,这通电话在爱音告别的尾音中结束。
爱音扳下排挡杆,挂上倒挡,GTR R35的一对后尾灯倏地红亮了起来。
这辆浅粉色的GTR从单行道中倒出,尾翼升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小片塑料硬片从驾驶位的车窗飘落。
那是一枚SIM电话卡。
SIM卡片穿过GTR底盘下满是铁锈的排水渠铁栅栏盖板,落在排水渠中底部积聚的污臭黑泥上,又渐渐被黑泥吞噬干净,完全消失。
GTR提速,重新驶上帕查布里大道,尾灯复又汇入帕查布里大道之上壮观的血红灯河中。
——
高松灯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发送出一句又一句的话。
她现在打下的这些字是平日在学校中说的话数倍之多,哪怕是与立希爱音她们也不会一口气说出这么多的话。
她向A说明了自己的情况,说自己有了突况,极有可能会放弃去新加坡求学的机会。
A对灯的回复是能感觉出来焦急的,她表示,如果是因为金钱问题,自己可以协助解决。
灯并不想欠别人的人情,特别还是在这种网络上的虚拟世界,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灯深知这一真理,尽管A也曾帮过自己很多次,但那也是自己给A干完了几次漂亮事的情况下接受的。
“我希望不是在骗我,因为你们的学校刚刚发布了补助金减半的公示原因。”
“不是,只是因为我家里的事情,与钱无关。”灯硬着头皮回复A,她知道自己的回复在A看来是多么的苍白无力,自己一切的信息现在都在A手中握着,A也知道自己家里条件可以称得上拮据。
“慎重考虑一下吧,这事关你今后的人生,我不能替你做出这种重大岔路口方向上的选择。”
黑桃A的头像黯淡下去。
高松灯在A下线后,没有选择立即关闭电脑,她离开了暗网界面,轻车熟路地进入一家虚拟银行卡的官网,登入到自己的虚拟银行账户之中。
账户里的美金,对于像她这个年龄的普通泰国女高中生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灯曾核算过,她的这个虚拟银行VISA卡中,大约有2万美金。
这都是她替A完成大大小小的骇客任务,从A那里这些年获取的报酬。
诚然,这笔钱对于任何一个泰国高中生来说,都是一笔巨款。
可这笔钱在南洋理工大学剩下的学杂费,生活费,新加坡的房租,往返机票这些堆积如山的账单面前,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况且,自己十分不愿动这笔钱,这笔钱是她留作给并不富裕的家里突发紧急情况时的应急基金。
灯盯着荧幕上的数字,久久未有什么动作。
A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来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岔路口。
——
12:30 am,羽丘女子学园
岛村和子一如既往,在办公室吃完了自己带来的红烧鲣鱼便当。
安静的办公室中只有岛村和子一个人,电脑主机微微发声,成为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