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些东西正在散发着扑鼻的焦香味。

　　祥子的胃抽搐着，她几乎要尖叫出声，但最后还是压抑下自己的情绪。

　　“齐明姐……这是能吃的吗……”

　　“能啊。”

　　齐明从碗中捏起一根油炸蜈蚣，满不在乎地那根油亮的蜈蚣扔进嘴中。



第一卷：Freezing dawn : 第十七章：击靶

　　丰川祥子向前走着，她听着身后传来的那瘆人的嘎吱声，她就知道那是齐明的齿尖再一次咬碎了一条油炸蜈蚣的甲壳。

　　“祥子，你真的不来尝尝么祥子，小睦刚刚都说好吃啊。”

　　丰川祥子用余光看向睦，睦果然拿着一串蜈蚣小口小口地吃着。内心顿感有些石化，睦给她提到过在缅甸某个反政府武装组织团体有过服役经历。

　　她也忘了那个组织团体叫什么了，好像是什么学生军，对虫子之类的能下得去嘴，大概也是在那个时期练就的。

　　齐明哈哈地轻声而笑，她口中嚼着蜈蚣，口齿不清继续说：

　　“在金三角，你如果连这些死透的虫子都害怕，是干不成大事的。”

　　“难道吃虫才能干大事么？”

　　祥子没忍住，对齐明反呛回去一句。

　　齐明没有生气，她继续对着丰川祥子笑着说道：

　　“继续这么逛着也根本不是个事儿，你们想玩点芭缇亚的特色项目么？”

　　齐明将目光从丰川祥子的身上移开，转向她身旁的若叶睦。

　　“睦也想试试么？”

　　若叶睦垂下眼睑，她低头思索了一阵，抬头看向齐明：

　　“我听祥的，祥去，我就去。”

　　两人的目光这时又都聚焦在了祥子身上，祥子有些无所适从，她对着齐明尴尬地笑笑：

　　“齐明姐，准备玩什么？”

　　“我们来比一场，打个赌吧，就我们仨，谁最后一名，谁就把我手里这碗蜈蚣给吃了，全部，一根不落。”

　　齐明有些玩味地笑，祥子的眼睛看着齐明手中纸碗，里面那些黑红焦黄混杂的长条状物体。她又有了些反胃的感觉。

　　“好，那就去吧。”

　　祥子向一旁别开脸，不去看那堆油炸蜈蚣，她紧咬着嘴唇，嘴中吐出一句视死如归般的话。

　　“我们是去比试什么？”丰川祥子边跟着齐明向前走边问。

　　齐明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她拍了拍巴掌：“无可奉告，祥子同学，这是军秘要闻。”

　　祥子只得作罢，放弃了追问，默默跟在齐明的身后继续向前走。

　　当丰川祥子的脚踏入面前的大门时，她就知道今天她们到底要比试什么了。

　　“嘿！齐小姐，今天怎么突然有兴致来打靶啊？”

　　哈尔林的眼睛不停地向丰川祥子与若叶睦身上偏，他响亮地吹了声口哨。

　　“萨瓦迪卡不！”哈尔林笑着对祥子与睦打招呼，“你们是齐明姐的朋友吧。”

　　“萨瓦迪卡。”丰川祥子微笑着对哈尔林点头表示肯定的应答，睦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也跟着祥子对哈尔林轻轻地点头。

　　哈尔林拽着齐明的手肘，将她拉到了一边，齐明看向他的眼中溢满了疑问。

　　“什么事儿？哈尔林。”

　　“我打探到一个小道消息，你从塔拉姆的掸邦工厂园区带回来了两个日本女孩，青叶长官与美竹长官在赌场玩牌时候她们也提到过这件事。”

　　一只手重重地拍上哈尔林的左肩。

　　“哈尔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嘴，开始婆婆妈妈了。”齐明对他吃吃地笑出声，“不管他是日本人，缅甸人，泰国人，老挝人，当一个人杀与被杀直面死亡时，他是哪里人，很重要吗？”

　　不该你瞎打听的事儿搁这瞎打听，你吃饱了没事干，打听着玩儿呢？

　　哈尔林看出了齐明脸上不断转换，阴晴不定的脸色，他赶忙打起了哈哈。

　　“妈的，齐明姐，我这张嘴现在就是贱，这不是我说的，这是我那在大其力的兄弟说的，他说我这张嘴现在变得这么欠，早晚得被人扇烂。”

　　齐明没有追究，她适时地给哈尔林了一个台阶。

　　“200米靶的那把索斯米，到现在还没人能拿走吧？”

　　哈尔林怔了一瞬，他很快反应过来齐明嘴中的“那把索斯米”是什么东西了。

　　索斯米—821冲锋枪，意大利米兰军工仿照Uzi冲锋枪进行设计的“T”型微冲，口径9x19mm。

　　这把枪最早并不是实战中打响的名头，而是在西西里岛的黑手党们，这玩意儿采用更轻的铝合金机匣设计，相比它的老本家Uzi的钢制机匣设计，轻了整整两斤多。在城区的巷战中，那简直就是天一般的存在。

　　哈尔林手中的这把索斯米，并不是什么东南亚仿制品，是纯正的意大利货，他从一伙儿抢了艘意大利货船的马六甲海盗手中走来的货，这枪就是从船上死的船员身上扒来的，，在金三角的军火黑市中绝对算个堪比军用版HK416突击步枪的稀罕玩意儿。

　　哈尔林在芭缇亚主要业务范围虽然是酒水进货总代理经销商，但他也仗着跟191团的关系，去搞点儿小的军火走私活儿与私人靶场生意。

　　为了吸引靶场生意，哈尔林不惜血本，把这把意大利货作为噱头，设下一个规矩：凡是200米靶一枪不失，全中靶心者，可以直接把那把索斯米拿走。

　　芭缇亚不少佣兵对那把索斯米821垂涎三尺，而哈尔林的靶场也并不便宜，81杠对靶十发就得300美元，最低十发起打。

　　芭缇亚佣金根据难度有高有低，但正常比如护送，安保类平均一单佣单的佣金也就差不多100美金一天。

　　也就是说你累死累活给金主当牛做马干三天才能让你在靶场打十发子弹。

　　但哈尔林的靶场到季度一算营收，却反而还能小赚。

　　没别的原因，整个芭缇亚就这一家对外开放的私人靶场，不在这里打，就去三十公里外的大其力或者美塞县去打。

　　之前确实也有不怕死的愣头青，想在芭缇亚打破垄断开第二家私人靶场，第二天就被芭缇亚的治安纠察队漫天要价，什么治安税安全费防火保险甚至污染空气质量罚款，水电费也是按四倍征收，干了一个月那人底裤就赔得底朝天。

　　真是开玩笑，哈尔林一年给青叶摩卡的191团贡献少说二十万美金的孝敬费，这生意是你一个没关系没门子的玩意说抢就抢的？

　　也有佣兵想去191团的驻地靶场打靶，但又不想掏的比在哈尔林这里多。

　　那就哪里凉快去哪里呆着吧。

　　芭缇亚上至各大风俗店，下至寻常的小商小贩，哪一个都跟191团息息相关。

　　“齐明姐，你都是我这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