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秦听完，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他说：“田枣，评价人不要过于片面。”“更何况，一个独居女性找一个伴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请让你那些小兄弟离白玉莲远点，要小心翼翼的，免得被发现。”
“近来，最重要的是密切监视贾东旭的一举一动。”“观察他的行动。”
田枣立刻点头答道：“好！”
确认四周无人后，方秦从随身的空间中拿出几块银元，递给田枣：“拿去，算是给你们那些小伙计的一些跑腿费。”
“千万别推辞了！”
“小玲还年轻，我也不能时刻照顾她。”“今后还需要多依赖你的帮助。”
看着手中的银元，田枣有些吃惊和感动，说道：“老兄，我与小玲情同姐妹，这钱真的不必给我的。”
“而且，小玲还在教我识字念书呢。”“我们之间的帮助是应该的。”
方秦笑着说道：“我明白，但这钱是给其他小伙计的报酬。”“你既是小玲的好姐姐，但他们并非如此。”
“总要让给他们一些甜头，否则长期如此下去，他们可能就不会继续为你奔波了。”“这样做将来谁还肯出力啊！”
田枣攥紧了手中的银元，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吧，那就代他们先收下。”
正如方秦所说，那群小伙子们，以前经常跟着她在城中游荡、行骗甚至行乞。
然而，随着北平城整顿后的秩序加强，他们的行为受到了极大限制，生活也变得比过去更为艰辛。
方秦所给的虽然不多的钱财，
却也足以应对他们当下的迫切需求。
方秦笑着点头：“这才对头。”
“你不仅聪明机灵，还有颗仁慈的心。”“小玲跟着你在一起，我非常放心。”
“既然这样，现在我就送你回去。”
田枣自从和小玲到方秦的住所之后，他就有了收服她们作为情报收集者的念头。这群看似不起眼的孩子，
实际上活跃在城内的各个角落，关键时刻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之后，田枣自愿要求助于对付许大茂等一伙人时，方秦自然将这班少年收编在了旗下。
第二天清晨，方秦来到分局，恰好见到齐拉拉一脸急切地奔跑过来。“怎么回事，早上这么早就这么急匆匆的？”
“怎么像有什么天大的事一样？”方秦看到他如此焦急，不禁轻声笑道。
“方哥，魏樯今天可有动向。”“他刚去过了教堂。”
齐拉拉没来得及喘一口气，便迫不及待地说出。
“什么？他去教堂了。”
方秦猛地站了起来。
连同办公室里的白玲也迅速靠近，“他真去了教堂。”
齐拉拉点点头，脸上满是兴奋：“是的，一大早就到那儿了，但他行为相当古怪。”
“他在教堂里坐了一会儿，随后迅速离开，前后不超过两分钟。”
“对了，他是从前门进的，可离开时却在教堂后面的巷子里绕了一圈。”
方秦眼神一亮，说道：“好，你去把猴子叫来，咱们立即出发教堂。”
齐拉拉立刻答应，正要跑出门，却又停下脚步。
“方哥，这事是否应该通知罗局。”“只有我们几个去吗?”
方秦皱起眉头，摇摇头：“暂时不用告诉他，还不知道魏樯是否去见了人。”
“等搞清楚情况再说吧。”
齐拉拉点头：“好的，我去找猴子。”说完，转身跑开了。
白玲看着他，有些怀疑地说：“你怕的是老罗会把这个任务再交给郑朝阳吧。”
方秦咧嘴一笑：“哪能这么讲，作为分局的一线警员，他们现在这么忙，我们总得分担一些。”
“什么事都推给他们，那我们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白玲直接白了他一眼：“你倒什么理由都有一套。”
“但小心郝平川给你制造麻烦。”
方秦挑眉一笑：“那个粗心大意的人不值得在意。这事他办不来。”
“你留在这里等我，我会很快回来的。”
白玲轻哼一声：“我为什么要等你。”说完就别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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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没有车辆可用了，方秦、齐拉拉和猴子只能骑着自行车赶往教堂。
“方哥，就是这儿。”
“他就在这儿转了圈，然后回去了。”
三人在齐拉拉的指引下，开始仔细检查整个教堂内外。
“就这儿吗？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呀。”
“没有任何显眼的标记啊。”
“不会是来取什么东西的吧。”
猴子仔细查看了每一个角落，却一无所获。
方秦沉思了片刻后说：“拉拉，你说过，他在离开前还在教堂后面的巷子转过一圈对吧？”
“快带我去看看。”
齐拉拉连忙点头，引导二人来到教堂后的巷子。方秦顺着她的指示，同样在巷中搜查了一圈，在一个墙角发现了类似于涂鸦的痕迹。
“猴子，赶紧把这个图案拍下来。”
方秦用手触摸了一下这个图案，他已经确信这标记是在一两天内新增的。“方哥，莫非这就是他们之间的联系暗号？”猴子马上变得十分好奇，问道。
"现在还不敢断定，但肯定与这魏樯脱不了干系。" 方秦摇着头说。
"老大，那我们要不要把这个痕迹抹掉？" 猴子690拍完照后问道。“不用！”
“拉拉，你再派人在这里监视。”
“这一次，我们务必得揪出他的尾巴。” 方秦望着那个标记，心中微微激动。此时他担心的不是魏樯行动，而是不希望魏樯按兵不动。
一旦他有动静，就有漏洞可钻。“明白了！”
齐拉拉立刻转过身，准备执行命令。
方秦返回分局后，便冲洗出了那个照片中的标记。
“这就是你们这次拍摄回来的东西吗？”“这究竟是啥意思，看着真费解！”
白玲拿起照片，仔细打量。
“我不太明白这符号的含义，但是重要的是确认魏樯认识它。” “我已经安排人盯着魏樯了。”
“还有那座教堂后面，也让齐拉拉那边盯着了。”“……”
方秦则轻松一笑，“我的意思是，我们只需要紧紧盯着魏樯即可。”
白玲随即领悟，“也就是说，只要他在接触他人，我们就能 ** 这记号的秘密。”“我相信他们不会太久就有动静了。”
白玲皱眉回应：“既然这样，你不打算把这事告诉老罗吗？” “这个问题很重要。”
“如果擅自行动，恐怕老罗会很生气。”
方秦耸肩，“没你说得那么严重，目前的一切不过都是猜测。”“只要最终能够掌握到魏樯的关键证据，”
“老罗只会表扬我们的。”
方秦不知道是因为直觉还是什么，最近几天总感觉即将要发生点什么事情。见他如此坚持，白玲也没有再多加劝阻。
接下来的两天，魏樯这边没有什么异常动静。然而到了第三天，在方秦打算去接秦昌高出院回家的时候，
终于得到了猴子的消息。
到达指定地点时，方秦发现猴子正在一间咖啡店对面等候。
“老大，魏樯半小时前就进去了，至今还未出来。”
方秦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眉头微蹙，“这段时间有其他可疑的人跟进去了吗？”
猴子点头表示，“有的，一共有三拨：一对年轻情侣、两位中年男子，以及四位年轻人。”
“我没注意到有什么异常。”
“他们应该还在里面。”
方秦追问，“有没人离开？”
猴子想了想，“有一个年轻人走了，剩下的好像没出来。”
猴子补充道，“哥，魏樯尽管做了一些简单易见的伪装，”
“但在他这样的谨慎度下，应该不至于选择在这种地方与人会面。”
“因此，我认为这很可能是他设下的局。”“在某处暗处等着我们露出马脚呢。”
方秦沉思片刻后开口：“你认为他已经感觉到我们在跟踪他了？”猴子点点头，“确实有可能，尽管我们的行动一向小心谨慎，”
“但以他的机敏，说不定早已经有所觉察。”方秦沉思片刻说道，“再等等看，等他自已出来吧。”
他现在已经无法肯定自已的猜测了。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怪诞之感。这种感觉不是因为认为魏樯有所察觉，而是总感觉那人根本不在咖啡馆里。这种感觉随着等待的时间越来越久，变得越发强烈，甚至有一种立刻冲进去查看的冲动。
“不行，猴儿，你确定他还留在这个咖啡馆吗？”终于，方秦按捺不住内心的不安，开口询问。
“方哥，您就放心吧。”猴儿信誓旦旦地回应，“是我亲眼看着他进去的，而且我一直没离开过这里。”
“除非他能长出翅膀，或是这家咖啡馆还有别的出口。”猴儿说到最后时自已也停了下来。另一条出路？
方秦再次看了一眼手表，从猴儿描述的情况到现在，已经接近一个小时了。一个人，独自坐在咖啡馆里一个多小时不寻常，更何况是装扮过的魏樯。“我们得进去了。”方秦合上怀表，准备起身。
“方哥，这样做似乎不妥吧。”猴儿尝试阻止，“这样很容易打草惊蛇，如果他在里面，我们的行动就会完全曝光。”
但凡是方秦认定了的事情，连拉他九匹马也无法改变，更何况猴儿只是单枪匹马。“先生，你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