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不合常理啊！”“难道杨凤刚有遁地飞天的能力？连你都捉不住他？”方小秦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我也觉得很奇怪。”郝平川继续说道，“明明已经找到了他的老窝，但当我们冲进去的时候，只抓到了几个小喽啰。
这家伙像是提前知道了消息，早就跑得没影了，确实够狡猾的。”
郝平川叹了口气。
“好了，不要泄气。”“现在他们就像是过街老鼠，藏不了多久。”
“到时候你亲自去抓他不就行了。”方小秦揽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两人一同走向办公室。
如果不出所料，郑朝阳他们应该也已经回来了。
果然，方小秦一到办公室，就看见郑朝阳正和白玲交谈。
重要的话要重复三遍。
谢谢！——六.
“方小秦，你回来得正好。”郑朝阳一见方小秦进门，便急忙走上前来，略带焦急地说道，“听说你有‘凤凰’的消息了？”
显然，他们之前也一直在谈论这件事。
方小秦转向白玲，只见她眨巴着眼睛，露出一副全看你表态的表情。
“是的，有些线索。”方小秦点了点头，“不过只是有人见过他，并不知道他具体在哪儿。”
这样的情况也难以隐瞒，况且案件是否由自已接手，还要看罗勇的意思。
“能让我看看资料吗？”郑朝阳迫不及待地问。
“资料都在老罗那里，你去找他吧。”方小秦不敢私自将这些资料交给郑朝阳，只好让他去找罗勇。
显然，郑朝阳也明白这一点：“好吧，那我‘八零七’立刻去找他。”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方小秦，你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一个人低声问道，“尽管‘凤凰’是他的哥哥。”
“但是朝阳的信仰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 郝平川目送他离去后还是开口说道。
“这一点我知道。”
“我是担心老罗会责怪我们。”
“而且，这份材料很多人都有。” “估计很快他就能弄到手。”
方小秦长长地叹了口气。
事关郑朝山，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毕竟，郑朝阳和他的兄弟关系摆在那里，总要有些避讳。
“白玲同志，你这分明是把问题甩给了我。”
“这么做很不够意思哦。”
方小秦有些气愤地看了她一眼。
“本来这个案子就是交给你处理的。”
“我只是配合你做些辅助工作。” “你怎能反过来怪我？”
白玲得意地扬起了下巴。
她那细长白皙的脖颈暴露出来。
“对了，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会在那里待上两三个小时。” “不在那里好好增进感情。”
白玲又悠悠地说道。
郝平川一听这话，立刻来了兴趣。
“白玲同志，他是去找那个叫陈雪茹的富家 ** 了吧？”
白玲立马点了点头。
“真是不讲义气啊，小子。”
“你之前还一直说对她没有特别的感觉。” “结果私下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
“这也太不够意思了！”
“连这种事都要瞒着我们。”
郝平川立刻上前揽住了他的肩膀，振振有词地说道。
“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我只是把上次她留在我家的食盒还给她。” “东西一送到我就回来了。”
“没想到你们这么快也回来了。” 方小秦无语地撇了撇嘴。
这几天是怎么了，这些人都这么关心他的私生活，真让人搞不懂！
“原来如此！”
郝平川立刻兴致缺缺地应了一声。
随即似乎又想到什么，用胳膊碰了碰方小秦，又指了指低头工作的白玲，脸上带着坏笑。
“你一回来就调皮捣蛋。” “你还是快点回自已办公室吧！”
“小心老罗找不到你。” 方小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郝平川嘿嘿笑了两声，拍拍他的肩膀，离开了办公室。
方小秦见他走远，便也坐下了。
但刚坐下来，忽然想到什么，起身来到白玲面前。
“你要干吗？”
白玲立即警觉地看着他。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神经兮兮了。”
“赶紧把你之前画的那个人像给我看看。”
方小秦几乎要翻白眼，被问得有点无语。
“我要那人像做什么？”
尽管这么说，白玲还是拉开抽屉，取出了之前那幅人像。
“我想看看能不能从上面找出什么线索。”
“对了，你手头有纸和笔吗？”
“也借我用用。”
方小秦接过画像，回到自已的座位。
白玲更加不解，但她见他并非开玩笑，便抽出一张画纸和一支铅笔，走了过来。
“你是打算照着描吗？”
接过纸笔后，方小秦摇了摇头，甚至闭上了眼睛。
白玲见到他那诡异的样子，心中也不明所以，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名堂。
只是定睛看了他一眼，最后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径直回到自已的座位。
而此刻，方小秦的脑海中正浮现着早上神父和修女描述的那个‘卫东’的画面，就像是一幅快速掠过的画面，却又清晰异常。
他突然意识到，自从获得了侧写大师和催眠大师这两项技能后，他的记忆力明显得到了提升。
以前说过的话，现在已经记得这么清楚，仿佛刚刚才说过似的，甚至能在脑中重播一遍。
待他再次睁开眼睛，他的手也开始动了起来，拿起素描笔，在画纸上飞快地挥舞，动作之快令人难以置信。
很快，一个清晰的轮廓出现在纸上，与白玲所画的相差不多，但在细节上更加精准。
白玲一开始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当她看到他拿起画笔时，心里还在嘀咕：他这是又发什么疯了？但随着方小秦的表情变得越来越严肃，神情愈发专注，她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
最终，她忍不住站起来，凑了过去。
看到方小秦的画，白玲顿时目瞪口呆，差点惊叫出声，连忙捂住嘴巴。
就在短短的时间里，一副轮廓逐渐清晰的画像出现在她眼前，比她之前所画的更加完整和细腻。
她仔细对比了一下两人的作品，发现方小秦对细节的处理确实更加准确。
她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打扰了方小秦的思路。
然而，她的目光却透露出了一种新的情绪：先是惊讶，随后是恼怒。
方小秦的绘画速度极快，前后不过十几分钟，一张几乎和照片一样逼真的素描画便已完成。
但与她之前所画的相比，这张画中的人虽然轮廓相似，却没有了胡须，显得更加年轻。
“方小秦，你这可恶的家伙。”
“明明也会侧写速画，为什么要假装不会呢？难道你就是想看我出丑？”
话音刚落，白玲看到他满意地放下画笔，立刻狠狠踢了他一脚。
方小秦痛得直叫唤，连忙捂住被踢到的脚。
天知地知，我之前真的一点都不会啊！
“我……我刚才学的，你信不信？”
面对她那冷若冰霜的脸，方小秦苦笑道。
真是失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这完全是在装逼翻车。
“你觉得我会信吗？”白玲瞪着他，愤怒不已。
“我会信的！”方小秦讪笑着，似乎在暗自思量如果她再动手他就逃跑。
见他那无赖模样，白玲也明白再问不出什么了，索性转换话题，将注意力集中在他手中的画像上。
“你画的这个人，是不是他？”
“和我的不太一样嘛。”
方小秦点头道：“这是我去掉他伪装后的样貌。”
“虽然会有些出入。”
“不过也不会差太多。”
白玲立刻拿起画像，仔细打量着说：“如果按你的描绘，这名卫东的年龄应该不大。”
“大概五十岁左右。”
“从面部特征来看，应有一定的身份地位。” “我们不如交给老罗，大家一起去辨认一番。” “也许能找出这个人呢？”
方小秦点头称是：“好，我觉得还该找郑朝阳来一起帮忙！” 白玲也同意了。
于是两人径直朝罗勇的办公室走去。
然而到办公室时，发现罗勇不但在，郑朝阳和郝平川也在里面。
白玲轻轻敲门，两人走了进去。
“你们来了。”
罗勇看到是他们，赶紧制止了郑朝阳二人的闲聊。
白玲和方小秦交换了一个眼神。
随后将根据神父与修女口述所描绘的两张画像递给罗勇。
“局长，这是根据那位神父和修女证言所做的画像。” “我们认为这可能是卫东的真实样貌。”
“嗯！”
罗勇马上坐正了身体。
郑朝阳和郝平川二人也来了兴致，目光炯炯地望向方小秦二人。
罗勇拿起画像，略显紧张地看着。
随后，他的表情变得严肃。
“白玲，你们确认这个就是卫东吗？” 方小秦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我非常确定。”
这种事，白玲不敢打包票。
只能由方小秦保证。
侧绘师的技能，不容置疑。
自已没有这个能力，
他自已还不清楚？
罗勇目光转向郑朝阳，说道：“你也来看看！” “你是不是认识这人？”
郑朝阳马上走过去，拿起画像，惊讶得张大了嘴。
“北平商会会长魏樯！”
罗勇点头示意，转身看向方小秦，“方小秦，你真的确认不会搞错？”
方小秦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辨认出来了。
想要开口时，
白玲却已经抢先发言了：“局长，这点我们可以保证。” “我们都未曾见过这个人。”
“如果您信得过我们的职业素养，那就不会有错。”
方小秦听后十分诧异地回头看着她。
这倒是令他意外。
她竟然如此坚定地站在自已这边，完全没有丝毫迟疑。
说实话，此刻他有些感动。
白玲仿佛读懂了他的心事，侧身轻声说道：
“不要太感怀。”
切！
这女人居然还会捉弄人。
而罗勇此时沉默不语，紧锁眉头思考。
郑朝阳则跃跃欲试起来：
“局长，既然白玲他们已确认，那这魏樯必然有问题。”
“我们不能因为他的身份是商会会长，就有所顾忌。”
罗勇点头认可：“我明白这一点，但我们现在缺乏确凿的证据。” “不可能仅凭这一张画像就实施抓捕。”
“这样做可能引起整个北平商界的动荡。” 郑朝阳回应：
“局长，我们不必立即采取强制措施。” “但一定要加强监控。”
“如果他是‘凤凰’的情报提供者，那就太危险了。” “以他在北平商会的影响力。”
“一旦他在背后给我们使绊子，我们将非常被动。” 郝平川也激动地说道：“没错，上次的粮食囤积事件。” “不就是这群商人干的好事吗？”
“再仔细想想，说不定就是魏樯的授意。” “我认为应该对他进行严密监控。”
“最好是直接把他逮捕，我不信他会不招供。” 罗勇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
“监控他可以，但千万不能被他察觉，否则会前功尽弃。” “方小秦，既然这事……”
没等他说完，郑朝阳就已经抢先发言。
“局长，监控魏樯的工作，我觉得我比方小秦更适合。” “因为我与他打过交道。”
“了解他的为人，绝不会让他起疑心。”
“如果是不认识他的方组长来负责，以他的警觉性，也许一见面就会产生怀疑。”
“所以，我希望局长把这个任务交给我。” 方小秦见他那热切的样子，差点笑了出来。
不过，他自已也没有积极争取。
罗勇审视了几个人，点了点头：“好，这个任务就交给你。”
“但你要保持冷静，不能掺杂私情。” “我知道凤凰是你哥哥。”
“但如果在这个关键时刻出差错，我会立刻将你撤职，送你去禁闭室。” 郑朝阳立刻敬了一个礼。
“是！”
罗勇摆了摆手：“不要太早得意。” “仅凭你一个人，我还是不太放心。”
“白玲同志，你熟悉这个案件的全部细节，协助他一起调查。” 白玲也立刻点头。
“好的，局长！”
罗勇见事情安排妥当，便让他们离开。
“方小秦，谢谢。”
四人刚一走出办公室，郑朝阳就感激地伸手过来。
“不必客气，都是兄弟。”
“不用谢。”
“再说，有你主动要求承担任务，我也可以少做点儿事了。”
“高兴还来不及呢。”
方小秦知道他指的是自已把这个任务让给了他。
实际上，他对这个案子本身就没多少热情797。
抓捕特务固然能激发肾上腺素。
但有人帮忙去做，他也乐意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