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年轻同志不顾生命危险，为我们传递了这么多重要情报。”
“如果我们连这点安全都保障不了。”
“那就太寒心了，对这些有志青年。”
罗勇闻言大笑。
“老高，这么说来……你是看中这年轻人了？”
高志远点了点头，笑道：“这样优秀的年轻人才，正是我们中社局所需要的。”
“如果有必要，我愿意调动潜伏的人手去救援他。”
罗勇却摇了摇头：“老高，我理解你爱才之心，但他毕竟是 ** 遗留在地方的警察。”
“这类人鱼龙混杂。”
“在信仰和道德上，存在很大的问题。”
“你确定要招他进你的中社局？”
这所谓的中社局，全称为 ** 社会调查局，是直接隶属于 ** 的机构。
高志远笑了笑：“老罗，你也说这些人鱼龙混杂。”
“既然有莠草，那么未必就没有好苗子。”
“不能一概而论嘛。”
罗勇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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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里，数据依旧很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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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秦是被一阵哨声惊醒的。
等他睁开眼，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办公室里，已经看不到妹妹方玲和猴子的身影。
方小秦没想到自已昨晚竟然睡得如此沉，虽然很晚才入睡，但没想到竟然连猴子里外的人都起床了，他都没有察觉到。
看来是真的放下了心中所有的重负，完全放松了。
拉开窗帘，下面的士兵正在进行训练。
显然，昨晚没有人打扰过他们。
方小秦不知道郑朝阳等人的进展如何，正揉着脸准备下去查看时，门口的一声问候吓得他一跳。
“方小秦同志，你醒啦。”
“我们首长说，上午忙完会来见你。”
“请暂时不要离开警局。”
看着站在门口的警卫，方小秦一时哭笑不得。
说话就不能稍微温柔点吗？
忽然来这么一句，人被吓到可是会出事的。
“好的，我明白了。”
“谢谢你，同志。”
“我下楼散散步，顺便洗把脸。”
方小秦勉强笑了笑，便向楼下走去。
他心里清楚，
昨晚领导确实来过，只是没吵醒他而已。
由此可见，那位领导还是相当体贴的。
下到楼下方小秦，那个警卫也随之跟来，但只是远远地守望着，没有干涉他的行动。
他到后院用冷水洗脸，
这时方玲满脸喜悦地从厨房走出，向他挥手示意。
“哥，你醒了？”
“饿不饿？快来吃早饭。”
方小秦微微一愣，擦了擦手，走近她。
“你怎么在这儿？”
“我在这吃早饭啊，他们这儿还提供早饭。”
方玲拉着他走进厨房，
看见两个炊事员仍在忙碌，见到他后友好地笑了笑。
方小秦也不拘谨，拿起碗盛了碗粥，
随手拿起一个窝窝头就啃起来。
“对了，小玲，猴子呢？”
“他什么时候起的？”
方玲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们俩是一起起床的。”
“他好像听说了什么事情，”
“拿了两个窝窝头就跑了出去。”
跑了出去！
方小秦又是一惊。
看来只有他需要留在这里。
方玲迅速喝完粥，抬起头说：“哥，你大概还需要待在这里吧。”
“我从昨天中午出来就没回去过。”
“我想到家里看看。”
方小秦点点头，“去吧，路上小心点。”
“今天外面人可能较多。”
“中午我估计不会回去了。”
“晚上的话，看情况。
要是能回去，我一定会回去的。”
如果换成昨天，方小秦真不放心这个妹妹独自出门。
但今天情况不同，
那些特务都已经藏了起来，应该还算安全。
“嗯，那我就回去了。”
“中午我再给你送饭！”
方玲高兴地点点头，拿起昨天给方小秦送饭的饭盒，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
与此同时，在一个四合院内，气氛却显得十分压抑。
自韩庆奎的手下昨日来访后，整个院子的人提心吊胆，担心因方小秦的事情而惹祸上身。
有些人，
一清早就带着家人出门躲避，
只留下一个人守家。
阎家和贾家也是如此，
阎埠贵早早地带着两个儿子外出，
而贾张氏昨夜更是吓得睡不着，如果有选择，她肯定会第一个逃出去。
真恨不得回娘家多住上几天。
然而家里只有她和儿子贾东旭两个人。
虽然她一向性格泼辣霸道，但她对这个宝贝儿子简直是疼爱至极。
视若性命。
所以自然不会让他一个人留在家里。
于是，剩下这几个女人便自然而然地聚在了一起。
她们七嘴八舌，闲聊非议，说着各种家长里短。
这时，许富贵的妻子匆忙从外面跑了进来。
“大家快……快来，那、那个小丫头片子回来了！”
正围坐在中院的杨瑞华等人听后都是一怔。
“谁啊？什么小丫头片子？”
“许家的，你在说什么啊！”
“我们不是让你在门口看着吗，怎么急急忙忙跑进来了。”
“……”
“是方家的丫头，方玲！”
“她回来了。”
许富贵的妻子努力喘了几口气，总算说明白了。
“什……什么？”
“那个小丫头回来了？”
“那么方小秦呢，他这个天杀的怎么没回来？”
胡金花立刻站起来问。
“他……他没有回来。”
“只有她一个人。”
许富贵的妻子摇了摇头。
“那他哥哥这个天杀的肯定是躲起来了。”
“肯定是知道韩庆奎在找他。”
贾张氏怒声道，眼中满是怨恨。
而杨瑞华也站起身，迅速走向前院查看。
不久，她返回来。
“怎么样，她真的回来了吗？”
胡金花急忙问道。
“嗯，就她自已。”
“已经进屋了。”
杨瑞华点了点头。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要不要直接过去把她绑起来。”
“送给她韩庆奎吗？”
许富贵的妻子问道。
“这……这恐怕不太好。”
杨瑞华有些迟疑。
“有什么不好的，阎家的女人，你忘了昨天的场面了吗？”
“那些天杀的差点杀了我们，还拿枪指着我们！”
“这可是枪啊！”
“这还不都是因为方家那两兄妹惹的祸，要是他们在外面没事，我们会这样吗？”
“你现在却说不舍得，还想连累我们全死吗？”
贾张氏不等她说完，便双臂交叉腰，指指点点地斥责起来。
胡金花等人虽然心中不忍，但一想到昨天的经历和可能发生的事，也只好站在了贾张氏这边。
“阎家的媳妇，我觉得贾张氏说的对。”
“韩庆奎可不是我们可以招惹的。”
“这灾祸是他们兄妹造成的，自然也该由他们自已去承受。”
“凭什么我们要为此受罪？”
“对，我也这么想！”
众人纷纷附和。
贾张氏见大家一致支持她的观点，顿时信心大增。
她眼神凶狠地说道：“好，这事就这么定了。”
“许家的媳妇，你知道韩府在哪里，由你再去一趟，顺便通知各家男人回家。”
“我们先去前院守住门，直接把那个小丫头片子控制起来。”
“不能再让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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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商量好了，气势十足地向前院进发。
还未到达，贾张氏就已经扯开嗓子，开始骂开了。
“方玲，你这 ** ，败家东西。”
“快给我滚出来。”
“我知道你回来啦。”
“快点出来，听见没有。”
“……”
其他人仿佛是为了给自已壮胆，也跟在后面大声叫嚣。
他们的表情凶狠无比。
方玲刚刚回家，刚放下手中的饭盒，正打算喘口气，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嘈杂声。
这让她心里有些疑惑。
她哥哥虽然在外面胡作非为，但在院子里还是挺温和的。
而且，她与这些人并没有结仇啊！
她正准备出去打听一下情况，忽然发现屋门被人撞开，一群人生气勃勃地闯了进来。
“方玲，你这个败家玩意儿，耳朵聋了吗？”
“装作听不见就能蒙混过关？别做梦了。”
“我看你现在能逃到哪里去。”
贾张氏一见到方玲，立刻龇牙咧嘴地吼了起来。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什么叫‘逃到哪里去’，我完全不知情。”
“杨婶，这是怎么回事？”
方玲一看见她们那凶巴巴的模样，连忙退了一步，目光转向了杨瑞华。
毕竟在这个院子里，除了自家之外，也就和她关系稍好一些。
“小 ** ，别转移话题了，还想在这里装傻？”
“我告诉你，休想得逞。”
“现在老老实实地让我们捆起来，我可以手下留情。”
“不然的话，等着瞧你的下场。”
贾张氏冷笑一声，和另外几名妇女气势逼人地朝她围了过来。
“什么？你们要绑我？”
“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让你们如此对待我？”
“不要过来，都别过来！”
“你们要是敢动手，我绝对不放过你们。”
方玲的脸色瞬间变了，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的哥？哈哈，死丫头，都到这种地步了，还想着骗谁呢？”
“现在谁不知道你哥得罪了韩庆奎，已经被人抓起来了？”
“他估计现在自顾不暇，还在藏起来呢。
还想拿他来威胁我们？”
“我告诉你，今天的挣扎都是白费力气。”
“还是乖乖投降吧。”
贾张氏狞笑一声，率先冲上前去。
方玲这才反应过来：她们是要绑了自已，然后交给韩庆奎！
“别过来，求求你们，我哥他没事，他现在就在警局里。”
“韩庆奎也被捕了。”
“你们……快放开我。”
“……”
方玲见到她们步步逼近，本能地后退，准备逃进里屋。
然而，贾张氏等人早已封锁了所有出路。
这一退，她立刻被他们抓住了。
几个人瞬间扑上来，把她压在了墙上。
“死丫头，你还以为能骗过我们吗？”
“你骗不过我的。”
“你就……啊啊啊！”
贾张氏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原来她刚才想掐住方玲的脖子，却被方玲一个俯身，狠狠咬住了手指。
“放开，快松口。”
“松口，快给我松口。”
“大家一起把她的嘴掰开。”
贾张氏因疼痛脸色变得铁青。
见徒手无法打开方玲的嘴巴，她便愤怒地朝方玲的脸上抓去，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地打在方玲的脸上。
打了几巴掌后，方玲终于无法忍受，放开了她的手指。
“贾张氏，你这泼妇，你竟然敢这样对待我。”
“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他会对你不客气的。”
“还有你们……一个也别想跑，我让我哥哥把你们全部解决掉。”
方玲满脸鲜血，但仍拼命地挣扎。
然而，她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在身材上远不及年近三十的贾张氏和其他大妈们。
一刹那，她的挣扎便被 ** 了下去。
“闭嘴，你这下贱的丫头，你还能吓唬谁？”
“只要你被我们绑起来，你哥哥也只能认命，到那时，谁也救不了你们。”
“叫啊，叫啊，看你还能不能咬我！”
贾张氏看到自已的手指流血，彻底陷入狂怒之中。
她继续对方玲又打又骂。
方玲的脸颊又被划出了几道血痕，嘴角渗出了鲜血。
“贾张氏，你在干什么？”
“你疯了吗？”
“我们只是要把她绑起来，你为什么还要动手！”
杨瑞华见到这一幕，立刻冲上前去。
“你还问我为什么动手，你看看我的手。”
“都让你咬成这样了。”
“这就是个爱咬人的怪物。”
“赶快把她嘴巴堵上。”
贾张氏举起血淋淋的手指，脸上充满了狰狞的表情。
她完全像一个发怒的老妖婆。
其他几个大妈如胡金花等人担心方玲再次发疯咬人，急忙扯来一块毛巾，塞进了方玲的嘴里。
“方玲，不要怪我们，我们也实在没有办法。”
“那个韩庆奎，我们惹不起他。”
“他说如果抓不到你们，就会拿我们出气。”
“你易叔昨天就挨打了。”
“你别怪我，别怪我……”
“对，我们也逼不得已，实在没办法。”
“如果不这么做，他们会要了我们的命。”
“你别动，好不好？听我们的话。”
“婶也不愿意这样的。”
她们一边捆绑方玲的手脚，一边不断地向她道歉，尤其是看到方玲满头凌乱、一脸愤恨的眼神时，更是心惊胆战。
“唔唔唔唔呜！”
“唔唔！”
方玲还想说些什么，但只能从嘴里发出这种含糊的声音。
“这真是作孽啊，作孽！”
“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小女孩？”
“你们就等着报应吧。”
杨瑞华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内心充满了纠结和痛苦。
转身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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