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爱吃,那我就多准备点,管够吃。”
李姐笑着去往厨房做饭。
江瑞下楼走到苏秋面前,笑着把一份手写体检单递给人。
“苏同志,这是卫同志的体检情况,整体都在正常范围内,您看看。”
苏秋随手接过,看完后笑了笑,“辛苦江医生了。”
体检项目从头到脚都有,各方面的指标都会监测,而且除了饮食,还会给患者进行按摩,这位江医生的细心程度比原先的那一位强太多了。
那位就是抱着上位的目的来的,与其说她关心病人,更不如说关心其他利益。
江瑞赶忙摇头,“不辛苦,是我的本职工作,在卫同志这边可比医院那边轻松多了,您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可以随时跟我沟通。”
“暂时没有,江医生很负责。”
苏秋笑着和人点头。
江瑞也松了一口气,和人笑说:“那就好,我要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苏同志及时提醒。”
虽然卫同志的这位儿媳年纪不大,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卫同志和儿子都听她的,可以说这个家实际是这位苏同志在掌管。
除此之外,她和人接触相处,对方虽然小小年纪,但很有气场,让人不敢小瞧了去。
苏秋简单和人聊了两句就上楼了。
……
回到自已卧室,关上门。
苏秋洗漱了一番,换了一身得体的居家服,将麻花辫解开随手扎了个丸子头。
翻阅起自已买回来的报纸和一些人文书籍。
苏秋先拿起报纸看最近的时事,突然她眼尖的在报纸最下方,不太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一个出售信息。
这年头的房产,只要购入,以后都是稳赚不赔。
因为只占窄窄的一行,只写了地址,其他并没有注明。
苏秋直接把地址誊抄下来,准备下午就去看看。
反正她闲得很,正好得了这么一笔意外之财,拿来囤房产再合适不过了。
……
临近中午,卫野打电话回来,遇到一个紧急任务不回来吃饭了,晚上也可能晚点回。
苏秋嘱咐他小心些,倒也没有什么不安心。
相比较前线的军人,卫野眼下的工作属于后勤,而且还是领导级别,总的来说没什么危险。
李姐特意给人留了一份酱,等人晚上回来下点面条拌上就能吃。
吃过午饭,
卫谦平要去见老朋友,江医生陪着去了。
李姐收拾完家就回家去了。
家里只剩苏秋一个,她果断换了一套低调的衣裳,依旧扎着单麻花辫,戴了一顶帽子,背了个包就直奔报纸上的那个地址。
目的地——在首都郊区地带,乘车得两个小时。
苏秋到地方都有些懵圈,因为跟乡下一样。
路没有市中心那么平整宽阔,一眼望去都是山林树林,附近都没有什么明显的高建筑物,就在崎岖小路路边,偶尔有几间土平房。
这应该是郊区的一个村落吧。
就在这时,两个扛着锄头的大爷走过来,两人穿的衣服都带补丁,脸颊黑黄瘦弱。
“姑娘,你找谁啊?”
两个大爷盯着这个洋气姑娘,身穿大衣皮鞋的苏秋显然与他们格格不入。
苏秋听他们声音洪亮,带着几分和善,就礼貌点头说:“我找园区的杨同志,请问你们知道吗?”
地址就是这边的园区,只写了一个杨姓,具体叫什么苏秋并不知道。
“杨同志?你说的是杨胜利吧,这两天已经有好几个来找他的,沿着这条道一直往前走,那边有个罐头作坊,杨胜利就在那里。”
“唉,好的,多谢两位大叔。”
苏秋道谢后,顺着人给指的方向一路找过去。
心里还纳闷卖房子怎么把地址填这来。
难不成是这边郊区的房子?
那得考虑一下了。
毕竟后期郊区这边发展慢,即便有升值空间,远远不如市中心范围的保值。
买这边的十套房子,都抵不上市中心的一套。
就在以为自已又白跑一趟的时候,苏秋到了那个罐头作坊。
红砖垒的小院,面积还挺大,一眼瞧过去应该有五六间,最外面的墙上还挂着牌子。
上面写着——园区罐头加工厂。
哟呵,还是个工厂呢。
苏秋好奇的走过去打量了一圈,场地虽然大,但是里面人工很少,人们看着有些懒散。
苏秋刚准备开口询问,一个年轻小伙就迎了上来。
“同志你好,你也是来看厂子的吧,这边请。”
苏秋挑眉,看厂子?
意思出售的是厂子,压根不是个人房产?
她有点懵,这会儿的厂子都是国营或者集体的,能出售吗。
“我来找杨同志。”苏秋开口给人解释。
“那就对了,杨大哥在办公室,我带你去。”
小青年领着苏秋拐到左手边第一个房间,敲了敲门,冲里面恭敬的喊道:
“杨大哥,又有客人来看厂子了。”
“唉,好。”
里面的声音刚响起,不一会儿一个披着军大衣的男人走出来,瞧着三十出头的模样,五官标致敦实,笑起来一口大白牙格外亮眼。
看到苏秋这个女同志,对方微微有些愣,这是最近来看厂子里面最小的了,而且还是个小姑娘。
不过他没敢低看人,礼貌露出一个笑容,憨厚的说:
“同志你好,我是咱们罐头厂的杨胜利,是这里的临时负责人,要是想看罐头厂,我可以带您参观。”
苏秋一头雾水,这会儿可都是公有制,国营或者是村集体财产怎么可能售卖给私人。
这俩人是不是误会什么。
“你误会了,我是看到你报纸上登的售卖消息过来的。”苏秋解释了一嘴。
杨胜利一愣,“啊,这样啊,那是我误会了,我还说接到上面的通知,最近有人会来厂子里访查。”
苏秋无奈摇头,“我是来看房产的。”
“那行,你稍等我一下,我骑自行车领你去看。”
杨胜利之所以要卖房产,就是因为厂子资金不宽裕,准备购入的新设备很费钱,村里的人不出钱,他作为负责人无奈当个领头人,不与时俱进迟早会被淘汰。
杨胜利村里的房属于集体,自然不能售卖,但几年前他父母耗费所有积蓄给他在市区买了一套婚房。
这次他要卖的就是这套婚房。
地点在北城和东城的交界处,一个独栋小院,后面还带个大园子,房屋建筑有点土气,但胜在面积大。
附近临着两所大学,地理位置十分方便。
自打装修好都没住过人,杨胜利犹豫一下,还是解释了一嘴:
“之所以登报售卖,是因为我妻子去年重病离世,附近一片的人都说房子不吉利,来看房的人不少,但一直没卖出去。”
苏秋挑眉,人能实话实说,已经能看出来这位同志的人品。
想来正因为他实话实说,买房的人才会犹豫吧,不然稍作掩饰,哄着早卖出去了。
人都得经历生老病死,哪有什么吉利不吉利,再说苏秋不自住,对这些也不讲究。
“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