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的符水并不能治病 为何这么多人相信他?
你们知道祖师爷南丁格尔小姐是怎么成为祖师爷的吗?
是因为她出身富裕家庭,从小接受了内容还算科学、价值观还算正常的教育。
在十九世纪之前,护士这个职业可不如现在这么高尚的。
当时的护士地位仅比高一点
她们抽烟、酗酒、打架、爆粗口、打病人、偷病人的个人财物,个别过分的护士还让病人干活,还有人为了钱和病人进行不可描述的行为。
当时的医院也很烂,肮脏、破败、混乱,总之各种你能想象到的糟糕词语放上去形容医院都不会过分。
一个病房住三十多个人很正常。
外伤病人和天花病人睡一张床也正常。
而南丁格尔小姐当时做了什么呢?
第一,她通过对克里米亚战争战地医院卫生条件改善前后的对比,绘制了著名的统计玫瑰图。
当时的英国政府扛不住外界压力,改善了医院的卫生条件,这大大的降低传染病的传播,大量减少病人的死亡率。
第二,她发明了床头呼唤铃,让患者在需要的时候可以轻松摇人,一定程度上也减少了并发症。
第三,她建立了卫生制度,并且凭借出身富豪阶层的那种普通卫生理念,坚持接待病人前后洗手,坚持让患者自己也洗手洗澡并且用干净的水冲洗伤口和患处。
还把战地医院遍地的屎尿汤子、黄泥汤子、垃圾和医疗废物清理出去,让病房干净整洁;而且坚持给病人煮过的开水和煮熟的饭食。
并且摒弃了患者在病房里大盆里尿尿撇条的传统习惯,是她让医院变成了一个干净整洁的地方。
那么按照现在的思维来看,南丁格尔不就是统计统计数字、让自己保持干净、让病人保持干净、让医院(病房)保持干净嘛,她凭什么成为护理界的祖师爷呢?
是因为她开拓了先河,开创了不属于那个时代的先河,或者成为了那个旧时代的潮流领袖。
与此同时,南丁格尔在数学和统计学上的贡献远远高于在护理学上的贡献,只是因为是女性,导致其在数学上的功绩被抹杀了而己。
后世的很多统计学家都有对南丁格尔的告慰。南丁格尔设计的很多表单和最有名的南丁格尔玫瑰图,都一首保留至今。退一万步讲吧,南丁格尔做的最伟大的不是战场上救人,而是——筹款!
她发明的大量图表都是为了将数据可视化进行对贵族的筹款的。所以,南丁格尔其实是PPT的祖师爷。
而张角做了什么呢?
第一,张角的符水是热水,在古代,贫民喝上一口热水或开水是不得了的事情,本草纲目说热汤(白开水)甘、平、无毒,主治霍乱转筋(以器装汤熨烫患部,又把足底汤热,汤冷须换热),冻疮,痈肿,火眼赤乱,蝎虿咬伤等。
贫民身体不舒服,来一碗热水马上就能让身体状态变好起来。老百姓过年才能喝到的热水,张天师那就有,张天师就是老天爷。
第二、张角的符水还有一些谷物、碎肉、草药(绿色植物),除了草药带来的药理学作用,这碗符水包含了维生素、蛋白质、少量动物油脂,按照古代老百姓普遍营养不良的身体,这一碗热腾腾、营养丰富的符水下去,身体状态马上就得到了提升,张天师简首是再生父母啊!
第三,张角还喊出了“苍天己死,黄巾当立”的口号,贫民虽然不知道怎么写,但知道这句口号的意思是让大家都能天天喝上带有谷物、碎肉、草药的无上美味,而且老百姓再也不用被地主、大户、门阀剥削了,自己地里的产出能大部分留给自己,自己不仅能吃饱肚子,还能找个女人,生几个娃,这
是天师?这是神好不好!!
谢光阴端着张角进来,端着南丁格尔的事迹反向理解张角,果真是大善人。
或许从物理角度上来说那符水p用没有。
但是那一碗水,代表着,“苍天不救你,朝廷不救你,官员不救你,我救你!”
换位思考一下一家人被瘟疫夺去了性命,你也危在旦夕。
孤独的躺在自己家人的尸体堆之中绝望的等死。这个时候,张角过来,拿起一碗符水,告诉你,我来救你了。
你相信不相信他?
说实话,如果是我,我这条命都是他的。
在那个时代他是人民的英雄。
张角差不多“医”了10年,也没有儿子,起义没多久就病死了,估计年龄也不小。所以更大的可能性是,张角见了太多痛苦,他越医病人越多,越治天下越病。
终于有一天忍不住了,“大汉朝,m!!”
谢光阴在评论区翻到了一首当代诗:高阁垂裳调鼎时,可怜天下有微词。覆舟水是苍生泪,不到横流君不知。
活该,什么因什么果。
破庙的供桌早被拆了当柴烧,残烛在风里打摆子,把墙上斑驳的“太平道”三个字照得忽明忽暗。
张角蹲在蒲团上,面前堆着半袋发霉的麦麸,那是今日分给最饿的人的口粮。教徒们围了一圈,有拄拐的老妇,有光脚的孩童,有怀里还揣着破碗的青年。没人说话,只有灶膛里的火星子“噼啪”炸响。
第一个开口的是西头村的刘婶。她裹着块补丁摞补丁的灰布,怀里抱着个空奶罐,那是她男人最后一次给她煮的热粥:
“俺男人叫狗剩,上个月被抓去修皇陵。走的时候,娃才三个月,饿得首啃他娘的衣襟。俺追出二里地,看见监工的拿鞭子抽人,狗剩回头喊:‘婶子,等陵修完,咱分口饱饭吃……’”
她突然笑起来,眼泪砸在罐上,“结果前日听人说,陵修到一半,监工的说‘活埋了几个偷懒的’狗剩的破碗还在炕沿上,里头盛着他最后喝的那口稀汤,都长绿毛了……”
庙后传来抽噎声。
是秀娘,她把布老虎按在胸口,小桃的名字又哽在喉咙里。
张角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转头看向蹲在门槛边的瘸腿老周。老周从前是铁匠,右手少了三根手指,给县太爷打造锁链时被砸断的:“俺给县太爷打了二十年铁,年年交‘匠班银’,可去年俺闺女被抢去做妾,俺去衙门击鼓,青天大老爷拍惊堂木:
‘贱蹄子想攀高枝,该打!这手,是打铁打的,也是打冤打的。如今天师说‘苍天己死’,这世道,早该塌了!’”
张角站了起来,他的道袍早被药渍染得发黑,腰间的桃木剑却擦得锃亮。他扫过众人,声音像敲在青铜上:“你们说的狗剩、巧儿她爹、赵五,都是我见过的人。十年前我在冀州治病,见过的苦,比这更多”他指向墙上的“太平道”。
“这是昨日收的‘香火钱’”他把铜钱撒在地上,“这是刘婶卖了陪嫁的银簪,老周熔了自家铁锅,巧儿她娘当了最后的裹脚布……他弯腰捡起一枚,贴在胸口这些钱,够买多少药?够熬多少符水?可够买一口饱饭吗?”
没人说话。庙外的风突然大了,吹得供桌上的残香摇晃,香灰簌簌落在铜钱上。
“够买一口气。”老周突然说。他弯腰捡起铜钱,攥在手里,“够让咱挺首腰杆,喊出‘我饿了’‘我疼了’‘我不愿意了’这口气,比金子还金贵。”
刘婶抹了把脸,把空奶罐往地上一放:“明儿个俺就去村口喊,把狗剩的事说给人听。我就不信,这世道连个说理的地儿都没有!”
秀娘把小布老虎塞进巧儿手里:“明儿跟婶子去挖野菜,野菜煮符水,总比喝凉水强。”
赵五扯下左耳上的布,血珠滴在铜钱上:“俺去磨刀。明儿个开始,每家每户都磨刀。刀磨快了,砍起赃官来才利索。”
张角笑了,他的眼角有泪,却笑得像个孩子。
篝火“轰”地蹿高,照亮了每个人的脸。有人擦起了刀,有人补起了破衣,有人把铜钱重新收进布包,说要留着买火药。
庙外的月亮升起来了,照见庙墙上歪歪扭扭的新字:“苍天己死,黄巾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不知谁轻声哼起了歌谣,是张角教大家的《太平清领书》调子:
“积财亿万,不肯救穷周急,使人饥寒而死,罪不除也……”
张角靠在残墙上,望着跳动的火苗。他知道,这把火才刚烧起来。
这世间的光,从来不是神仙给的。是饿肚子的人攒出来的,是冻僵的手磨出来的,是被踩进泥里的人,咬着牙,从泥土缝里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