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娘娘可设法打通皇上身边的太监,让其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臣妾几句。”
嘉盈话音刚落,皇后便怒目圆睁,呵斥道:“你……你简直是越发荒唐离谱!”
“什么叫打通皇上身边的太监?”
“你若是再这般胡言乱语,本宫此刻便将你拖出去杖毙。”
“你能不能说些靠谱有用的法子!”
嘉盈低着脑袋,稍微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娘娘,臣妾觉得您可以把后宫现在很严重的情况告诉太后。”
“您要是一下子想不出办法,太后肯定有办法,她可是上届冠军呀?她肯定能帮上忙。”
“什么冠军,你又瞎扯什么?”
“罢了,本宫瞧你也没有好的办法,你先回去吧,容本宫仔细思量一番该如何与你配合,在做打算。”
说完,皇后又细细打量了一番嘉盈,满意的道:“你需好生努力,若能得皇上宠幸且幸存下来,本宫自会为你晋升位份。”
“倘若有幸怀上皇嗣,本宫保你成为一宫之主位。”
嘉盈对皇后画的大饼不屑一顾,心想:靠你升级,顶天了也就是妃位,我的目标可是把你弄死,占了你的位置。
然而,嘉盈脸上却一副激动不已的模样,赶紧行礼:“多谢娘娘,臣妾一定竭尽全力,您就等着给臣妾升位份吧。”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嫔妃,还不速速退下!”皇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是,臣妾告退。”
嘉盈福了福身,转身欲走。刚迈出几步,突然想起一事,又急忙转身问道:“娘娘,既已解除禁足,那抄写宫规之事……”
“继续写,不许停!赶紧消失在本宫眼前!”皇后柳眉倒竖,怒喝道。
嘉盈心中懊悔不已,暗自埋怨自已多嘴,无奈只得应道:“是臣妾告退。”
就这样,嘉盈如一只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走出鸾凤宫。
她此刻很是开心,此番前来请安,就完成了两个任务,三十积分稳稳到手,这让她如何能不高兴?
至于那抄写宫规的惩罚,她全然没放在心上,有免费的红莲黛绿不用,自已怎么可能亲自动手,谁抄谁是傻子。
“小主,你没事吧?”红莲和黛绿瞧见嘉盈出来,心急如焚,赶忙疾步迎了上去。
“能有何事?我不过是在娘娘那儿品了会茶,闲聊了几句罢了。”嘉盈语调轻快,傲娇的说道。
“小主,您务必得把自称改了,总是‘我’‘我’地称呼,旁人会说您没规矩的。”红莲又一次纠正起来。
“好吧,随本小主回殿抄写宫规去。”
嘉盈亦是无奈至极,这两个宫女常常提醒自已有关称呼的问题,可她终归是个现代人,前世的习惯着实难以完全改正,她总是不经意间便脱口而出。
很快,几人回到了揽月宫,嘉盈抬眸便瞧见嫦妃正端坐在主殿门口,显然是在等候她归来。
“不省心的丫头,还不速速过来!”嫦妃瞧见嘉盈,率先开口。
“姐,在这儿晒太阳呢?”嘉盈脸上挂着俏皮的笑容,欢快的跑了过去。
“别在这儿给本宫打岔,你去找皇后娘娘究竟所为何事?”嫦妃紧紧盯着嘉盈。
“自然是找皇后理论去了呀!禁足一个月,这惩罚也太严苛了,我可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便去了。”嘉盈漫不经心地耸耸肩。
“你……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
“如今这宫里凶险万分,禁足一个月正好不用去请安,不知有多安逸,本宫想被禁足还求之不得呢!”嫦妃气得站起身,伸出手指直戳嘉盈的额头。
“姐,莫要气坏了身子,咱们一起晒晒太阳,消消气吧。”嘉盈轻轻拉住嫦妃的衣袖,摇晃着撒娇道。
“离本宫远点,瞧见你便心烦。”
“本宫是管教不了你这肆意妄为的性子了,待明母亲进宫,让她亲自来好好管教你。”
嘉盈一听到“母亲”,心中猛地一惊,声音变得结结巴巴。
“姐,什……什么母亲呀?”
嫦妃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自然是你母亲,本宫每月皆可允准家人入宫探视一回,此次便安排你母亲前来探望你。”
嘉盈心急如焚,急忙说道:“这……姐,这一月一次的名额珍贵无比,您万万不可用在妹妹身上啊。”
“且等妹妹日后有了名额,定当亲自安排母亲进宫。”
嘉盈此刻内心懊悔不已,暗自埋怨自已穿越过来竟没有装失忆,如今即将面对原主母亲,自已对过往之事一无所知,只要一开谈,必定会破绽百出。
此刻,嘉盈只想仰天长叹,将这穿越后的血泪教训昭告所有穿越者:若有幸穿越,却未承继原主记忆的人,请务必谨记,首要之事便是假装失忆啊!!!
嫦妃气得直跺脚,连珠炮似的数落道:“你有屁的名额?”
“一年才有那么一次机会,皇后娘娘还不一定会同意,真要等下去,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况且你前段时间生病,你母亲在家中担忧得日夜以泪洗面,茶饭不思。”
“再加上这段时日,后宫里接二连三地有嫔妃离奇丧命,你母亲听闻消息,生怕你遭遇不测,简直快要急疯了。”
“你倒好,这般不懂事,还有没有点良心啊?”
嘉盈嘴唇微微抿起,犹豫片刻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好吧,到时让母亲来姐姐这里,姐姐您与她叙话便是,妹妹在一旁陪着,只静静看着就好。”
嫦妃双手抱胸,冷哼一声:“哼,来我这儿自是没问题,毕竟她也是我的叔母。”
“可她是你母亲,你只在旁边看着,这像什么话?哪有女儿见了母亲这般冷淡疏离的?”
嘉盈强装镇定,干笑两声,打着哈哈说道:“没啥,哈哈,姐姐,我先回去抄宫规啦。”
“哦,对了,皇后娘娘已经免了我的禁足之罚,那我就先走一步咯。”
言罢,便匆匆朝着自已的房间跑去。
“哼,不用出去待在自已寝宫多好,非要出去找死,真是傻子一个。”身后传来嫦妃满是埋怨与不满的嘟囔声。
嘉盈一路小跑回到自已的寝宫,一进屋便径直扑到床上,四仰八叉地躺了下来。
她双眼无神地望着床顶,脑海中如同乱麻一般,满心都在盘算着明天该如何应对原身的母亲。
方才她本想和嫦妃坦言自已病好后就失忆了,可这都过去两个多月了才说,会不会太晚了些?
她心里七上八下,纠结再三,终究还是没好意思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