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转机便在……”
男子轻笑一声,吐出一个名字:“柳白!”
四人闻之震惊,随后目光炽热,仿佛被烈火点燃。
“这屠夫!刽子手!”
“与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
“少主,难道我们这次要前来刺杀他?”
几人压低声音,难掩心头怒火,声音近乎野兽嘶吼。
没想到的是,斗笠男却摇了摇头:“柳白此人凶狠冷酷,为秦国效力果决无比,并非如王贲一般的粗心莽夫。”
“要想刺杀柳白,难度绝不亚于刺杀秦国皇室公子。”
“我要做的是……”
男子嘴角微微上扬,现出一丝蔑笑:“进入他的丞相府!”
“赵高已死,在我看来,朝堂必会风云再起,不论是世家权贵还是李斯派系的法家官员,亦或儒家,大秦各大宗室势力都不会放过这一时机进行权力之争。
这样的动荡正是柳白用人之际!”
### 重写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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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的才智,取信于他易如反掌,成为相府的首席谋士也并不遥远。
之后,我在朝中安插心腹,慢慢筹划复韩大事!”
(徐:慢慢地)
这段话听来显得狂妄无比。
但身旁四人,竟无一人质疑。
“走!进城去!”
戴斗笠的男人一挥手,一行人向咸阳城进发。
...
而在某位屠夫相府内,这位曾经的屠夫正背着手,在室内踱步。
“少爷,你这样盯着 ** 看什么呢?”
陈伯那枯槁的脸上带着笑意,完全没有因为柳白的目光感到不适。
“陈伯,你不认同锦衣卫,也不用找这种理由哄我吧?”
“老大人派锦衣卫护送你回家乡,这是为了保护您啊。
不说在家乡的保护,当今世道,六国余孽还未肃清,盗贼猖獗,路上多些人护卫不是更好吗?”
“你说你会武艺?”
柳白几乎要摇头到眩晕,无奈之极。
“少爷,我没骗你,我确实是位高手,真正的武术大师!”
陈伯咧开嘴笑了,露出所剩不多的五颗大黄牙。
柳白哭笑不得:“有多高呢?”
陈伯思索了一下,踮着脚尖比了个高度——大约和柳白齐平。
这个滑稽的姿势让柳白嘴角直抽搐。
还没等缓过来,陈伯好像觉得手举得太高,又往下放了些。
柳白瞪大了眼睛。
这就算高手?
柳白脚步一停,眼里的意思是:“不信!”
...
好吧,突然有了一个调皮的想法:
陈伯:“我真的会武道哦!”
柳白:“真的假的?O.o?”
不过玩笑归玩笑,还是继续严肃点写吧。
**“哎哟!陈伯,您老人家真是盖世武功,天下无敌!”
**
庭院里有人被打得满地找头。
龙且在一旁躲闪,满脸愕然,大叫着求饶:“陈伯,陈大侠,别打我啊!你想展示武艺可以,千万别再找我了!”
谁让他被柳老爷不相信,却把自已当成了试金石,拿起扫帚就打?
连躲避都不行,只能小心翼翼不让陈伯受伤,还得适时承受一些打击。
柳白见状也只能哭笑不得:“行了,行了!陈伯,我们都相信你是高手了!现在有要事……要不你先放过龙且这个小子吧?”
柳白狠狠地瞪了一眼龙且,转过身对陈伯赔笑道。
“好吧,少爷。
既然你看明白了我的本事,锦衣卫的事情就算了吧。”
陈伯停下了手中的扫帚,满意地捋了捋胡子,仿佛觉得自已像个真正的大侠。
柳白此时只觉得,既想笑,又想哭。
虽说不派锦衣卫,他也有些担心。
但陈伯如今精神焕发、气色红润,显然是福泽深厚之人!
“陈伯,此事容后再议,先不忙。”
“我还有公事要出门一趟!”
柳白如同脱兔般匆匆离去,而身后的龙且则一脸苦笑,脸上还带着几道扫帚痕。
说来奇怪,龙且平日里皮厚肉糙,挨一扫帚通常只是笑一笑便罢,然而今日挨陈伯那一扫帚,居然有些火辣辣的疼。
陈伯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手中紧握着扫帚笑道:“许久不动,老胳膊老腿的,反倒不习惯。”
…………
三川郡合武县
“不好了,巨子!”
一位中年壮汉惊慌地闯进一座隐秘村庄中的草屋。
“何事如此慌张?”
草屋内坐着中年男人和两位长者。
中年汉子如此莽撞地闯进来,不禁让他低声责备。
“巨子,县城刚有一队骑兵经过,都穿着华丽的制服,在与咱们合武县县守袁群会面后就匆匆离开。”
这位汉子努力镇定自已,然后补充道,“不知是不是北方的战争再燃战火?”
听到这话,一个老人眉头紧锁,转头看向另一位中年人说道,“若是北方再次开战呢?他们该怎么办?去还是不去?”
然而,这汉子赶紧摇头解释,“不是这样,我在县衙里费了老大劲儿也没打探到任何消息。
不过,约两个时辰后,县里确实贴出了告示。”
这时,他有些结巴地说不出话来:“那... 那骑伍是咸阳的左丞相柳白派人来的,他们带来的内容...是要求...要求墨家与农家的人入咸阳…”
中年男子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立即递过去一碗水让其平息,轻声说道,“不急,慢慢说!”
“告示上写着要求我们前往咸阳!”
说完,两位老者立即起身追问,“如果不赴此命又当如何?”
汉子却只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两位长者稍稍舒了一口气,但他们的首领——那位中年男人的表情更加沉重。
“二位长老,请迅速召集所有人员转移到北方吧!”
二老愕然,“这告示只是要我们去咸阳,为什么我们要撤离转移?”
中年人目光坚定起来,站了起来说道:“柳白此人狠辣无常,当年河西安定 ** 时曾大开杀戒!如今告示含蓄不表,正反映了他的决心。”
他继续说道:“依我观之,这暗示的背后很可能预示着一场清洗!”
此言一出,两位长者无语,深知清剿需要理由。
墨家作为反秦派的力量确实在秦灭六国的过程中,坚守非攻,多次助城自保,因而被视为敌人。
“这关系到我族存亡的关键时刻,我去咸阳见他们,其他成员必须尽快向北撤离!”
中年男子深吸一口长气说道。
这一番话语使气氛愈发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