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州抬起眼皮扫了李慧君一眼,满脸戾气,“昨天那种情况为什么不打给我?”
“呵!质问我?”李慧君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打给你?你是萧钰什么人?我就打给你?”
白景州皱了皱眉,这是赤裸裸的事先跟林羽惊串通好的?还是说这都是他们单方面的说辞?
“你为什么就不能打给我?你知道……”白景州自已都不知道该怎么说,顿了顿再次开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有多重要?你说,你只要给我个合理的理由,那下次有这种情况我一定先打给你。”李慧君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兜里,淡定从容的看着白景州。
白景州仰着脑袋靠在墙上,一副很疲惫的模样,“我跟他还能是什么关系?不就是你们看到的,暖床工具而已。”
“那不就得了,一个暖床工具而已,你以后没事少往这边跑,多陪陪潼潼,潼潼她还小,受不得委屈。”
两人你一句他一句的的在门口闲聊,殊不知,病房里的萧钰早就醒了,他只是不想面对这几个高中同学,所以才假装没醒。
然而,这些人的对话全部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包括刚才林羽惊跟白景州的对话,还有这会李慧君跟白景州的对话,一句不落。
病床上,萧钰的手紧紧攥紧,心疼得无法呼吸,三年了,他对白景州无微不至的照顾,换来的却是一个暖床工具而已。
怎么了?萧钰这是怎么了,眼里居然有泪水在打转,这是想哭的节奏吗?可是谁允许他哭了?他怎么可以这么脆弱。
萧钰抬手胡乱的擦了一把眼泪,不可以这样没出息,暖床工具又怎样,他要的不也是白景州的钱吗?
只要有钱,做什么都可以,何必这般较劲,把自已弄得遍体鳞伤,扪心自问值得吗?自问自答,当然不值得。
以后都好好过日子,不可以为了白景州掉一滴眼泪,而且白景州注定是要跟林羽潼结婚的,这个事签合约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
所以,以后只管好好工作,白景州需要他那他就给,白景州不需要他,那他还落个清静,不好吗?
其实什么事都只要自已想通了,自已心里那关过去了,基本上就会没多大问题。
萧钰长长的叹了口气,放松紧绷的身体,重新好好的的躺回被子里。没多大会,门外的两人谈话结束了,估摸着白景州要进来,萧钰又赶紧闭上双眼假装睡觉。
白景州就是个赤裸裸的大猪蹄子,丝毫没发现萧钰的变化,他来到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双眼复杂的的看着萧钰。
萧钰虽然闭着眼睛,但他能感受到白景州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他心里有些发毛,这个白景州还真是……不见的时候想,见了又有些烦。
他实在是受不了白景州那灼热的目光,感觉身上都要被这家伙盯出几个大洞,他决定不再假装睡觉了,睫毛颤了颤,片刻后缓缓睁开双眼。
“你醒了?”白景州慌乱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俯身看着萧钰,双手紧紧的握住萧钰的肩膀,“你真的醒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那里……还疼吗?”
萧钰闻言,脸又不受控制的灼热起来,他侧过脸避开白景州的目光,舔了舔干燥的唇瓣,这才缓缓开口,“好多了,已经……退烧了!”
差点又说已经不疼了,还好这次反应快,不然又指不定被怎么折腾,萧钰也是服了白景州。
“退烧了就好,那……需要擦药吗?”白景州结结巴巴问,萧钰有些惊,白景州居然磕巴上了,这是咋回事?
不过这货问点什么不好,上来就问这些难以龋齿的话题,这让萧钰很难为情,怎么回答吗?他就不会问问吃不吃饭?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渴不渴?之类的话题吗?
讲真的,此刻他还真有些饿了,本来就是病号,昨晚吃得也很少,而且还……哪有不饿的,但这家伙上来都不压根不提早餐的问题。
萧钰咬了咬唇,看着白景州不答反问,“需要擦吗?医生不给处理吗?还是说医生吩咐你给我处理?”
白景州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侧头,“是医生给处理过了,我忘了这茬,所以才会这么问。”
“嗯,处理过就好,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事了,只是……这几天恐怕不能接送四爷上下班了!”萧钰说完又咬紧下唇。
不知道咋回事,看到萧钰这个样子,白景州莫名觉得口干舌燥,他扯了扯领带,鬼使神差的俯下身子,直接含住了萧钰的唇瓣。
萧钰眨了眨大眼睛,睫毛忽闪忽闪的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这家伙又发什么巅啊?怎么说啃就啃呢?
他大脑有些缺氧,这分钟是真的不知道白景州想干什么,但不管怎样,他都只能乖乖配合,他没有反对的权利不是吗?
这个吻很深、很久,也很缠绵,直到萧钰感觉脑子晕乎乎的,白景州才离开他的唇瓣。
白景州舔了舔唇瓣,薄唇轻启,“早就跟你说过很多遍,不要总是咬唇瓣,咬破了我还怎么吃?”
被白景州这样说,萧钰又开始害羞,下意识的就要咬下唇,白景州连忙制止,“看看看,还想咬,还来。”
白景州言罢,大手直接附上萧钰的嘴唇,大拇指不停的磨砂着萧钰的唇瓣,“看,多性感的唇,非得那样咬,以后不许咬,就算咬也只能给我咬。”
听听,说的什么话?为什么白景州总是这么霸道,什么事都要掌控萧钰,就连一个小小的举动他都要掌控。
萧钰无语的点了点头,无奈的回答白景州,“我知道了,以后不咬了,留着给四爷就好。”
“这才乖嘛!”白景州揉了揉萧钰的脑袋,又再他的唇瓣上啄了几下,这才起身坐回原位,“我让张维送早点过来呢,估计这会要到了。”
他说着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萧钰,“你好好的躺着,我去拿湿毛巾来给你擦擦脸,眼屎都有,脏死了!”
说罢,往浴室方向走去,萧钰:“……”什么?他没听错吧?有眼屎?脏?刚才是谁吃得那么香呢?
白景州进去浴室没多大会功夫又出来,手里就多了一条湿毛巾,萧钰有些无语,这货根本就没有照顾人的经验,还想着照顾他?别被他折腾死了就不错了!
很快白景州就来到床沿边上坐下,拿着湿毛巾顿了顿,“呃……我看擦一下脸就可以了,不然你这高烧才退下去,不可以擦身子。”
他说着直接把毛巾扑在萧钰的脸上,冰冷的毛巾触碰到萧钰白皙细腻的脸颊,还别说,真特喵冷,萧钰打了个寒颤。
“冷吗?”白景州把毛巾从萧钰的脸上拎起来,毛巾本来就没怎么拧干水分,水滴正好滴在萧钰的脖颈处,更是冷得萧钰直接哆嗦了好几下。
萧钰无语够了,他赶忙推开白景州的手,就算不冷刚刚也差点被他捂死了不是吗?“你毛巾都不拧一下水的吗?我的衣服都湿了,你看领子全湿了。”
还不等白景州回答,萧钰接着开口,“还有你怎么不用热水呀?刚过完年没多久,本来就还有点冷,你还用冷水给我擦脸。”
这是有史以来,萧钰第一次怼白景州,也是生平在白景州面前说话最多的一次。
也不知道为什么,被萧钰这样质问,白景州一点也不生气,反倒觉得心里暖烘烘的,脸上的寒气都消散不少。
他把毛巾直接丢进垃圾桶里,赶忙扯纸巾给萧钰擦了擦潮湿的地方,“我以为你发烧不喜欢用热毛巾擦脸,还有刚才我有拧过毛巾的,想着拧太干会擦不干净,所以就轻轻拧了一下。”
闻言,萧钰无奈的闭上眼睛,成吧!这种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知道给人擦脸就很不错了!想让人家做到无微不至那不可能。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白景州和萧钰都以为是张维给两人送早点来了,“进。”
白景州话音刚落,门被打开,走进来的不是张维,而是白景州的白月光未婚妻——林羽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