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易中海的一举一动,见他晃晃悠悠地继续往前走去。
很快易中海便已经出了大院,摇摇晃晃的朝着公厕而去。
许大茂悄悄地跟在他身后,手中似乎还拿着个什么东西。
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破旧不堪的布麻袋。
说时迟那时快,许大茂瞅准时机,突然猛地站起身来,如饿虎扑食般冲向易中海。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个破布麻袋,一下子罩在了易中海的头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易中海措手不及,他慌乱地挥舞着双手。
试图将头上的麻袋扯下来,但由于喝多了酒,身体失去平衡。
动作变得十分笨拙和迟缓,折腾了半天也未能成功取下麻袋。
许大茂眼见自已的计谋得逞,心中大喜过望。
他毫不犹豫地趁此机会伸出双手,用力一推,只听“砰”的一声闷响。
易中海便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重重地摔倒在地。
紧接着,许大茂如同发了疯似的,对着倒在地上的易中海,二话不说就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
可怜的易中海这会儿不仅头上被套了麻袋,视线受阻。
而且因为晚上心情烦闷,回家后又不知不觉间喝了太多的酒,整个人早已晕乎乎的。
反应速度比平时慢了可不止一星半点。
面对许大茂的猛烈攻击,他只能无力地在地上来回扭动挣扎,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求饶声。
然而,许大茂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依旧毫不留情地继续施暴……
易中海口里发出一阵咿咿呀呀、含混不清的叫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寒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
此时正值隆冬时节,夜半时分的气温低得让人直打寒颤。
家家户户的门窗都紧紧关闭着,仿佛要将寒冷与外界彻底隔绝开来。
四邻都沉浸在温暖的梦乡之中,睡得正酣甜。
而此刻的易中海身处院外,尽管他扯着嗓子拼命地吼叫。
但由于距离较远以及院门和房屋的阻隔,院里的人根本无法听见他的呼喊声。
许大茂狠狠地揍了易中海一顿之后,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畅快之感。
这种感觉如同夏日里饮下一杯冰镇酸梅汤般,让他从头到脚都感到无比舒爽。
趁着夜色的掩护,他像一只敏捷的猫一样,迅速转身钻进了四合院。
进入院子后的许大茂脚步异常轻盈,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一般,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他悄无声息地穿过前院,经过中院,一直来到了后院自已的房间门口。
整个过程中,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他出过家门。
当许大茂回到房间后,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合上房门。
动作轻柔得连门轴转动时,发出的细微摩擦声都几不可闻。
他庆幸地发现屋里的起夜灯并未亮起,这样一来便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行动轨迹。
于是,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快速爬上床,钻进被窝。
然后一扭头便呼呼大睡起来,仿佛刚刚那场激烈的冲突从未发生过。
没过多久,四合院那方方正正的院子里,便陆陆续续地传出阵阵嘈杂之声。
这些声音或高或低、或急或缓,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夜晚原有的宁静。
刚回到家的许大茂听到这阵喧闹后,只是下意识地缩了缩自已的肩膀。
然后翻了个身,继续蒙头大睡起来。
对于他来说,只要没有人特意跑到后院来大声呼喊他,他是铁定会赖在床上不肯起身的。
他全当不知道易中海被打的事,黑灯瞎火的大半夜,再加上自已出手是那么谨慎。
别人肯定不会怀疑到自已身上。
而在前院和中院,则又是另一番景象。
原来,易中海在许大茂走后。扒拉了半天这才将破麻袋给取下来。
撑着最后一口气回了四合院,砰砰砰的敲响了闫埠贵的家门。
随后他双脚一软倒下后竟呼呼睡着。
闫埠贵打开门一看,一个身影躺在自家门前,借助屋内的灯光,一看。
好家伙,易中海脸上除了几个鞋印子,嘴角还不断溢出鲜血。
他不敢耽搁,连忙将阎解成喊醒。
父子二人连忙将易中海搀扶起来,就往中院而去。
醉酒的人像是一坨烂泥,父子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将易中海给弄回了中院。
一到中院,气喘吁吁的闫埠贵,朝着易家的方向高声喊叫着:
“易家嫂子,你快点儿出来啊!你们家老易在院外头被人被打了!”
此刻,正在屋里睡觉的一大妈原本睡得正香,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嘈杂声给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身旁,发现老伴儿易中海竟然不在床上。
起初,她还以为是院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易中海出去查看情况了。
所以,她并没有太过在意,想着等他看完回来自然就会告诉自已发生了何事。
然而,当她再次闭上眼睛准备继续入睡时,却突然听到了院外传来闫埠贵那焦急的呼唤声。
这下子,一大妈瞬间睡意全无,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她急忙从床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披上一件厚厚的棉衣,然后匆匆忙忙地冲出了易家大门。
刚走到家门口,一大妈便看到了令她惊恐万分的一幕。
——只见易中海满头鲜血直流,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正被闫埠贵等人慢慢地送回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可把一大妈吓得不轻,她忍不住尖叫出声:
“老易!!!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究竟是哪个丧尽天良、挨千刀的家伙对我们家老易下这么重的毒手!!!”
一大妈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她满脸惊恐和愤怒,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眼前伤痕累累的易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