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啊,有一个小女孩,她出生在一个富贵的家庭,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她生活得很富足。
不过,小女孩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去世了,两个月后,她的父亲又娶了一个妻子。
不过,小女孩的父亲对她还是不错的,可能是怜惜她没有母亲吧!
小女孩就这样平平淡淡长大,到了十六,她被父亲安排嫁给了一个势力很大的人。
大家都称他为俞大帅,他长相俊美,为人风趣。
轻轻松松便夺取了女孩儿的心。
不过这人本质上就是一个浪荡公子哥儿,经常流连在花街柳巷,后院的姨太太纳了一个又一个。
女孩彻底失望了。
接下来二十多年,大帅府只有一个孩子降生,是女孩的孩子。
世人传言,女孩好手段,给那些姨太太们都下了绝子药了。
其实不然,她是给他的丈夫下了药,这药不仅有绝子的效果,还能使人的身体愈来愈虚弱。
女孩作为正妻,和那些姨太太们相处的还算不错。
因为,那些姨太太们因着美貌,或是被抢来,或是被家人卖来。
各个都是苦命人,女子又何必难为女子呢?
而且,男人喜新厌旧的本事可是一绝,这些姨太太们,包括作为正妻的女孩,都被困在这个大帅府里了。
不过,在丈夫死后,女孩为十几个姨太太安排好了出路,她们全都恢复了自由身。
牢笼中,只剩下女孩这一只孤孤单单的鸟了。
你问,女孩为什么不飞出去?
但是,又能飞往哪里呢?这天下,哪有女子的容身之处呢!
那些获得“自由”的姨太太们,也只不过是到了另一个更大一点的笼子罢了!
由于某种原因,她和她的孩子关系也不好。
某种意义上,真得算是孤身一人了。
俞夫人把故事娓娓道来,九儒听得很认真。
“这个女孩儿,就是夫人您吧!”九儒问。
“是啊!女子一旦嫁了人,就相当于失去了自我,连名字都没有了!活了这大半生,最后没有一个人知道我是邢玉娇,只知我是俞夫人。”
“那我以后唤您刑夫人?”听完这个故事,九儒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只是觉得有点喘不来气,自古以来,女性一直都在受封建礼教的迫害,封建礼教,可是会吃人的!
听到九儒的话,刑玉娇愣了愣,良久,一笑,“好啊!”
只是这笑容很凄美,她眼尾还泛着红。
......
木凌回来之后,听说九儒见了刑夫人,很是着急地检查九儒有没有受伤。
九儒看木凌误会了,解释道,“放心,我没事,我们就是一起吃了个饭,还有,刑夫人对我很好。”
“刑夫人?”
“是啊!你的母亲叫邢玉娇,你不知道吗?”
“现在知道了。”
看着木凌脸上一丝愧疚都没有,九儒为刑夫人感到悲哀,这可是她的亲生孩子啊!
木凌最后还是去找了刑夫人,背着九儒去的。
刑夫人好像知道她要来似的,见到木凌后没有丝毫意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你来了啊。”
她手上一直不紧不慢地修剪着盆栽,那盆栽好像是原主送她的......
刑夫人把那盘雪花酥推了推,示意木凌吃。
但木凌没吃,她把糕点推远,冷冷地质问,“母亲找九儒干什么?”
之前,刑夫人还非常抗拒他把九儒带回来,更何况是两人要成亲呢!木凌总觉得刑夫人有什么目的。
“怎么,你都要成亲了,我见一见你的结婚对象都不行吗?”
木凌没有回应,只是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位都在表示着不相信。
“九儒是个好孩子,我是不会对他做什么的,这点你放心。”面对女儿的质问,刑夫人心中没有丝毫波动。
接下来刑夫人的一句话,使得木凌有些意想不到。
“你不是我的小凌,我的小凌不会不吃我做的雪花酥。”她还是一直在修剪那盆栽。
木凌没想到刑夫人是第一个看破她身份的,明明母女俩关系非常不好,见面次数也不多......
木凌不语,相当于是默认了。
自已的猜想得到证实,刑夫人终于不再修剪盆栽了,只是拿着剪刀的手发着颤,最后剪刀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刑夫人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好几岁。
“小凌啊!母亲对不起你,我知道你为了扮作男孩子受了不少苦,也知道你怨我,但是这个世道,只有男子才能活得自在,即使你怨我,恨我,我也不后悔。”
刑夫人看着木凌,像是透过这具身体在看她的女儿。
但是,她的这番话,原主终究是听不到了。
调整了一下情绪,擦了擦眼泪,刑夫人又问,“我的女儿还会回来吗?”
“不会了。”
木凌告诉她,俞木凌下辈子会一生顺遂,无病无灾,而且就算自已不来,两月后,原主也会死亡。
木凌又告诉这位伤心欲绝的母亲,原主的愿望:以女子之身,拯救这个腐朽的中国。
听到女儿的愿望,刑夫人痴痴道,“我女儿比我有志气,救国好,救国好啊!谁说女子不如男!”
木凌离开时,留下一句,“刑夫人,好好活着,你要亲眼看着俞木凌的愿望一点点实现。”
听过这话,邢玉娇眼里迸发着一种名为“生”的光芒。
......
镜灵耗时一周的时间,成功飞了回来。
它一见到木凌,就像见了自已的亲人一般,趴在木凌身上,哇哇一顿大哭,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木凌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揪着它头上的小粉花,把它从肩上提溜起来。
“呜呜呜,魔主大人,你要为我报仇啊!我被欺负了!”镜灵用自已的小短手不停地抹着眼泪。
看它这么可怜,木凌问了一句,“怎么了?”
像是找到了靠山,它哭得更欢了,抽泣着诉说着自已的委屈,边说边打着哭嗝,“有,嗝,有狗追我,一只特,嗝,特别大的大黑狗!”
“它追了我一路!”
顺着镜灵的小胖手指,木凌看见了躲在墙后面的大黑狗,不过,那狗被木凌一看,便吓得夹着尾巴逃跑了。
“它能看见你?”木凌看着手上的小东西。
“对,对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呜呜呜。”
它委屈地想要往木凌身上靠,又被木凌弹飞了,不过,这次她放轻了力道,镜灵只飞了几十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