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吴志伟主要做的是“面粉”
交易,花大力经营固定地点对他毫无益处。
“乌鸦,我清楚靓仔文这家伙拍电影喜欢亲身上阵担任摄像,而且只带上自已表弟高晋陪同。
我们可以趁他在拍摄现场的时候带人伏击……”
说着,吴志伟比了一个喉间割切的手势。
听到这话,乌鸦眼中突然闪过亮光,接着又问道:“我们怎么知道他什么时间在哪拍摄?”
“不仅是他拍电影时爱当摄影师的事情,我也知道他拍戏用的女主演员是他干女儿,如果锁定了这个人,再对她下手,靓仔文可能死都不会知道自已为何被算计。”
吴志伟笑嘻嘻地说。
“吴志伟,只要你这样帮我,一旦我成功坐上了旺角的话事人的位子,我旗下的场所只会出售你提供的货!”
这一刻,乌鸦的脸上终于浮现出满意的笑容,并且称呼吴志伟也稍微亲切了一些。
遗憾的是,吴志伟眼中那一闪即逝的嘲讽并未被察觉。
所谓的摄影师和不出台的女人都是他凭空捏造的故事,真正的目的是将乌鸦一步步引入绝境……
“哈哈,乌鸦,从今以后咱们就是好兄弟,一起赚钱。”
吴志伟的笑容如同花朵般绽放开来,比乌鸦更为灿烂,仿佛对方真的成了他的亲弟弟。
在东星的地盘上,除了白头翁与笑面虎本人之外,没有任何其他人知道,笑面虎其实隶属于白头翁……
另一边,在旺角的一家蓝调酒吧门口。
“妈的,不过是欠了十几万的酒钱吗?去告诉你们经理,老子有的是钱,不让我签账,我信不信带人把这个酒吧拆了!”
傻强扯住一名服务员的衣领怒吼着。
“傻强哥,相信您确实有钱,但经理已经说了算,我也无能为力啊!”
那名被傻强行凶的服务员满面苦色地小声解释。
“* 的狗东西,让他给我小心点,别让老子抓住把柄!”
傻强狠狠推搡了一下这名服务员,使他摔在地上,随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自已的轿车扬长而去。
“该死的浑蛋,迟早要死在街上!”
跌倒在服务区的地面上的那个服务员咬牙切齿地看着傻强远去的身影诅咒道。
不过,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当傻强的车子离开不久后,两辆黑色的小车也悄无声息地跟了出去。
几分钟过去。
当傻强驾车拐入一条无人小巷时,尾随其后的车辆忽然撞向了他的后方,“砰”
的一声响起。
“该死!”
原本就已经怒不可遏的傻强立刻停下车,猛地推开驾驶门准备质问后面的“驾驶员”
。
可是刚踏出一脚,突然有个人如鬼魅般出现在傻强身前,并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的脖子处重重地劈了一掌。
“唰”
,一切发生的太快,半醉状态的傻强根本没看清攻击者模样。
只觉得一阵刺痛传遍颈部神经随即失去意识。
他像个布偶一样,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没了声响。
另一部黑色小轿车适时出现,“呼”
的一声停下来紧挨在倒下的傻强边上,高晋穿着整齐的衬衫西装裤从这辆车里走出,并快速熟练地拖动着已经昏迷了的傻强塞进车内。
这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 他向前来送人的吉米点了点头说: "接下来的事交给我。
"
随即, 吉米启动自已的车朝着上海街疾驰而去。
等吉米走远, 高晋则将那辆被破坏了前脸的肇事车辆停到了隐蔽地点,随后开上傻强留下来的卡罗拉轿车离开了现场。
……
……“哗啦”
一声冰冷刺骨的冷水迎头浇下来,傻强从昏沉中惊醒,他的呼吸瞬间变促,许久方才平稳些。
可这一觉醒来并没给他多少希望或安全感。
恰恰相反,他更加惶恐。
一个密封而不透明黑袋紧紧罩在他头上遮挡住一切视线;四周一片寂静到令人绝望的地步; 加上手腕脚踝皆固定绑在一把铁椅上, 傻强感觉自已犹如丧失行动能力又被剥夺视觉的人。
随着这种无力的绝望感蔓延开去,焦虑、愤怒的情绪慢慢占据了内心。
“喂,各位老大,我可是洪兴的人! 到底什么问题? 可不可以给个明确说法?"傻强大喊。
"见鬼,遮遮掩掩到底敢 ** !"。
"有人吗?"
...
"无论你们是谁,请听我说... 请求你们,哪怕说句回应!"
尽管喉咙已然沙哑,但是傻强依旧不断呐喊寻求外界帮助, 期盼哪怕一丁点回复。
最后恐惧终于击垮了他的精神防线,只能发出绝望嘶鸣:
"呜—!呜—!..."
继而陷入疯狂的哭嚎状态。
这时一只手稳稳搭上了他的肩膀,然后一个低沉又平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傻强,如果给你一次机会,你想不想成为旺角堂口的老大?”
这句话语气十分温和,在此刻却像来自地狱恶魔的声音一样让人害怕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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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强,跟我说,你想不想当旺角堂口的揸fit人?”
惊恐不已的傻强根本没听清这句话的内容,下意识地问:“你是谁?”
遗憾的是,他没有得到回应。
一个巨大的力量扯住了头套,迫使傻强把头抬得高高的。
紧接着,湿透的毛巾盖住了他的脸,然后是一块又一块……
不久后,这些毛巾让傻强无法呼吸,身体剧烈挣扎,但他根本无法挣脱。
直到他几乎要失去意识,那层毛巾才被移开。
‘呼呼呼……’傻强像用尽全身力气一样大口喘息着,每一口气都像生命的最后呼吸。
然而不到五秒,毛巾再次捂住他的脸。
如此循环往复……
最终,傻强裤子中传出了尿 * 味……
这一次,毛巾再也没有盖上去。
“傻强,你想不想做旺角堂口的揸fit人?”
那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再度响起。
“大佬,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傻强已经来不及喘息,赶紧答道,再也不想体验那窒息的感觉了。
此时,一只抚摸到头罩上的手让他急急忙忙求饶,“大佬,求你别……”
随之,头罩被取了下来。
房间无窗,而眼前是一位面容俊朗的年轻人。
“傻强,怕成这样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陆耀文看着脸色苍白、满是恐惧的傻强笑着说道,“对了,刚刚的问题还没回答,想不想做旺角的揸fit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