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对一的话很容易打出肝火,下手很重,会出现残疾,乃至于死伤的情况。”
“大家都是外门中的精英,出现严重伤残死亡情况,都是我们宗门的损失,这自然是不好的。”
莫耀炎继续开口,带着一些蛊惑之音。
“所以经过门内诸多长老仔细商定之后,决定临时更改规则,改成大乱斗形式!”
“这样一来,除了按照以往规则,前三名能进入内门之外。”
“宗门内长老,更是会根据其他人的综合发挥,来进行评价。”
“会选出二十人,评价高的同样可以进入到内门!”
“大家既能酣畅淋漓地进攻,尽情发挥自已实力,也不用担心在一对一情况下受到致命伤。”
“除了前三名之外,其余人不需要撑到最后,而是根据你的表现来判定,撑到靠后一些的,如果一昧的躲避,那评价也不会好的。”
“这样可以使得诸多弟子,不再有顾虑,尽情享受与人战斗的乐趣,让这场大比之中的名利相争淡了许多!”
莫耀炎差不多说完。
他这一番话,说得很是冠冕堂皇,如果不清楚内情的人,还真要被他骗了。
不过在场的人,都很清楚,他为何要改成这种古怪,以往不曾有过的赛制。
不就是为了,让众人针对萧昊出手么?
根据综合发挥打分?只怕是要根据对萧昊造成的伤害,来进行打分!
尤其是场下即将参赛的外门弟子,对他这番冠冕堂皇的话更是不屑一顾。
而是都在做最后准备,争取在一会开打之后,表现更好一些,对萧昊尽可能的造成威胁。
只有这样,才能够获得到高评价。
在昨天得到消息以后,许多外门弟子其实就已经联合起来,他们是许许多多小团体,平日里面联系都比较紧密,配合起来绝对不是一盘散沙。
距离开场,已经不剩下多长时间。只需要等待,裁判将本次比试的身份玉牌发放下去。
这段时间,自然就是成了众人谈论的时间。
“萧昊看起来,是必死无疑,除非他能够舍弃脸皮,在开打的时候,立刻弃赛投降,碎掉腰牌?否则晚一些弃赛,怕是在众人攻杀之下,都没有机会了。”
“话说,萧昊这为何被这样围堵绞杀?简直要赶尽杀绝。”
“周墨尘在这次大比之前就放出风来,只要能将萧昊击杀,就可以被他提携加入到内门之中,似乎是不死不休的情况。”
“我反而感觉,周墨尘对萧昊的仇恨应该并不大才是,倒是萧昊应该更仇恨周墨尘,毕竟他之前可是被周墨尘给废掉的。”
“这周墨尘太过狭隘、小气,所以对萧昊如此仇恨,必须要斩尽杀绝才肯罢休,这种人成为真传,怕是门内的祸事。”
“这种话也敢说出来?真的是不要命了,万一被他知道,恐怕也得跟萧昊一样吃不了兜着走。”
“话说回来,萧昊这一次能不能挡住抵挡住这九十九人的攻势?虽说叫百人大乱斗,但肯定所有人的目标,就是要猎杀萧昊了。”
“我感觉难,即便他昨天已经表现出,至少是筑基巅峰的修为,但这可是近乎百名筑基巅峰,至少要金丹才能够应付得了!”
“除非他直接投降,才能够保住自已的命!不然的话,投降的时间都做不到,肯定会被霹雳手段攻杀。”听着众人的讨论声,慕容澜在座位之上,眼神冷冽,“你已经是个死人,根本不可能挣扎了。”
“看见没有?这就是现实,你再能打有什么用,还不是要讲究背景、讲究实力。你也不要怪我,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若是你那日早些接受,乖乖老老实实解除婚约退婚,事情又何至于发展到如此田地?”
“要怪就怪苏白给了你希望,但那只是虚假的希望,而今天这个希望就会破灭,在希望破灭之前,会是无尽绝望。”慕容澜此时如此说道。
对于在场所有观众而言,如果说找出一个最恨萧昊、最想让他死的人,那自然就是慕容澜。
只有萧昊死了,才能让慕容澜心中得到宽慰。
证明她当日,故意玩弄萧昊的行为是正当合理的。
如果萧昊没死,那就完全不一样了,只不过慕容澜觉得,这并不可能。
不到金丹,如何对抗百名筑基?
观众席上,还在热切讨论时候,一道身影过来,顿时让他们噤声。
不是别人,而是造成今天这一切情况的周墨尘。
他穿着一身青色道袍,脸色阴沉,缓缓来到慕容澜身旁坐下。
“萧昊,你有取死之道。你死之后,你的师傅也会在我们打压之下慢慢凋亡,天运峰不过就成了一个笑话而已。”
周墨尘看向台上萧昊,眼神锐利,似乎要刺穿萧昊的身体。
今天他没有选择,跟昨天一样在看台上,而是在慕容澜旁边。
原因之一,就是在台上的话,苏白是名义上的长辈,他根本不能够畅快说话,还会被苏白教育。
第二则更为重要,那就是为的,要狠狠刺激一下萧昊,想要乱掉他的道心。
果然,他锐利的目光丝毫不加掩饰,让萧昊觉得如芒在背。
一下子就将视线偏转过来,注意到了这两人。
周墨尘故意露出轻蔑的笑容,伸出手来,将慕容澜的腰身抱住,十分地不加掩饰,充满挑衅。
只是让周墨尘失算了。
他本以为萧昊看见这种情况,之后就会勃然大怒,失去理智。
那一日他与萧昊比斗时候就是如此,故意激萧昊,让他与自已进行决斗。
但没有想到,萧昊眼神古井无波,表情仍旧是淡淡的。
看起来丝毫没有受到他举动的影响。
对于萧昊而言,外面的事不能够影响到他,这是配狗,跟自已已经没有关系。
他更为关注,是即将与自已进行比试的这九十九人。
“一个个的,简直杀意都要溢出来了。”
萧昊此时位于中心,他感觉到四周传来的目光,都是赤果的、毫不掩饰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