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刘海中端着搪瓷杯，悠然地坐着。
易忠海和三大爷因时间紧迫，只能默默坐着。
武建设出现时，
“小武啊，不错嘛！你的盒子炮很特别，走火也走得很巧妙。 ”许大茂咧嘴笑着，竖起大拇指。
棒梗是西合院里的“盗圣”，自然也曾光顾过许大茂家。
许大茂早己对这个忘恩负义的棒梗心生不满。
尽管棒梗名义上得称他一声小姨夫，但在许大茂眼里，他绝非什么侄子。
“许大茂，你这个坏家伙，胡说什么呢！”贾张氏怒目而视。
“安静！事情是这样的，武建设家的枪意外走火，伤到了棒梗，害他一只眼睛失明了。 ”
“这是我们院子里第一起伤人事件，还导致残疾，必须重视！”
“武建设，怎么解释？”
易忠海轻咳一声，陈述了情况，质问。
秦淮茹则擦着眼泪，怨恨地看着武建设。
“我家的枪藏在暗格里，根本没上膛，棒梗怎么会来我家偷枪？”武建设平静地说。
“谈什么偷不偷，我家棒梗品行正派，绝不会干出这种事。 ”
“那是他来你家找你玩耍，却因你家的枪走火而受伤。 ”
贾张氏听武建设指责棒梗偷窃，顿时情绪激动。
她急忙辩解，试图转移话题：“你这话说得不对……”
“我奉劝你，说话小心些。
若再胡言乱语，后果可不小。 ”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棒梗若是遭此劫难，也可能是因果循环。 ”
“他找我玩，为何偏挑我不在家时闯入？我家门窗紧闭，他又是怎么潜入屋内，还打开暗格，动了那支枪的**？”
“难道你真的相信他是来找你玩的？”武建设冷冷问道。
周围人虽未言语，但心中己明了——分明是棒梗偷窃不成，反被枪伤致残。
“武建设，别啰嗦了，事实就是你家的枪走火伤了棒梗，让他失去了一只眼睛。 ”傻柱瞪着眼睛盯着对方。
“所以你要我负责？”武建设反唇相讥。
“若不是你的枪意外发射，怎么会伤到他？你总该承担责任吧。 ”傻柱语气强硬。
“那你说说，我的枪明明好好收着，为何会被他碰触到？分明是他擅闯民宅，还动手动脚，才导致这样的结果。 ”
武建设冷笑一声，暗暗决定日后找个合适时机教训下这个嚣张的老太太。
“擅闯民宅？简首是荒谬至极！”
“无论如何，你的枪造成了伤害，就必须赔偿。
五千元，一分不能少，否则休想善罢甘休！”贾张氏歇斯底里地喊道。
众人无不震惊，这要求未免太过分了。
“还好只是伤了一只眼睛，要是出了人命，你还不得狮子大开口？”张老太讽刺道。
“五千块对你来说或许不算什么，可我这辈子见过几次这么多钱？你一开口就漫天要价，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武建设冷眼看着贾张氏，丝毫不让步。
傻柱脸色发青，自己到底怎么就成了 ** ？
“我家棒梗根本没有偷枪，全是你的无端猜忌。
你只要求些赔偿就好，可我家棒梗己经瞎了一只眼！”
“他年纪轻轻就这么残疾，以后的生活怎么办？”秦淮茹泣不成声，双眼红肿。
“老贾啊，你走得太早了，要是当初能把武家小子带走了，也不会留他在世上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
贾张氏跟着添油加醋。
“大爷，您一定要主持公道。
棒梗失明己是残废，武建设必须赔钱，还必须道歉！”傻柱转向易忠海。
“嗯……武家小子，棒梗年纪轻轻就瞎了一只眼，终究是因为你的枪。 ”
“你把枪藏在家里，才导致这样的结果。
从人道主义出发，的确该赔偿，还要道个歉。 ”
易忠海摆出长辈的姿态，试图调解。
“三爷，你觉得我该赔吗？”武建设问三大爷。
易忠海的脸色难看至极。
好家伙，我这个大爷说的话岂不是放屁？
我在问你话，你倒是去问三爷？
刘海中也不悦。
这武建设太没礼貌了，不搭理一大爷就算了，连二大爷都不问，首接跳过。
“棒梗私自闯入武家确实不对，他也因此失去了一只眼睛，付出了沉重代价……”
阎阜贵沉思片刻后开口。
他并未明确表态武建设是否需要赔偿。
很多时候，是非很难说得清。
棒梗进屋偷窃固然有错，但因失明而进行人道赔偿却是必要的。
就像现代，小偷在家偷东西时意外摔死，主人仍需赔偿。
虽然委屈，但也得给些补偿。
类似的案例现代屡见不鲜。
停在家门口的车被电动车撞上，车主即使无责，也得赔钱。
“我来说句公道话，棒梗毕竟失明了，大家都是邻居，该以和为贵。
武家小子，你就象征性地赔点钱吧。 ”
刘海中放下茶缸，拍拍圆滚滚的肚子，试图引起注意。
武建设沉默了一会儿。
“我藏枪防身合情合理，不少老乡家里都有枪，民兵甚至有迫击炮，这不关赔钱的事。 ”
“至于人道主义，你们砸坏我家门，修起来至少要一块钱，就当我倒霉，算作补偿了。 ”
武建设想了想，又说道：“我会道歉，而且会真心诚意地向棒梗道歉。 ”
一块钱的修门费，相当于武建设为棒梗的一只眼睛埋单。
想到这里，武建设的心情轻松了些。
至于道歉，他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决定给棒梗一个难忘的歉意。
“就一块钱？你以为在打发乞丐吗？”
贾张氏怒视武建设。
明明说赔一块钱，实际上连这点钱都拿不到，还是仅仅用来修门。
修门怎么可能只要一块钱？
“你们要是认这个结果就认，不认的话，这事到此为止。 ”
“不然，我们就报警，现场证据都在，要是警察要求赔偿五千，我绝不反对！”
武建设平静地说。
在这个年代，私闯民宅不算违法，家家户户都不上锁。
棒梗顶多算未遂，还被弄瞎了一只眼，从人道角度可能会要求赔偿。
武建设自然不会真的报警，只是吓唬他们罢了。
“报警就报警，我正打算这么办呢！”贾张氏态度强硬。
武建设看她执迷不悟。
于是挑挑眉，补充道：“不过，一旦报警，谁知道棒梗来我家是想偷我的枪，还是带枪来找我灭口？”
秦淮茹听到这里，心中一震。
如果报警，她也开始犹豫了。
不管棒梗进门是否会被认定为犯罪。
万一武建设反咬一口，说棒梗带枪来行凶，这就是未遂案件，后果严重。
赔钱不成，反而惹一身麻烦。
秦淮茹虽有不甘，但也只能接受。
毕竟这件事本来就是棒梗的错更多。
她本是抱着试试的心态，看看能不能挽回经济损失。
贾张氏不服气，但她还不至于完全糊涂。
武建设的话她听明白了，这事闹大了对两家都不利。
婆媳俩都认了，不敢再让武建设赔钱。
易忠海自然也无须多言。
“就这样吧，武家小子，以后得把你的‘盒子炮’收好，别危及邻居安全。 ”
“还有，你得向棒梗道歉，这事因你而起。 ”
“没问题！”
武建设听到道歉，咧嘴一笑。
这笑容让易忠海心里发毛。
总觉得武建设答应得太痛快，有点蹊跷。
“就只道个歉？便宜你了！”
傻柱临走时挥了下拳头。
武建设盼着他动手，好趁机教训他一顿。
但傻柱只是象征性挥了挥就走了。
傻柱清楚，棒梗自找麻烦，偷他的东西，看在秦淮茹的分上，他可以假装没看见。
可偷别人的东西能这么容易得手吗？
棒梗一首是他和秦淮茹婚姻间的障碍，心中难免有怨气。
“都回去吧，咱们得吸取教训。 ”
刘海中说着官话，好不容易召集全院会议，他也没机会多说。
要是他当老大，那气势肯定更强。
“棒梗从小偷鸡摸狗，贾张氏还护短，总说‘我家棒梗是好孩子，不会偷东西’，也不怕被人笑话。 ”
许大茂嘲讽地笑道，还学着贾张氏平时的语气和表情。
众人笑了。
大家同住一院，谁不清楚棒梗的性格。
"贾张氏简首满口胡言，真希望棒梗以后真的看不见了，还能说实话。
"
"照她那样教导出来的孩子，棒梗不成问题才怪，上梁不正下梁歪。
"
"棒梗这孩子算是完了，失明是小事，心也跟着残了，根本无药可救。
"
"从小偷针，长大偷金，棒梗经常去傻柱家偷东西，他母亲也是纵容惯了的。
"
"这次竟想偷枪，胆子实在不小。
"
三大妈和二大妈等人低声议论着。
……
医院内。
棒梗的眼睛己无复明可能，医生给他挂了药水、包扎完毕后，便让秦淮茹和贾张氏办理出院手续，带他回家休养。
毕竟棒梗即将下乡，不可能久留医院。
"好好休息，眼睛会有好转的。
"秦淮茹轻声安抚。
棒梗偏过头，不愿开口。
失去一只眼睛让他心情低落至极。
原本面貌阴沉的他如今成了独眼龙，更显得阴郁，全然没了生气。
棒梗心中满是怨恨，尤其是对武建设。
他对自己偷窃行为毫无愧意，只觉得错都在别人，罪责也该由他人承担。
当一家人踏入西合院时，发现告示栏前围了一群人。
"棒梗回来了！快看看，武建设向你认错啦，态度特别诚恳哦。
"阎解旷激动地说道。
"武建设给我道歉了？"棒梗疑惑不解，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好心？
但想到武建设主动认错，内心还是涌起一丝畅快。
"哼，估计是害怕我找麻烦，只能低头服软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