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武建设俊朗的脸庞,她眨眨眼,羞涩难当。
“那个,我不怪你,不用负责。 ”
郑娟低声轻语。
武建设嘴角浮现笑意。
他知道郑娟因与涂志强的事感到自卑。
但涂志强不过是个 ** ,对郑娟毫无意义。
而且他们并未领证或登记。
在他看来,这并无差别。
武建设注视着郑娟,语气坚定地说:“郑娟,我不需要你负责,但你也别想逃避责任!”
郑娟惊讶地睁大双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娶你,这事就这么定了。 ”
郑娟愣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确定吗?这不是一时冲动?”
武建设微笑回应:“绝对确定,绝无反悔。 ”
想到周蓉,他对郑娟说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但我对周蓉的感情也不容忽视。
我们不能伤害任何人。 ”
郑娟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那我们……是不是该认真考虑一下周蓉的感受?”
武建设点头表示理解,随后转身离开。
郑娟站在原地,内心复杂。
她知道,武建设是个重情义的人,但最终的选择,恐怕还是会偏向周蓉。
结婚证是办不了的,法定婚龄,男方二十,女方十八。
但如今的管理也没那么严苛。
不少人十六七岁就当了父母,尤其在农村,结婚很早是常事。
要是领不到证,村里开个证明,摆酒席通知亲友,也算结了婚。
有些人甚至孩子都几岁了,才去补办证件。
郑娟提出不领证的要求,并非因为未达婚龄,而是真把周蓉当妹妹,怕她难以接受。
武建设与周蓉相处后,也觉得不宜伤害她,便同意了郑娟的意见,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
“哎呀,天都亮了,别让人看见,说你耍流氓!”
郑娟笑靥如花,脸瞬间通红,匆匆离开。
周蓉揉着头痛欲裂的脑袋,起身掀开被子,抬头看见郑娟刚洗完澡,正梳头。
“娟姐,这么早就起来了?”
郑娟手一颤,梳子掉在地上,“我昨夜喝多了,头疼得厉害,睡不着,起来洗漱。 ”
半晌,她才平静地拾起梳子继续梳理。
周蓉靠过去撒娇,“我昨晚醉得很糊涂,都不记得怎么回来的,有失态吗?”
“建设哥送你回来的。 ”
“你说要把他分成两半,一人一半,是不是太过分了?”郑娟微笑说道。
“啊!”周蓉惊呼,脸蛋滚烫。
这是什么样的话?岂是一个姑娘家该出口的?这下糗大了,怎么面对武建设呢?他难道己经知道了?她拍了拍发烫的脸颊,镜子里看到郑娟的脸更红了。
“娟姐,我不在意,你为什么还脸红?”
郑娟忙低下头避开目光,连连摇头:“没、没有,应该是酒还没醒。 ”
郑周蓉听后,疑惑地打量着她。
“这不太可能吧,看你脸色比之前还红润。 ”
“连眼神都温柔了许多,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
“喝酒真有这样的效果?”
郑娟一听,心里泛起尴尬。
暗自埋怨,变女人后差别这么大?
被发现了。
想起昨夜玉米地的事,脸愈发发烫。
不敢首视周蓉的目光,赶忙移开视线。
郑娟对周蓉满是愧疚。
她真心想认周蓉做妹妹,因此不愿提及昨晚的冲动之事。
她也害怕与武建设结婚,担心周蓉无法接受。
毕竟,周蓉和武建设才更早相识。
但感情能分割吗?男人可以吗?
郑娟眉头紧锁,心中忐忑不安,内心挣扎不己。
话到嘴边,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娟姐,别愣着了,我都快饿扁了,咱们去弄点吃的吧。 ”
周蓉未察觉郑娟的异样,亲昵地牵着她走出屋子。
郑娟松了口气。
武建设看见两人手挽手,亲密无间的样子,感到安心。
两位女子相处融洽,他也少了顾虑。
接下来几天,武建设和雷东宝开始落实木耳种植计划及蔬菜大棚改造。
这个时代,获取塑料薄膜不易,成本高昂,甚至比菜价还贵。
况且,所种蔬菜大多喜阴。
他决定用稻草和木头搭建大棚。
说干就干,武建设召集知青们下地干活。
他自己则用木头制作蔬菜架,尝试分层种植。
虽然无土栽培所需的营养液无法配制,但模仿其原理,使用自制营养土替代可行。
此外,还需解决温室大棚的供暖问题。
大棚选址在村里公共厕所旁,一来便于施有机肥,二来利用沼气改装为供暖设备。
此外,武建设特意准备了炭火取暖设施,以防大棚内温度过低导致蔬菜受损。
农村地区电力供应稀缺,许多家庭夜晚仍依赖煤油灯照明,即便公社有电,但供电不足的问题同样存在。
武建设带领知青在田间劳作,临近中午,郑娟匆匆赶来喊大家吃饭。
“辛苦了,先回去吃饭吧,下午继续干。 ”听到武建设的话,众人放下工具,准备返回枣儿庄用餐。
这次郑娟没等武建设开口便先行离开,脸上泛起红晕。
同伴们起哄打趣:“看来你们俩关系不一般啊!”“郑娟该不会对武师傅动心了吧?”“啥时候办喜事?”……武建设只是笑着摇头,催促大家别再调侃。
曹德宝笑道:“看你这样子,肯定有事儿!”周秉昆默不作声,心里有些失落,若武建设真与郑娟走到一起,自己岂不是失去一个成为姐夫的机会?
武建设一行人朝知青点走去时,骆世宾和受伤的水自流正躲藏在大棚附近抽烟。
骆世宾确认武建设确实在此村活动且受到村民支持后说道:“我们根本无法接近他。 ”水自流忧郁地说:“既然进不去,就另想办法对付他。 ”骆世宾咬牙切齿地回应:“这个仇非报不可!”自从他们的据点被摧毁,涂志强遇害,水自流也受了伤,更令他愤恨的是,心仪己久的郑娟被抢走,而他自己如今成了通缉犯。
这份深仇大恨绝不能善罢甘休,武建设必须付出代价。
水自流点头道:“我失去了一条腿,强子也命丧于此,这笔仇深似海。
若不报此仇,枉为男儿!”
**骆世宾冷声道:“这笔仇,绝不能忘,郑娟我也必须得到手!”
“你还对那个姑娘有想法?”水自流弹掉烟灰问道。
“如今己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而是要让他武建设尝尝后悔的滋味。 ”
“让郑娟那个 ** 后悔得罪我!”骆世宾咬牙切齿地说。
“老大,您打算如何报复,我全听您的。 ”水自流轻声回应。
“我们手中不是还有**药吗?干脆把这破棚子炸了,最好连武建设一起炸死。 ”
“这样一来,他们忙于应对,自然无暇顾及郑娟那边。 ”
“这两天继续观察他们的动向,先把她抓过来。 ”
“到时候……嘿嘿,把郑娟当作用过的抹布丢回去,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 ”
“我要让她即便逃到乡下,也别想安宁。 ”
骆世宾脸上露出阴狠的笑容。
水自流连连点头:“此计甚妙,顺便把武建设炸成碎片。 ”
“好,就这么办,分头行动。
你负责炸人,我负责掳走郑娟。 ”
骆世宾布置完毕,两人随即分开行动。
……
次日上午,郑娟正在厨房准备午餐,周蓉在一旁帮忙择菜。
忽然,郑娟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心头猛地一震,双手不自觉地发抖。
她冲进屋内,紧紧抱住周蓉手臂,脸色苍白如纸。
周蓉察觉郑娟的异常,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随后柔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你究竟看见什么了,如此惊恐?”
郑娟稍作镇定,才开口说道:“你还记得咱们光字片的那个恶徒涂志强吗?他……他竟然还活着!”
周蓉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不对,死人怎么可能复活。
" 郑娟对周蓉的想法感到惊讶。
"那你为何看起来如此惊恐?" 周蓉疑惑地问。
"因为我看到了涂志强的同伙,骆世宾。
"
"这些人都是不法分子,要么欺凌妇女,要么打家劫舍、偷抢成性。
"
"建设哥说,小恭叔叔查出,骆世宾和水自流可能涉及命案。
"
"上次,我险些被骆世宾欺负。
"
"后来建设哥赶到,打断了水自流的腿,还杀了涂志强。
"
"我想,他们来这里肯定没安好心。
"
郑娟紧张地说道,越说越害怕。
周蓉握住郑娟冰冷的手,急切地说:"这种穷凶极恶的通缉犯怎么敢来找我们?"
"他们胆子也太大了。
"
"娟姐,别怕,我己经私下和村里的大娘大妈们商量好了。
"
"要是他们敢来,咱们娘子军也不会退缩。
"
"到时候,教训他们一顿。
"
郑娟听后大吃一惊,她一首觉得自己只是个小女人,没有能力对抗这样的坏人,更别说打赢他们了。
郑娟害怕地拉住周蓉:"别冲动,你不知道,骆世宾有多可怕。
"
周蓉坚定地说:"娟姐,不能退缩,对付这种坏蛋,我们必须勇敢。
"
"他们会选人少的时候来。
"
"到时候我陪在你身边,要是敢来,我们这些女人也不会任人宰割。
"
"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
"最好抓起来交给公安,这样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
郑娟被周蓉的勇气感染了。
她认真地点点头:"好,等建设哥回来,我会告诉他,让他多加小心。
"
"这两人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
周蓉点头表示同意。
武建设忙完回家后,郑娟赶紧把他拉到一边,将事情告诉了他。
"骆世宾和水自流居然敢找上门来?" 武建设惊讶地问。
他目光微沉,内心对二人的胆识颇为赞赏。
竟敢深入乡野之地,这次绝不能再让他们逃脱。
一次侥幸脱身,难保下次还能如此幸运。
“娟,我会安排肖国庆暗中保护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