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看着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两人,自然是知道她俩都是大娘子的人。
“你们···可还有话要说?”
两人悄悄抬头,看向大娘子的方向,却只得到了警告的眼神。
想到自己被大娘子捏在手里的家人和自己的身契,连忙弯下腰说道:“是老奴自己擅自饮酒,才会接生不及时,还请主君责罚。”
两人泪流满面地磕着头,只想要一条生路。
如今盛纮升迁在即,后宅之中万万不能出任何差错,更何况还是当家主母。
盛纮斜靠在小机上,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到底是大娘子带来的人,打五十板子,随后,发卖了吧。”
随后,就离开了葳蕤轩。至于林小娘,虽说很想看大娘子的笑话,但到底是自家女儿交待过的。
随即,柔柔弱弱地行了一礼,就离开了。
背后的大娘子看着林小娘娇媚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但到底没理由发作,只能怒视着林小娘离开的背影。
大娘子的笑话,可不是谁都能看的。
“你们!”,大娘子伸手猛得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满肚子的怒气无处发泄。
到底觉得仪态不雅,理了理衣襟,又缓缓坐了下去。
“便听主君吩咐,受完这五十大板,随后···王家自会照顾好你们的家人。”
自此,卫小娘之事就此了结。
一切都掩埋在了这个如墨般的晚上,在无人提起。
之后的半个月,盛纮竟然只去了林小娘的院中,倒是让大娘子又好一顿说嘴。
只是,大娘子自觉做错了事,也不敢再触了自家主君的霉头。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过去,盛纮升迁的消息到底是落实了下来。
只待正月里一过,就举家搬至东京。
东京城内,几辆马车慢慢地行驶在这个最繁华的都市。
连着多日乘船,早就让人疲惫不堪。可如今众人一扫疲态,满眼都是兴奋。
马车一路行进,停在了离泰安门不远处的宅院。
托了盛纮祖父和父亲的福。虽说盛纮如今不过是七品承首郎,但也却有了比着达官显贵也不输的宅院。
从早到晚,潦草地收拾了一番后,众人也都住下来。
等到搬迁一事彻底安顿下来,修建学堂之事也被提上了日程。
“老爷,如今长柏十六岁,科考之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盛纮听着这话,想了许久,说道:“你可知,我前些年曾救过一个老太太?那人是庄学究的母亲。”
“老爷的意思是,要请庄学究来给长柏上课!”,大娘子听完这话,激动地整个人来回踱步,恨不得立刻见到庄学究。
庄学究乃是当代大儒,学识渊博,有庄学究教导,来日定然榜上有名。
“既然请了学究,倒不如···孩子们都去学堂听听课。”
大娘子到底没有反驳。盛家到底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自然没有打压其他孩子的说法。
“那便按老爷说的办。”
等着上学的这段时间,墨兰基本上都待在房里,看着自己从爹爹那里拿来的书。
偶尔去看看那个被自己喂了启智丹的哥哥,顺便监督学习。
“妹妹,这些书我己经全会背了,能否出去玩了?”,被拘在书房的盛长枫,看着拿着书本的妹妹,只觉得一阵后怕。
自家这妹妹也不知到底哪里学的,竟然懂得这么多东西。若放在从前,自己定然是一问三不知的。
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一个比一个犀利。
“哥哥是小娘未来的依靠,只有哥哥足够强大,小娘才能不必看他人的脸色过活。哥哥,难不成还要贪玩吗?”
“妹妹教训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