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忙着避开梁晗,倒是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
毕竟,谁对着上一世管不住自己下半身,见到好看的女子都要收入房中的丈夫,都会避之不及吧。
想想上一世盛墨兰婚后的悲惨生活,自己都一阵唏嘘。
林小娘虽说对盛墨兰极好,但教给盛墨兰的都是一副妾室的做派。可是在梁府,她做得是大娘子。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耐人寻味。
林噙霜在没有成为盛纮的妾室之前,可是养在老太太身边的。老太太身为勇毅侯府家的嫡出小姐,便是再如何教导,也不可能将人教成一副妾室的做派。
这受人所托的事,究竟有没有做好,也不好说。
说得婚事,好听点是耕读之家,可这其中滋味究竟如何,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懂。
林噙霜养在盛府,不说锦衣玉食,但也是处处精细。更遑论耕读之家,若是运气好,等到丈夫高中,金榜题名;运气不好,一辈子面朝黄土,养着丈夫一家。
更何况,历朝历代,金榜题名,抛弃糟糠之妻,贬妻为妾都算好的,若是不知不觉死了,才当真是可悲!
林噙霜幼年经历苦楚,自然不愿感受其中滋味,更不愿自己的孩子也经历那般事情。
攀上盛纮做妾,有着曾经相处的感情,怎么也不会薄待她。
都道林噙霜不知检点,自甘堕落,可若是有选择,谁愿意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在别人手上,日夜担惊受怕。
墨兰不敢在深想,带着两个婢女,连忙回了正殿。
正好赶上长辈出来,一行人也没有在华严寺多做停留,用了一顿斋饭,就回了府上。
另一边。
赵策英拿着手上千山查到的资料,翻看着。
盛墨兰,盛家西姑娘,妾室林噙霜之女,哥哥盛长枫,高中状元。
林噙霜……
“千山,你再去查查林噙霜,尤其是林家。”
“是”
虽说林家之事时隔久远,但到底有迹可循。不过半日,林家种种,就都呈在了赵策英面前。
“主子,这林噙霜乃是多年前林家之人。说来林家倒也当真可惜,不过和罪臣有些牵扯,竟也落得一个抄家的罪名。”
“林噙霜母亲与盛家老太太有些交情,就将人托付给了她。可着盛老太太虽说好吃好喝相待,但却也未曾好好教导。”
“不过,主子,我查林家之事时,还发现了还有一帮人在查林家,似乎想找什么人?难不成是林家还有活着的人?”,千山疑惑地看向赵策英。
“倒也不无可能。”,赵策英猜测道。
若是这般,便更有把握将人娶到手了。
“既然如此,就去查查那帮人,若当真是林噙霜的亲人,说不定……”,赵策英低头也不知再想些什么。
千山得令就离开了。独留赵策英一人留在房内。
一个人的时候,思维总是发散的。赵策英也不例外。
华严寺万点绿中那一抹淡紫色的身影,终究留在了他心中,宛如心头的朱砂痣一般,根深蒂固。
提笔作画,墨兰的身影跃然纸上,恍若神仙妃子,见之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