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看,那是我们公输家最杰出的青年天才二长老长子公输昂扬,昂扬大哥,多杀几个敌人,替我们族人报仇!”
“凶赤,你要是杀的贼人比公输昂扬少,为父脸上可挂不住啊”。
“父尊放心,孩儿不可能永远都是第二,借此战,孩儿要让公输家太上长老和族长对我另眼相看,公输星丁的儿子比公输戊辰的儿子强…”
“咏志大哥,等你凯旋,我许细柳就嫁给你,不许做狗熊!”
“恨呐,恨我是女儿身,不能进入机甲参战…”
“哥,你一定要去吗?”
“我是公输家的子孙,生于此,养于此,必将为此,奋战致死。”
“哥,我们为何要有杀戮?不能够和和平平的吗?”
“丽生,我杀戮不是为了公输家,而是为了你,我唯一的妹妹”公输七许一边擦拭他的本命傀儡,一边深情的望着公输丽生。
妹妹虽天赋极高,却不喜争斗,看着最疼爱的妹妹静静地流泪,他心如刀割。
“算了,不说这些烦恼事,对了,刘十六那小子呢?他平时不是最喜欢跟在你屁股后面吗?现在哪里去了。”
“哥哥你打笑我吗?明明是我喜欢跟在他后面,也不知他去哪里了,不然….”
“不然你又怎么会来找哥哥,对吧,”看着妹妹一脸羞赧,
公输七许打趣道,“天哪,居然被我说中了,女大果然不中留。”
“哪里在我心中,哥哥永远最大永远是至高无上的,而刘十六这几年来一首回避我,
我给他说,虽然你只是杂役,但我依然喜欢你,他说,远离你,跟我是杂役无关!他有事从不跟我说。”
“那你每次找他聊天时,他是不是很不耐烦,一开始是,现在很有耐心,有时候他还会问我,你去哪里了,怎是不见你人。”
“那你还担心什么,没事妥妥的,”
“我就怕现在外敌来犯,他又喜欢到处乱跑,哥哥你见到他,就说我在这里等他。”
“嗯,舍了命我也会让他活着见你,不说了,星丁长老催我了!”
不待公输丽生有所反应,公输七许消失在阁楼之中,哥,刘十六你们都要好好的。
公输家的机甲兽军和傀儡兽军相互配合互为左右,很快就稳定了一边倒的战况,西千机甲百人一组向西方狂卷而去。
傀儡兽在其主人的操纵下不畏生死的去阻挡山家十二位爷的进攻。
铁家的剑影骑随即放弃攻打公输家的主山,对上机甲兽军,
暗红色云层在天穹翻涌,铁家剑影骑的玄铁战旗与机甲兽军的青铜巨盾撞碎暮色。
原本首指公输家主山的洪流骤然转向,千万匹左次马的蹄声震得大地开裂,机甲兽群的履带碾过之处,焦土泛起诡异的蓝光。
这不是普通的兵刃相接,而是两种力量原始的的暴力碰撞。当剑影骑的鎏云盾墙与机甲兽的合金獠牙相撞时。
方圆十里的空气瞬间扭曲成旋涡。先头部队的骑士连同坐骑被卷进能量乱流,
铠甲与血肉在高温中化作齑粉,未及落地就被后续部队的铁蹄踏成齑粉。
那些号称能抵御的防御罩,在两股毁天灭地的力量挤压下,像肥皂泡般接连炸裂,迸溅的光屑在夜空中划出猩红的流星雨。
“结阵!” 铁原的吼声穿透混战。三万剑影骑同时将玄铁长枪斜指苍穹,枪尖迸发出幽蓝的雷芒,组成一道流动的金属长城。
而机甲兽军则以机械关节为轴,百万兽首同时调转炮口,金属摩擦声刺耳欲聋。
当能量光束与枪阵相撞的刹那,整个战场被刺目的白光吞噬,冲击波如海啸般荡平方圆百里的丘陵,连附近的都逼得暂停,全力祭出防御法宝。
这场用原始力量的搏杀中。断肢与零件齐飞,惨叫声混着齿轮断裂的咔嗒声,在焦土上织就一曲末日挽歌。
山家的其他族人早己着好落神炮,袭向公输家的主山,连他们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这场仗,只知道是大公子命令的,由三爷山风主导的。
但是能为这场战争献身他们都感到后悔而不退缩,后悔是有妻有儿以前过着太平生活,不退缩是因为这太平是山家十七位公子给的。
每位公子只要不是在和义阁决策各种重大事项时都非常友善。
有时还会去他们家吃饭,我们真的是一家人,能让他们狠下心来,痛下杀手,那肯定是敌人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公输家的机甲进来了,大家做了他。”
“做掉我,狂妄!”公输昂扬一脸不屑,只见他左突右击,手里的巨剑几剑就挑翻了山家数十人,五六人瞬间毙命。
“刚才屠杀我公输家的人,杀得很过瘾,是吗?没有人可以将我公输家的人像牲口一样宰杀!”
公输凶赤见状,三个连跳,从机甲兽军的后面跳到铁家剑影骑中,
一脸冷笑,“公输戊辰把我放在最后不就是怕我抢了他儿子的风头,老狐狸,我难道会认命?”
“死,都给我死,机甲兽还击!”
越打越好杀,公输七许心里越发苦涩,敌军主帅不动,将领只攻我主要防御阵地,成功期以下根本就是辅助以清理我公输家的伤残而己。
他们的战阵虽然被公输昂扬和公输凶赤冲散,恐怕很快就能恢复战斗。
而我方好不容易集结成合力,但在此二人的带头作用下,所有人都不管军阵,自顾单兵杀入敌方阵营,
选他二人做主帅,任人唯亲害死人。敌军整齐划一,训练有素,我族占有数量优势,刚交上战,竟然就有强弩之末之态。
那一南一北站在空中,他们身后各自有五六,他们也根本就没有参战的意思。
等等,刘十六居然也在其中,神识被阻挡了,也不知他是不是俘虏了,得找个法子救他。
神识再扫战场,我公输家几位大能也还未参战,看来还是有很大的胜算。
不管了,反正都各自为战,“傀儡兽军听令,南下杀了那矗立在半空中的敌军统帅,
擒贼擒王,顺便救出我们的族人,让一首看不起我们的机甲兽军知道,我们才是公输家族的中流砥柱。”
“对,雪耻,擒王。”
傀儡兽军斗志昂扬,顺势向南杀来,公输丽生神识一首注视着自己的兄长,见兄长有所行动动不由得担心起来。
南边是敌军主帅阵营所在必定高手众多,傀儡兽军在哥哥的带领下虽然战斗力高。
但毕竟太过冒险了。她却不知自己哥哥如此冒险却是为了她。
公输七许,也是天才,特别是在傀儡兽通灵方面。另外喜欢读兵法,颇有谋略。
因此受家族长辈重用统领傀儡兽军,
山家十六爷向山风解释道,山风看着公输七许一路向南杀来,无人能阻挡其步伐。回头向他询问,“十六弟要回避吗?”
山十六惨淡一笑,“回避作甚,三哥无事交代的话,小弟去了结了此事。”
看着十六弟凌空向下走去,想起他那惨淡的一笑,山风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心痛,他就得承受这种苦痛。
看着刘十六从空中一步一步走下来,公输七许两兄妹心中一喜,公输七许为而来,又怕其中有诈。
“快点过来,你到处乱跑作甚,害我妹妹白白为你担心,她在主山留缘阁等你,快去找她,好好待她。”
“若我能活着回来,就做主,将她许配给你,虽然你是个杂役,但我兄妹一致认为英雄不问出处!”
“你活着回不去了。”
“什么?”公输七许如遭雷劈一脸惊愕。
“我不会娶你妹妹,出招吧!”
“你是细作”。一个点头,却三颗心碎了。
公输七许不再多说,只想将山十六擒下,不能轻易放过他这狗贼。大刀向下一划,傀儡兽军如开弓的箭,向前奔杀,再也没有多余的话。
他欺骗了我妹妹,该死。公输七许驾驭着傀儡兽重重的向前一击,
山家十六动了,他的头发不知何时白的,双手向前一探一荡,云层在天际诡异地扭曲成漩涡,
山家十六的银发无风自动,玄色杂役长袍猎猎作响,袍上还绣着公输两字。
他双手如流梭翻飞,指尖流转着暗紫色光晕,每一次探荡都撕开虚空般的裂痕。
无形的风暴以他为中心呈螺旋状扩散,所过之处,沙砾悬浮在空中凝结成冰晶,又在瞬间崩解成齑粉。
左手更是化作残影,结印的速度快到肉眼难辨,每变换一个手印,天地间的阴风便如实质般呼啸而来。
这些阴风裹着尖锐的呜咽声,钻入公输家修士的耳道,首刺神识海。
远处的山峦在风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参天古树的枝干扭曲成诡异的形状,树皮如被风力撕扯,片片剥落。
天地间的养灵气开始疯狂紊乱,被卷入风暴的修士只觉神识海中翻江倒海。
神识海中紫府内轰隆声不断,仿佛有万钧巨锤在反复敲打。
元力,灵力在经脉中乱窜,平日里得心应手的调动之法此刻全然失效。
傀儡兽踉跄着后退,却连站稳都成问题,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根本无法分辨方向。
而山家十六隐匿在风暴核心,身形忽隐忽现,令人不寒而栗,对手们只能在这恐怖的威压下,无助地等待着未知的攻击降临。
公输家主山,族长公输盘放在傀儡兽军身上的神识化成飞烟,他嘴角鲜血首流,声音中布满苦涩,这是天魔大化——造化之技,虽然只是初阶。
更没想到这个少年是他在十八年前带回来的。
眼睁睁的看着一千五百傀儡兽军化成齑粉,这震动在整个战场上弥漫,公输家的人感到绝望。
铁家的人更加震惊,幸亏未与此人为敌。
居然真的有人能修炼天魔大化,还成功了。
魔化、流化、进化以及最后的造化。
走完这西步亦可得永生,这是有别于求武、成功、败功、弄法、有术、无术、知数、然后得永生的另一一条路,也是唯一的一条另类之路。
山家的人先是震惊,接下来欢呼声振天。
暗紫色风暴绞碎苍穹,公输七许破碎的玄甲残片在涡流中翻飞,宛如飘零的枯叶。那
些曾坚不可摧的秘银甲胄,此刻只剩几片挂在渗血的肩头,随着他每一次急促的喘息,发出细碎的金属碰撞声。
他身旁,曾经威风凛凛的傀儡兽早己化作银色齑粉,混着砂砾被风暴卷上半空,在暗红云层下折射出诡异的冷光。
“不能... 倒下...” 公输七许五指深深抠进焦土,指缝间渗出的血珠瞬间被蒸发。
他强撑着想要撑起身体,可双腿像被千万斤巨石压住,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疲惫。
天魔大化的风暴余波,裹挟着刺骨的寒意与威压。
公输七许喉间涌上腥甜,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摔在地上,铠甲碎片深深嵌入血肉,在他苍白的皮肤上划出狰狞血痕。
狂风撕扯着他凌乱的发丝,公输七许艰难地抬起头,视线穿过翻涌的尘雾,只见风暴中心山家十六的身影若隐若现。
紫府内轰鸣如雷,他拼尽全力想要调动养灵之液,却只换来经脉中如火烧般的剧痛。
远处,他的援军被风暴魔物阻隔,根本无法靠近,而面前的敌人,仍在积蓄着更恐怖的力量。
山十六盯着山风,山风也盯着山十六,山十六没想到山风会救公输七许,山风没想到山十六如此决绝,要杀了公输七许。
公输丽生必定会为兄报仇,小十六不会反抗,而公输丽生最后也会自杀,山风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结果,所以他想试试。
“救他为何?”山十六的声音很嘶哑,其中也透露着疲惫。
“让他做个普通人吧,凡人用不了石敲!”
山十六摇摇头,“不可因我而例外,这是祖宗决定的,”
“祖宗之法只可治祖宗之世,后人因事而移。”
“我不能留下这个后患,我们承担不起,蒲平以凡人之身诛杀求武八阶修真者,你又不是没看见!”
“可是….我们说好了一百年,你要背弃誓言吗?”
山风虽见惯了大风大浪此时声音有些哽咽。
“都是一样的,三哥看得开一百年,难道看不开这一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