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为情作传 第二十七章 花雨满天(二)
“你不是轩辕七煞,你究竟是谁?”
只听得“嗉”的一声,轩辕七煞手中的长剑如同闪电一般急速挥动,带起一阵凌厉的剑气。
这道剑气如同闪电一般席卷而过,所过之处,王家之人毫无还手之力,就像是秋日里的杂草一般,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瞬间燃成了灰烬。
“棋子需要知道这么多么?”
“墨影流术,你是山家老几?”摩诘惊胜于怒,阴谋一定有阴谋,
‘轩辕七煞’暗中骂自己,这花雨满天又伤不了自己,躲个屁,看来’本身‘不在,我胆子又小了不少。
得早点将`本身`解救出来,不然凭我的实力后面的棋下不了了。
“你也只是棋子,懂得再多,也只是懂得多的棋子。即便你知道墨影流术又如何,还不是不知道我是谁,即便你知道我是谁,那也没什么用,普天之下能从我手里救走你的人,只有帝旭远和蜀山的封武,七圣会大贤者和霸我城的宇乾也算,你觉得他们会救你么?也许你不信,在他们眼中你就是蝼蚁,死不死都没关系,可你对我不一样,你死后,我的棋子都会走得更顺!”
“花雨满天——美瑕无双”摩诘不断燃烧着自己的命血,花是洁白的,雨是血雨。磅礴击猛。
摩诘的嘶吼声穿透云霄,他浑身浴血,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着命血。
就在那一瞬间,整个世界都被震撼了!原本平静的天空突然变得阴沉灰暗,狂风呼啸,电闪雷鸣。然而,这一些景象全部由被瞬间定格住了。
只见无数洁白如雪的花瓣如同雪花般从虚空中飘洒而下,它们轻盈而美丽,仿佛来自另一个虚空。
每一片花瓣的边缘都闪烁着金色的神光,一层薄薄的金纱散发着淡青色光芒覆盖其上,使得这些花瓣更显神秘和高贵。
当这些花瓣飘落时,却被猩红的血雨所感染。那血雨并非普通的雨水,而是摩诘倾尽毕生修为所化的命血之雨。
每一滴血雨都如同重锤一般,沉甸甸地砸向大地,发出金戈交鸣般的清脆声响,仿佛是一场激烈的战斗正在进行。
这血雨所落之处,地面都会发出阵阵轰鸣,大地在痛苦地呻吟。
而那被血雨浸染的花瓣,则在地面上堆积成一片血红的花海,与洁白的花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轩辕七煞’冷冷一笑,要的就是你这“完美”的一招,不然费这么多事做什么。
摩诘的身子被剑势一带,静止在空中,剑合着剑鞘拍在他的额头,一缕黄焰深入到摩诘紫府,
这一切没有想的那么快,他缓缓地向下飘下,他想起了师傅收他回山的那一幕:“师父,您为何给我取名摩诘?”
“因为你在众弟子中最没有佛性!”
“弟子不懂,”
“摩者,动也。诘者,为花雨满天。”
“师父你见过么?”
“什么?”
“花雨满天”
“为师没那个福缘!”
“弟子以后看到了,就带着师傅一起看。”摩诘逐渐清醒过来,白色花瓣在血雨中飘舞,这才真是花雨满天,美如爱情。
他喃喃道,“师父你看到了吗?”摩诘双手向外一扫,只见那漫天的血雨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一般,迅速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血色的风暴。
这道风暴化成一条咆哮的吞天雀,张牙舞爪地向着“轩辕七煞”席卷而去。
在血色风暴的席卷下,那些原本洁白的花瓣也被卷入其中,与鲜血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而又美丽的景象。
花瓣在风暴中翻飞起舞,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的喋喋与不休。
血色风暴以惊人的速度冲向“轩辕七煞”,所过之处,空间都被撕裂开来,发出阵阵尖锐的鸣啸声。
这股强大的力量让人不禁为之侧目,次方世界都在这一瞬间被血色风暴所吞噬。
“没用的,破不开我的防御,你不行。”
‘轩辕七煞’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大有狂风席卷,我自岿然之势,
谁说要破你防御,破了你的伪装就行,花雨满天风暴从他脸上刮过。
摩诘怔住了,“是你?”‘轩辕七煞’右手袖袍捂着脸,左手剑一出,剑鞘飞出将摩诘钉在地上,摩诘不管不顾他的攻击,放声大笑,“哈哈哈哈….”
剑到了,轻轻从他紫府划过,一朵紫红白相间莲花飞向‘轩辕七煞’,盯着这朵莲花,这才是我的最终目的!
风暴中心突然静了下来。
这朵从摩诘紫府飘出的莲花悬在血雨与白花之间,不过拳头大小,花瓣层叠如寻常山野可见的睡莲。
紫、红、白三色泾渭分明却又浑然一体——最外层是带着露水般透明的淡紫,中间层是朝霞初染的绯红,最内层是雪覆青瓷的冷白。
没有宝光冲天,没有异香扑鼻,就像樵夫路过溪涧时,偶然瞥见的那朵被晨雾半掩的野莲。
但若细看,会发现那些花瓣的脉络里流淌着整个"花雨满天"的缩影:每一道紫色纹路都是摩诘燃烧的命血轨迹,
每一条红色细脉都跳动着尚未散去的梵唱,而白色瓣尖上凝结的露珠,分明映照着三千世界的倒影。
它安静地旋转着,时而清晰如触手可摘,时而虚幻似水中倒影,仿佛只要一个恍惚,就会化作青烟散去。
'轩辕七煞'的剑鞘被引动突然发出蜂鸣。
那朵看似平凡的莲花,此刻正将漫天血雨白花鲸吞虹吸——紫瓣收纳着摩诘的佛性,红瓣汲取着血雨的业力,白瓣沉淀着花瓣的禅意。
莲心处三色交融的地方,隐约浮动着摩诘要突破败功期时化为凡人与师父在破庙烤火时的虚影,温暖得令人眼眶发热。
"原来至美之物..."摩诘染血的手指穿过莲花虚影,触到的竟是师父当年为他拭泪的粗布袖角,"从来不需金镶玉砌..."
莲花突然轻颤,一片紫瓣飘落在'轩辕七煞'面具的裂痕上。
霎时间,所有平凡假象破碎——那瓣上浮现出八万九千微雕佛影,每个佛像都在施展不同形态的"花雨满天"。
整朵莲花开始透明化,如同冰雕浸入温泉,渐渐显露出内里更惊人的本质:
莲蓬处坐着拇指大小的摩诘法相,七色宝光从他掌心喷涌而出,却在触及花瓣的瞬间化作最朴素的单色。
法相抬头微笑时,眉心的朱砂痣竟与'轩辕七煞'黑袍下的莲花因手串一模一样。
此刻它既是最普通的莲花,又是包罗万象的须弥山;既是随手可采的池中物,又是穷尽一生难再遇的禅机。
当最后一缕血雨被吸入花蕊,整朵莲突然坍缩成莲子大小的光点,轻轻落在'轩辕七煞'摊开的掌心,重若千钧,轻似鸿毛。
“不是告诉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也救不了你,现在信了吧。”
他袖风一甩,地上出现几个深入地底的大字:杀人者山氏子,奸淫者,某亦然,挡着,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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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月色皎皎,轩辕七煞从人形坑中爬起来,他揉了揉额头,这是谁啊,神识首攻我紫府,将我镇压在此。
恐怕比我师尊阳一日还厉害,我是杀生门的弟子,最应察知空间神识变化的啊,还遭了别人的暗算。刚从中海出来就被人放翻在地,看来不能盲目自大。
与三门龙门香薰的事也得缓缓,先仔细查知是否有暗伤。
轩辕七煞轻身一跃便到了湖海镇,这山氏子果真这么厉害么?
看来胆小鬼的确不能小觑,对,绝对是他,墨影流术引发的空间波动还存在着,而墨影流术靠血脉传承,别的仙族学不了。
以空间波动痕迹来看,杀摩诘这个弄法期大圆满高手只用了一招,满地的花瓣说明摩诘的花雨满天绝对施展出来了,
这可是上品顶阶落字诀的功法啊,即便碰到有术大圆满,落字诀神通拥有者想要逃,他也留不住。
哦,这是空间虫的尸体,怪不得能杀摩诘,怪不得可以轻易将我弄翻,可是即便如此,山氏子的境界保守应该在败功期八阶,
或者与摩诘同为败功期大圆满,现在我才成功期八阶,对上他必败。
王家也有问题,不然传书上只告知我地点,却不告诉我他们要做什么。
实力才是一切,我也是受到打击了,还未出关先闭关,徒留斯人空哀叹,先找处灵脉闭关吧!。
仅仅三天,山氏子因杀人屠镇的事传遍了整个落宇人境。
三门当即宣称与山家势不两立,还上报神朝,叫山家将此人交出来,以正视听,神朝下令,任何宗门皆可除此獠,斩其头者赐完整上品顶阶依字诀功法《挥断三观》一部。
依落绝,三字功法闻名遐迩,整个修真界也没几部,顿时中小宗门,各类散修都动了,以人头换功法成了各族各门的共识,
轩辕七煞每次神识扫到这些人热火朝天的找山氏子,不由的冷笑,你们当中大部分人当年被摩诘和他的师兄弟打得屁滚尿流,跪在人家面前,动也不敢动。
现在还想杀山氏子,不知死活的东西!
摩诘师兄死了,蒲平将他带到小穗的老家一起埋葬了。
“每次摩诘师兄替宗门办完事,都会和明志师兄来看我,给我讲了很多和小穗姑娘的事,我问他为何非要留在这里不去陪她,
他说师恩太重是一个原因,远远的喜欢是另一个原因。”蒲平跪在摩诘的坟前,静静的诉说,好像没有了悲和喜,可能是悲痛到了极点。
“记得三个月前,他从小天峰下去的时候,对我说,有一个女孩,不管你喜欢她否,她愿陪着你,你就离不开她。一开始即便再厌恶,后来她也就成为你人生的空气,她在时,你不会警觉,她离去,你就会窒息,拥抱空气,也没什么不好。”
这回是蒲平在说,龙门香薰在听,“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也不想知道,总是觉得心里挂着一个人好累,比如山氏子,心里装下东轻如,便再也容不下她人,比如说摩诘,他的花雨满天是很美,可我总觉得爱情不是这样含蓄,至死方始,与没有开始有何分别?”
龙门香薰再也忍不住了,“山氏子从害死轻如姐姐开始,我就看他长得贼眉鼠眼,轻如姐姐走了小一年不到,他就做出此等恶事,真是天理难容,我替轻如姐姐感到不值,她看错了人…….”龙门香薰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香脸憋得绯红,月色之下,很好看。
蒲平笑了,“不愧是找个好夫婿就嫁了的人,想问题就这么简单!”
“我警告你,可以嘲笑我,不可以嘲笑我这一理想。”
“好,我错了。但我也要保留我说的话,首先你轻如姐姐不是他害死的,其次这事不是他做的,第一他的境界不可能上升这么快,最多成功期六阶,其次,莫说他会强迫小穗,就是她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碰她,这不是贬低小穗,而是山氏子是一个深情的人,以至于,他家里的人想要杀他他都不知该怎么办。”
“那墨影流术留下的波动又怎么解释?地上的字又该怎么解释。”
“这个更好解释,墨影流术只有山家会,这个是公认,没什么说的,可是山家兄弟除他之外还有十六人,我们都没见过,更何况其他族人更是无数,更何况,现在又多了个梅家,他们是山家的旁系,说不一定就是山家的人想要逼他出来,所以留他的名。”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因为你以后还可以嫁好夫婿,可以靠别人保护你,呵护你。我却不能啊,长得不英俊人,所以,难为啊”
“可不可以不提这件事,哦,你难道是吃醋了”
“如果你这样想,那就是真的想多了,或者就像你刚才所说,不值,看错人了。”
“这些,有什么值不值得呢。好了,不说了,你有何打算?”
“打算肯定有,回家,睡觉,吃饭,再进春花秋月楼”
“什么?你又要进那种地方,别跑,站住,不许去,不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