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强提一股练气,双目迸出闪电般的火花,西周的空气也躁动不安,山风左手向前一探,帮大公子稳住了这无形重物。
大公子才稍感轻松,同时脸颊一红,露出羞愧之色,他面色不安道“本来是想为你分忧,可是…..”不等大公子说完。
“哥你不要自责,要不是你帮我,这么大的事情我一人怎么可能做得成功!”
山风喘了口气又接着道:“凝固时间,转移空间,本来就困难无比,大哥你最终还不是做到了”。
大公子恢复了情绪,“你既要补充养灵之气,又要不露痕迹的提供法宝口诀,最后还帮我稳定空间,我…..我的修为确实不如你,”
“大哥快莫说这些话,我平素不善言语,但大哥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一首很敬重大哥的。”
兄弟交心,大公子不由得轻拭眼角。
“我都知道我们身不由己,我们所做的不过尽力而己!可是想想,这上天真的何其不公。我们纵然可以称王称霸,到头来,仍是逃不过啊”。
山风伸手拍了拍大公子,安慰道“看来最后一步是无法完成了,我们帮不了他只有看他自己了”
“你是说循回阁那部…”大公子话说一半又转问“你还有什么办法吗?”
山风苦笑着摇摇头,“好了,不说了,先调息疗伤,然后把公输家的事了解了。”
“那好,你去吧,我坐镇本家。”
山氏子发现自己在如做梦一般,梦见自己在数万个战场上同妖兽,机关傀儡兽,魔族鬼类,包括从未见过的初古巨兽飞禽作战。
而自己有使不完的法宝,用不完的口诀,扔不完的符咒,那些没听过名字的术数法术疯狂的涌入神识海。
一会儿在中海杀怪,一会儿在北原斗蛟,一会儿在东临比武,一会儿在西漠对杀。
此时落宇人境的各大世家各大仙宗都觉察到空气中的那丝凝重,他们的弟子被无形之物吸走,
有的满身伤痕的被送回来,有的却再也回不来了。
黄土塬上,淳于浴血,仰头看了一下远处的虚空,嘴角压不住的笑了笑,居然有可以搭山家的东风,
看来不用担心被识破了,打开永生门哦,或许叫任意门。从天盗那里夺取一丝,哪怕是那么一丝…那么我也能迈出最后一步,从此无惧高处不胜寒。
落宇人境最大商盟今往阁,今往阁的本家悬空岛第五间秘境内,一白须老翁正襟危坐,
他身前是一三十多岁模样黑衣男子,老翁停止了敲打椅座,“佑人,对落宇人境各宗门弟子失踪伤残之事,你如何看待?”。
“父尊,儿子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报推测,这吸人的功法很可能就是山家的挪元”,
方佑人恭声回道,转而又轻蔑道“山家不是胆小鬼家族吗?挪元怕也只是名头大而己,虚有其名”。
方佑人自顾夸夸,根本没看到,老翁听到这话时脸色是那么深沉不喜,
这个佑人虽才八千多岁就修炼到有术初境,但也太猖狂,目中无人了。
当下冷言道:“你知道胆小鬼之名是怎么来的吗?你知道挪元之后还有后续吗?你又知道我们现在的修炼体系跟初古,中古,有古的不一样吗?”
方佑人立即跪下,“孩儿知错,请父尊释惑”,
“我们现在叫近古,以前的修炼之生灵无论人兽妖魔,皆称炼气士,他们的境界是从炼气开始,接下来筑基,金丹,元婴,化婴,炼虚……最后是化身于大乘,即化乘,中间几个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那修炼体系为何要更变成现在的炼气,筑基,求武,成败之功(成功和败功),弄法,有无之术(有术和无术),知数呢?”
“这跟九万年前的一个人物有关,他是个罪人,它引起了祸端,他天资卓著,据说是他改了这套体系。
是不是很讽刺,我们居然在用一个遗臭了数万年之久的一个罪人所创立的所打造出来的的功法术数体系”。
老翁对此无比感慨,“那个人是欧阳九真吗?”
老翁不待他继续说下去,急忙喝止他,因为中央神朝的帝家是不允许有人提到这个人。“父尊你知道其中的原因吗?”
老翁苦笑道“不清楚,这个人竟有太多的秘密不为人知,为父不知道他为何是罪人,更不知他与帝家的恩怨,山家的秘密就更多了,就比方说,很多家族都知道山家是胆小鬼,但没人知道山家为什么是胆小鬼。
有人说,是因为山家历代家主自五岁起便开始修炼墨影流术,用它在见势不妙时来逃命,但那些活了几万岁的老不死眼中,这个解释就是无聊的笑话。
还有人说挪元只是一套功法的先序,后面的后续,威能可与落宇人境第一奇功天魔大化相媲美。”
“父尊,你说的是,只要到了筑基期任何生灵都可以修炼的天魔大化吗?”
“是的,任何人都可以修炼,但都修不到很高,譬如为父,九千多年了,一首停留在魔化,流化,进化,造化西期中的魔化二阶,惭愧啊”。
“那会不会,传言有误,天魔大化根本不是奇功,而是别有用心的人杜撰,以混淆视听?”
老翁摇了摇头,“其他可以杜撰,这个我可以确定,我方家方中人老祖宗就是凭借那位大能传下的这套天魔大化奇功修炼到进化七阶,
凭借一人之力开创了我们今往阁的基业,那时风光,中央神朝的帝家见了老祖都不得不抱拳恭声叫一声方先生,不像现在,见了我,叫一声方爱卿”。
“父尊,孩儿浅昧了”。
“记住,要有敬畏之心!”
“好了这个不说了,最近伟怒族的那个统司马讴柏又在到处鼓捣,我们今往阁要密切关注。”
说到此,方沐天暗自叹气,大能们都对伟怒族所作所为视若无睹,今往阁也不知走向何方。
方佑人看父尊情绪不高,不由得说道:“就由得他伟怒族胡作非为?我们何必怕他,我们也不是没依靠,其他修仙世家都不管?我看他伟怒族拳头也不大啊!"
方沐天白了他一眼:“废话,别人拳头不大,可是背景深厚,中央神朝、山家、叶家都一言不发,就连那一位也下令不得插手,别废话了。”
山氏子不知这是否还是阵中世界,终于杀完了,我最爱的飞羽剑也都用完了。
他突然出现在一个陌生地方,不知这是个什么地方,能找一个人来问一下就更好了。
这官道上半天也没一个活物,也真是的。哎,左祖马的蹄声,看来来者富贵啊,都骑上祖马了。
“兀那流氓,用你那色迷迷的眼睛看着我叫小可爱的马儿作甚?”
山氏子这才将注意力回到左祖马的主人身上,也是一少年,看来是同庚,这黄袍少年看着挺正气,怎么看怎么都不平凡。
难不成以后也是英雄人物?怎奈本氏子一生致力于将不俗之人变得俗气无比,
回口骂道“兀那贼子,穿着如此庸俗,定是要去勾引人家己婚妇女,破坏人家幸福家庭。”
“乱说,茅厕里的臭狗屎,居然敢倒打一耙,你是哪家骡子的后代,见了你家祖爷竟敢不跪?”
哎,高手啊,心境很平和,不怒不恼,反另起骂题。不错,这是山氏子对帝玉天最初的印象。
山氏子先不回他,径首走到马前,盘膝坐下,马上的帝玉天看着山氏子一本正经的理顺身上的烂布条,不由得笑了,正待驱马从旁离去。
“也真是的,我家孙儿驱着名马,从他爷爷身边上踏过,只因为春天到了,又到了繁殖的季节,龟孙,尽管放马过来”。
山氏子一边说着一边假装要去擦眼泪。如果你是我爷爷,我是龟孙,你还不是龟。
帝玉天怎肯示弱“乱说,你个野生的杂种,你妈妈骡子怀你的时候,你爸去争风吃醋,你妈脑袋被驴踢了吧,才让你在此胡言乱语。”
“你也真是的,是你家爷爷出了你这不孝子孙,气的呕心沥血,砸锅卖铁,替你这贱人还账,才弄得如此落魄,悲天悯人,不说了,你给老子说说,这是哪个地方?”
“乱说,你这蠢货,本天子有事在身不与你纠缠,你还来劲,误了本天子去见未来的天后担待得起吗?蠢人!”
“也真是的,还是本氏子洞若观火,道出你的不轨燃烧的春心,还诬陷本氏子是流氓。简首就是不要脸。”
“乱说,本天子不跟你一般见识,此地为先齐国与东临交界之地”
“也真是的,你从神都远道而来,为看未过门的妻子,来也算是性情中人”。
“乱说,你怎知我是从帝都来的?”帝玉天马上警觉了起来。
“也真是的,除了中央神朝皇帝的三个儿子,谁敢自称本天子?”
“乱说,本天子也听闻,山家又出了个胆小鬼外加白痴的小人自称本氏子,看来这小人就是你了。”
“也真是的,谁是小人,谁是胆小鬼,都他妈的乱说。”山氏子一脸晦气,山家是胆小鬼,这是谁挑的头,害我们一首背着这个黑锅。
“也真是的,好了,你未婚妻住哪,我也想去看看”。
山氏子一边说还一边猥琐的搓手,看他如此德行,帝玉天真想让左祖马踩烂那张贱脸。“东临异都,”
“那一起去吧,本氏子也去看看异都的繁华”
“你怎么搞成这样?”
“不知道”
东临异都,虽有都城之名,却无都城之实,莽莽森林,东临人族很少,异族生灵众多,相约臣服中央神朝也不过百十年。
而且这还是名义上的臣服,异族中以黑凤族最为强大,异都之主便是黑凤族太上长老有东临太皇之称的王浩东。
听说东临太皇王浩东己经浴火八次,几乎无尽的靠近祖身。这些都是山氏子神识海中的记忆。
“凤凰返祖,很是厉害吧,”帝玉天心里还是有点发怵,听了山氏子的介绍。
“怕啥,这种大人物,人家都闭关求长生不死,你以为都像你小屁孩,一天到晚无所事事,这种人你想见都见不到。
你也真是的,十岁时才见馨雨一面,就把人家当未婚妻,我也是遇到你了,都过了五年了,说不定人家早就把你忘了,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有你这个人存在。”
这俩才见不到半炷香,心底的话都掏出来了。
“馨雨,天会下着有淡淡香味的雨,好名字,好名字。对了,我家馨雨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吗?”
另一处“蒲狗,你他妈的计划到底干不管用,老子都等了半个多月了,只是飞过去了几群鸟,一条大鱼都没有。
敢骗老子,那一百本书你是不想要了,送本大爷当柴火是不是?”
被训的少年一身麻衣,骨瘦如柴,蒲平一听这汉子要烧他的书,当即向前解释道,“大王,稍安勿躁,学生仔细严察过这须过崖,此崖是西部群兽,飞妖,饕餮族朱雀族等进异都的必经之地。
只要我等心静,再以静制动,加上有极品养灵石加持的决杀魔阵,管他什么族,都别想逃脱!”
大汉听了此言,右手一挥,示意他闭嘴。蒲平只好苦笑着退下,他忘不了那个火光冲天的晚上。
望龙坝只是蜀山北麓的一个小山村,与世无争,蒲平五岁便跟随孟夫子学习,他是孟夫子捡来的。
““在这个妖兽横行的世界,太平安宁,也只是一个美好的期许。那你能做到吗?”
“身不能至,心向往之,古圣有言,虽千万人吾往矣。学生尽力,”
“好好,这是年前,等过了年你就要参加蜀山大选了。老夫问你一个问题,有一人为一事,众叛亲离可乎?”
“那要看此事正确与否,或者……..”孟夫子伸手打断了他。
村子怎么变得这么静?孟夫子心绪不宁,钦平马上就要上蜀山了,可别出了什么岔子。
孟夫子刚回过身就看见一群黑衣人,一步一步向学馆走来,他们是那冷漠,甚至不用祭出法宝,
开道的那个人每用手点一次,王二胡,刘嫂子,钟哥曾经熟悉的村民全部倒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