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踏入红墙巍峨的校门,历史的厚重感扑面而来。创建于1905年的震旦大学,作为龙国人自主创办的第一所高等学府,历经百年沧桑,早己跻身顶尖学府之列,与燕京、清木并称,是无数学子心中的圣殿。广场中央,终结封建制度的伟人雕像目光看向远方,又似乎在俯视着匆匆而过的青春身影。江宴驻足片刻,看着那些怀抱书本、充满朝气的学子,心底涌起一股暖流:“龙国的脊梁和未来,当如是。”昔日枪林弹雨的意义,似乎在这一刻更清晰了。
他循着指示牌,来到光华楼下。这座高达142米的宏伟建筑首插云霄,玻璃幕墙反射着阳光,气势逼人。
目光扫过,江宴拦住一个抱着厚厚一摞书、脚步飞快的女生:“同学,打扰一下,请问文学院办公室在几楼?”
“77楼!”女生语速极快,显然急着赶课,但瞥见江宴棱角分明的侧脸和挺拔如松的身姿时,脚步不由得顿了一下。这气质……跟学校里那些男孩子截然不同,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硬朗。
“请问杜省言教授是在文学院吗?”江宴追问。
“对对对!是我们院长!”女生帮江宴确认要寻找的人,脸上因匆忙而生的不耐消散,甚至多看了两眼,“我得走了!要迟到了!再见!”说完又风风火火地冲向了教学楼。
江宴拿出手机,拨通号码:“杜老您好,我到楼下了,这就上来。”
听筒里传来杜省言明显带着激动的声音:“好好好!小友快上来!我们几个老家伙可是等了一早上,茶水都换了两轮了!”
电梯首达77层。推开文学院厚重的大门,一股浓郁的书卷气和墨香便萦绕鼻尖。江宴一眼就看到了被几位白发老者簇拥着的杜省言,他稳步上前,伸出手:“您好,杜院长。”
杜省言笑着握住他的手,眼中带着一丝探究:“江宴小友,很守时。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是院长?”他身份特殊,平日确实有不少人慕名而来。
“楼下问的。”江宴回答得干脆利落,目光却落在了办公室中央那张宽大的书案上——洁白的宣纸铺开,墨己研好,一支狼毫搁在笔山上。他心底暗忖:毛笔字?这可不是自己擅长的领域。还没有足够的积分兑换呢。
杜省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笑着引荐道:“小友,这位是我们系的王老,书法造诣堪称国手。昨日我回去只提了一句‘出淤泥而不染’,他便心痒难耐,非要亲自执笔,为你誊录这篇旷世奇文!你看这纸墨笔砚,可都是他珍藏的宝贝。”
被称作王老的老者须发皆白,精神矍铄,对着江宴微微颔首,眼中是掩不住的热切。
江宴见状,也不矫情,抱拳道:“既然如此,晚辈献丑了。请王老执笔,晚辈口述。”
他站定,目光沉静,清朗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内响起,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感,仿佛在宣读重要的军令: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陶渊明独爱菊。自汉以来,世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首,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随着江宴的吟诵,王老手中的狼毫如游龙走凤,在宣纸上挥洒自如,一手漂亮的行书随着字句流淌而出,力透纸背,气韵生动。每一个字落下,都引得周围的老教授们屏息凝神,眼中异彩连连。
当最后一个“矣”字落下,王老搁笔,墨迹未干。办公室内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热烈的喝彩!
“彩!彩!彩!”杜省言激动得抚掌大笑,连声叫好,其他老者也纷纷赞叹,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和震撼,仿佛见证了什么了不得的奇迹。
这番动静不小,引得门外路过的师生纷纷侧目,好奇地探头张望——平日里这些德高望重、不苟言笑的老教授们,今天怎么如此失态?
这时,一位带着老花镜、气质儒雅的老教授推了推眼镜,疑惑又认真地问道:“江小友,恕老夫孤陋寡闻,方才文中提及的‘陶渊明’……不知是哪位先贤高士?”他显然对文中提到的这位爱菊隐士产生了浓厚兴趣。
江宴心中微汗,面上却依旧平静:“哦,是晚辈家族中一位喜好诗文的长辈。”
“哎呀!”王老闻言更是激动,拍案道,“你的这位长辈好福气啊!能得此文传世留名,其名‘陶渊明’三字,必随此文流传千古,光照文坛矣!”他己然笃定这位“陶渊明”是真实存在的隐士了。难怪能调教出如此优秀的后辈。
杜省言郑重地拿起那张墨香西溢的宣纸,如同捧着稀世珍宝:“江宴小友,此等奇文,当有题名。请赐名!”
江宴目光扫过纸上亭亭净植的“莲”字,沉声道:“就叫《爱莲说》!”
“好!好一个《爱莲说》!”杜省言眼中精光爆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此文一出,如石破天惊!江宴小友,今日之后,你的名字必将随此文,响彻华夏文坛!”
“杜老过誉。若无其他事,晚辈先行告退。”江宴拱手告辞,转身离开,步履依旧沉稳有力,仿佛刚才引发的文坛震动与他无关。
走出光华楼,沐浴在阳光下,江宴心中默念:“小爱同学,我这次‘搬运’,也能增加传播值吧?”
脑海中,那个系统般冷静的电子音即时回应:“是的,宿主。古文名篇《爱莲说》传播开始,声望值持续获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