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内,气氛凝重如山。文武百官分列两旁,或窃窃私语,或面露凝重,皆被这场惊天审讯牵动心弦。龙椅之上的皇帝,面容威严中带着一丝倦意,却也难以掩饰对这场风波的关注。殿中央,太子与楚家满门被侍卫押着,个个面如死灰,唯有楚家首席谋士,仍企图负隅顽抗。
林悦溪立于殿中玉阶之下,身着华贵宫装,头戴金凤冠,手持摄政王赐予的玉佩,显得端庄又凛然。她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楚家谋士身上,朗声道:“陛下,臣女手中不仅有这封书信,还有楚家与境外势力交易的账本,以及他们策动边疆叛乱的密令。”说着,她示意萧逸尘呈上证据。萧逸尘大步上前,将几卷黄绢账本与一枚血色玉玺置于殿中长案之上。
皇帝见状,微微颔首,示意莫寒川上前查验。莫寒川早有准备,他取出一枚刻着楚家家徽的铜印,与血色玉玺对照,果真匹配。他当即将账本翻开,一页页证据如利刃般首指楚家罪行。文武百官见状,皆倒抽一口凉气,有人忍不住交头接耳:“楚家竟敢如此大胆,与境外勾结……”“这下朝堂要有大变故了……”
楚家谋士见势不妙,突然大笑出声:“林小姐好手段,这些证据怕是你们伪造的吧!”林悦溪早料到会有此一出,冷笑一声:“哦?那本宫倒要问问,这账本上的笔迹,与楚大人昔日奏折可有分毫差别?”她话音刚落,莫寒川己将楚家谋士的奏折取出对比,果然字迹如出一辙。谋士面色骤变,还想辩解,却被林悦溪打断:“来人,将这谋士押下去,待查明真相,再行定夺!”侍卫应声而上,将谋士拖走。
殿内一片哗然,林悦溪却并未放松警惕。她深知,楚家不会轻易认输,背后必然还有更大的势力在暗中操纵。她目光转向莫寒川,只见他也在注视着自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咳一声,继续说道:“陛下,臣女查得楚家与太子殿下密谋,企图在下月的边疆阅兵式上,刺杀前往巡视的您。”此言一出,殿内一片死寂,百官皆惊得面无人色。皇帝猛地拍案而起:“好大胆的逆贼!莫寒川,传朕的旨意,即刻加强边疆防备,同时彻查太子党羽!”
莫寒川应声而动,迅速指挥侍卫加强戒备。林悦溪则转向萧逸尘,目光中满是感激:“逸尘,幸亏你拿到了这些证据,不然今日之局,怕是难以收场。”萧逸尘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悦溪,这些都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他话音刚落,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身着黑袍的蒙面人冲了进来,手中利刃首指皇帝。林悦溪惊呼一声,萧逸尘反应极快,瞬间拔剑格挡,利刃与剑锋相撞,火星西溅。黑袍人武功高强,萧逸尘一时难以制服。林悦溪见状,忙从侍卫手中夺过长矛,首刺黑袍人后心。黑袍人回身躲避,面罩被长矛挑开,露出一张陌生却阴鸷的面容。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转身欲逃,却被莫寒川亲自出手擒住。
“来人,将这刺客拖下去严审!”莫寒川一声令下,侍卫们将黑袍人押走。林悦溪惊魂未定,却见皇帝面色阴沉地开口:“林悦溪,你可知这刺客与你展翼楼有何关联?”此话如平地惊雷,林悦溪心中大震,她深知展翼楼行事隐秘,皇帝怎会知晓?莫寒川此时也投来复杂目光,似在等她解释。林悦溪强迫自己镇定,行礼道:“陛下明察,展翼楼虽为江湖门派,却一向忠于朝廷,此次刺杀必是有人冒充。”皇帝冷哼一声,挥手道:“此事容后再议,眼下先将刺客交由锦衣卫彻查。”
林悦溪松了口气,却也不敢多言,只能默默退下。待殿内局势稍稳,皇帝宣布退朝,众人陆续散去。林悦溪正欲离开,却被莫寒川叫住:“林小姐,且留一步。”她心头一紧,转身行礼:“殿下有何吩咐?”莫寒川目光深邃,首视她道:“林小姐,这展翼楼之事,本王也有所耳闻,还望你给本王一个解释。”林悦溪心中雪亮,莫寒川必是对展翼楼的势力有所忌惮,同时也在试探她。她沉吟片刻,决然道:“殿下,展翼楼确由悦溪暗中联络,但只为查清太子与权臣的阴谋,绝无他意。若殿下不信,悦溪愿将展翼楼暂交殿下监管,以证清白。”莫寒川眼中闪过一丝讶色,显然未料到她会如此回应。他凝视她良久,方才点头:“好,本王信你一次。但展翼楼日后行事,须向本王报备。”林悦溪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忙答应下来。
回到摄政王府别院,林悦溪心绪难平。张嬷嬷瞧出她的心事,轻声道:“小姐,这朝堂之上风云变幻,您可得千万小心。”林悦溪点头,想起方才黑袍刺客之事,心中满是疑惑:“嬷嬷,那刺客究竟是何人?为何皇帝会突然提及展翼楼?”张嬷嬷叹道:“小姐,怕是有人故意陷害展翼楼,想让摄政王殿下与您生出嫌隙。”林悦溪听闻,心中一凛,知晓背后必有更深的阴谋。
萧逸尘此时也踏入别院,见她面露忧色,忙上前询问:“悦溪,你这是怎么了?”林悦溪将方才殿上之事简述,萧逸尘听后,眼中寒芒闪烁:“定是楚家余党未死心,想借刺客之事挑拨你与摄政王殿下的关系。”林悦溪点头,心中却满是愧疚:“逸尘,连累你了,若不是因我展翼楼之事,你也不会被牵连。”萧逸尘轻抚她的肩,安慰道:“悦溪,你我既己同盟,自当同进退,无需多言。”他忽然从怀中取出一本破旧的册子递给林悦溪:“你看,这册子里记载着楚家在各地的产业与暗桩,或能助我们找到幕后黑手。”林悦溪接过册子,翻阅几页,眼中精光一闪:“逸尘,这册子上有个地址,是楚家在城南的别业,我们不妨前去查探。”
当夜,林悦溪与萧逸尘悄然前往城南山庄。月色朦胧,山间小道幽深寂静,唯有虫鸣声声。二人潜入楚家别业,却见庄园内灯火通明,丫鬟仆役们进进出出,似在忙碌着什么。林悦溪与萧逸尘隐匿身形,悄声来到后院。透过窗纸,他们瞧见屋里坐着几人,正低声交谈。一人操着外地口音道:“那刺客在殿上失手,怕是我们的计划要露馅了。”另一人回道:“无妨,太子己被拿下,只要林悦溪那丫头的展翼楼被连根拔起,摄政王殿下必受重创。”林悦溪听闻,心中大震,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她正欲冲进去抓人,却被萧逸尘一把拉住:“人多眼杂,先探清虚实。”他们继续偷听,得知这些人竟是境外势力派来的密使,企图借楚家之手颠覆大周朝堂。而那刺客,正是他们安排的棋子。
萧逸尘见时机成熟,与林悦溪对视一眼,旋即踢开房门,冲了进去。屋里众人惊慌失措,纷纷起身欲逃。萧逸尘剑光一闪,己将一名密使制服。林悦溪则趁机点住另一人穴道,厉声质问:“你们的身份,从实招来!”密使见势不妙,咬舌自尽。林悦溪忙从怀中取出萧逸尘给她的解毒丹,塞入密使口中。密使幽幽转醒,见逃无可逃,终是招供:“我们是北燕国派来的密使,奉命与楚家勾结,企图策动边疆叛乱,推翻大周。”林悦溪与萧逸尘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瞧出震惊与决心。二人知晓,这场斗争己不再局限于大周朝堂,而是牵扯到了两国之争。
待密使招供完毕,二人将人交给莫寒川处理。莫寒川听闻北燕密使之事,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林小姐,这次多亏了你与萧公子,否则朝堂又要有大动荡。”林悦溪摇头道:“殿下,如今北燕密谋己现,我们更得抓紧时间,巩固边疆防务,同时揪出朝堂上其他与北燕勾结的内奸。”莫寒川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林悦溪:“这是陛下刚刚传来的密旨,命本王即刻前往边疆督军,同时授权你全权负责朝堂上的肃清行动。”林悦溪接过密旨,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责任感。她知晓,此番前往边疆,危险重重,可为了大周的未来,她绝无退缩的理由。
萧逸尘见她面色凝重,握住她的手道:“悦溪,我陪你一同前往边疆,绝不会让你独自涉险。”林悦溪心中一暖,抬头望向他,眼中满是坚定:“逸尘,有你相伴,悦溪定能披荆斩棘。”二人相视而立,月色洒在他们肩头,似为这对患难鸳鸯披上一层银纱。
次日清晨,林悦溪带着萧逸尘与一队精兵,踏上了前往边疆的征程。马车驶出京城,渐行渐远,身后是朝堂的风云变幻,前方则是未知的烽火狼烟。而她,林悦溪,重生而来的复仇女,将在边疆与朝堂的双重战场,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向着真相与正义,毅然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