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十六章 粒子炮？不，是火力开罐器！
冰冷的合金地面透过破损的金属斗篷，将寒意刺入陆砚舟布满紫色裂纹的脊背。熵变污染指数：76.0% 如同滚烫的烙铁，在灵魂深处灼烧。异化的骨甲覆盖了大半胸膛和右臂，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伴随着骨甲摩擦的刺耳“滋啦”声。他试图撑起身体，布满紫色纹路的左手却只换来一阵剧痛和无力，异化骨甲如同沉重的枷锁，将他死死钉在地面。血紫色的瞳孔倒映着控制室穹顶——那片被自己污染能量强行“染色”的暗紫色数据漩涡，依旧在混乱地旋转、坍缩，如同一个巨大的、流着污血的伤口。洛天擎那冰冷威严的全息投影，在紊乱的数据流中扭曲、闪烁，如同信号不良的鬼影，但他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睛，依旧死死锁定着陆砚舟，带着一丝被蝼蚁咬伤的惊怒。
“垂死挣扎…毫无意义…”洛天擎扭曲的电子合成音在刺耳的警报声中响起，“‘数据归墟’只是暂停…你的污染…只会加速‘摇篮’的筛选进程…你的躯体…终将成为‘门’的基石…”
就在这时！
轰——！！！！
一声远比之前更加沉闷、更加令人心悸的爆炸声，穿透了厚重的合金闸门！整个控制室都为之震颤！刺耳的金属撕裂声和某种巨大结构坍塌的轰鸣紧随其后！紧接着是“清道夫”机甲尖锐的警报和失控吞噬者更加狂暴的嘶吼！
“柱子…”陆砚舟布满紫色裂纹的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嘶鸣。他能想象外面是何等惨烈的景象。柱子最后那句“最后一道菜”的咆哮，如同烧红的钢针扎进他麻木的意识。
控制室厚重的合金闸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门板上出现一个巨大的、向内凸起的变形！显然是外部巨大的冲击力造成的！门缝边缘，粘稠的、散发着恶臭的墨绿色液体（暴食兽的血液？）正缓缓渗入！
“警告！核心培养区…结构应力突破临界！B7区承重柱…损毁！”
“检测到大规模能量泄露…目标：高浓度生物质培养液储存罐！”
研究所冰冷的警报声带着一丝绝望的意味。
洛天擎扭曲的投影猛地转向闸门方向，冰冷的电子眼中第一次闪过一丝…凝重？柱子引爆了什么？竟然能撼动研究所的承重结构？！
火力不足？
身体被锁？
那就用粒子炮…
开个罐头！
陆砚舟布满紫色裂纹的脸上，那被剧痛和污染折磨的意识深处，一股冰冷的、属于“陆砚舟”的暴戾疯狂再次点燃！他布满紫色纹路的左手不再试图撑起身体，而是如同毒蛇般猛地探向自己腰间！那里，插着最后一块边缘极其锋利的高纯度硅晶圆碎片！碎片表面，沾染着他暗紫色的污染能量液，在穹顶暗紫数据流的光芒下，散发着妖异的微光。
“洛天擎…”陆砚舟嘶哑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金属，布满紫色裂纹的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近乎挑衅的弧度，“你的…‘摇篮’…罐子…质量…不太行啊…”
话音未落！
他布满紫色纹路的左手快如闪电！用尽全身残存的力量，将那块硅晶圆碎片，如同投掷致命的飞刀，狠狠射向控制室侧面墙壁上一个不起眼的、覆盖着厚厚灰尘的应急消防喷淋系统手动阀！
噗嗤！
锋利的碎片精准地切断了手动阀脆弱的连杆！
嗤——！！！！
刺耳的高压气体喷射声瞬间响起！天花板角落几个早己锈蚀、如同铁疙瘩般的老式高压水雾喷头猛地启动！浑浊的、带着铁锈味的冷凝水混合着残存的阻燃泡沫，如同廉价的淋浴，瞬间喷溅了整个控制室！
水雾弥漫！视野一片模糊！
“蠢货！你以为这点水…”洛天擎扭曲的投影发出冰冷的嘲讽。但他嘲讽的话音戛然而止！
陆砚舟根本没指望这点水能灭火！他布满紫色裂纹的身体在水雾喷淋启动的瞬间，如同被注入了最后一丝活力！布满紫色纹路的左手猛地在地面一撑！借着水雾的掩护和水流的润滑，他布满紫色裂纹的身体如同离水的鱼，朝着控制室角落一台被溅湿的、覆盖着银白色装甲的“清道夫”哨兵机甲残骸猛扑过去！
这台机甲显然是在之前的混乱中被失控的吞噬者重创后丢弃在这里的！胸腔被撕裂，露出内部焦黑的线缆和断裂的液压管！但它肩部那门细长的粒子切割枪，看起来相对完好！枪口还残留着灼热的能量气息！
“拦住他！”洛天擎扭曲的投影瞬间明白了陆砚舟的意图！冰冷的指令穿透数据流！
控制室穹顶，几枚不起眼的、只有拳头大小的球形防御探针瞬间激活！探针底部弹出细小的能量枪口，灼热的红色瞄准激光瞬间锁定在水雾中翻滚的陆砚舟！
咻！咻！咻！
数道灼热的高能激光束如同死神的红线，穿透水雾，狠狠射向陆砚舟！
陆砚舟布满紫色裂纹的身体在水雾中做出一个近乎不可能的扭曲！两道激光擦着他的异化骨甲飞过，留下焦黑的痕迹！第三道激光狠狠射中他完好的左小腿！
嗤——！
血肉焦糊的刺鼻气味瞬间弥漫！剧痛几乎让他昏厥！
“呃啊——！”陆砚舟喉咙里发出压抑的痛吼，布满紫色裂纹的脸上肌肉因剧痛而扭曲！但他扑向机甲残骸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布满紫色纹路的左手如同铁钳，狠狠抓住了那台“清道夫”残骸肩部粒子切割枪的枪身！
“给我…下来——！！！”
他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布满紫色裂纹的身体爆发出最后的力量！被激光洞穿的左腿狠狠蹬在机甲残骸的断臂上借力！布满紫色纹路的左手配合身体的扭转，硬生生将整门沉重的粒子切割枪，连同下面一部分连接关节和线缆，如同拔萝卜般，从机甲残骸上撕裂了下来！
滋啦——！！！
断裂的线缆爆出刺眼的电火花！
陆砚舟抱着那门比他身体还长的粒子切割枪，重重摔回冰冷潮湿的地面！左腿的伤口传来钻心的剧痛，鲜血混合着暗紫色的能量液汩汩涌出！【熵变污染指数：76.5%！】异化的骨甲缝隙中渗出更多粘稠的液体。
穹顶的球形防御探针再次调整角度，猩红的瞄准激光如同跗骨之蛆，再次锁定了他！
“垂死挣扎！”洛天擎扭曲的投影声音冰冷。
陆砚舟布满紫色裂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血紫色的瞳孔中只有冰冷的疯狂。他根本不去看那些瞄准自己的探针！布满紫色纹路的左手抱着沉重的粒子切割枪，枪口…却猛地调转，对准了控制室中央控制台下方一个不起眼的、覆盖着合金格栅的通风管道检修口！
“洛首席…”陆砚舟布满紫色裂纹的嘴角，那个冰冷的弧度再次扩大，嘶哑的声音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快意，“尝尝…老子的…外卖！”
嗡——！！！！
粒子切割枪在陆砚舟布满紫色纹路的左手强行灌注污染能量的刺激下，枪身发出刺耳的过载嗡鸣！枪口核心亮起妖异的暗紫色光芒！一道凝练到极致、核心幽蓝、边缘缠绕着狂暴暗紫电弧的毁灭光束，如同烧红的钢钎，狠狠射向那个合金格栅检修口！
轰——嗤啦——！！！！
坚固的合金格栅瞬间被熔穿、气化！灼热的粒子束余势不减，狠狠灌入狭窄的通风管道深处！
管道内壁瞬间被熔穿！灼热的光束如同钻头般疯狂突进！所过之处，线路熔断、结构软化！
控制室中央控制台瞬间爆出无数电火花！洛天擎扭曲的全息投影剧烈地闪烁了一下！
“你在干什么？！”洛天擎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真实的惊怒！他瞬间明白了陆砚舟的目标！
那通风管道连接的，根本不是外部！而是研究所核心的生物质培养液循环管道系统！高浓度的、富含生物能量的幽绿色培养液，如同整个“摇篮”的血液，在那些管道中流淌！
陆砚舟的粒子束，正沿着通风管道，如同精准的导管，狠狠射向距离控制室最近的一个巨大的生物质培养液主输送管道节点！
“不——！！！”洛天擎扭曲的投影发出无声的咆哮！
晚了！
轰隆隆隆——！！！！！！！！！
一声远比之前任何爆炸都要沉闷、都要恐怖的巨响，仿佛从地心深处传来！整个控制室如同遭遇了十级地震般疯狂摇晃！合金墙壁瞬间扭曲、撕裂！天花板上的喷淋管道如同面条般断裂！冰冷的水混合着灰尘和电火花倾泻而下！
控制室中央的地面猛地向上隆起、撕裂！一股粘稠的、散发着刺鼻腥甜气味的、如同石油般墨绿色的高浓度生物质培养液，混合着灼热的蒸汽和被熔化的金属碎片，如同压抑了万年的火山熔岩，从被粒子束熔穿的管道破口处狂暴地喷涌而出！瞬间淹没了小半个控制室！
“呃啊——！”陆砚舟首当其冲，被狂暴的墨绿色洪流狠狠拍在扭曲的墙壁上！粘稠滚烫的培养液灼烧着皮肤，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再次喷出一口混合着鲜血和暗紫色能量液的污物！异化的骨甲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警告！核心培养液输送系统…主节点破裂！】
【高压培养液泄露…污染扩散…】
【研究所结构完整性…崩溃临界！】
洛天擎扭曲的全息投影在狂暴的墨绿色洪流冲击和紊乱的数据流中，如同风中残烛般疯狂闪烁！他那张威严的脸庞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
“陆！砚！舟——！！！”他发出无声的、电子合成的尖啸，“你毁了我的‘摇篮’！你毁了一切！”
陆砚舟浸泡在粘稠滚烫的墨绿色洪流中，布满紫色裂纹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痛苦，反而是一种近乎解脱的冰冷嘲弄。他布满紫色纹路的左手，依旧死死抱着那门己经报废、枪口熔毁的粒子切割枪残骸。
“还没完呢…洛首席…”陆砚舟嘶哑的声音在洪流的轰鸣中几乎微不可闻，血紫色的瞳孔死死锁定着在洪流冲击下摇摇欲坠的合金闸门，“你的…‘门’…还没…打开…”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
轰——哐当——！！！！
控制室那厚重扭曲的合金闸门，在内部高压培养液洪流的冲击和外部持续的爆炸震动双重夹击下，终于如同被巨人踹开的破木板，轰然向内倒塌！粘稠的墨绿色洪流如同决堤的江河，裹挟着灼热的蒸汽和金属碎片，朝着外面混乱的战场汹涌冲去！
闸门倒塌的瞬间，陆砚舟血紫色的瞳孔骤然收缩！
门外，并非预想中的混乱战场！
核心培养区…己经变成了真正的地狱！
巨大的穹顶结构多处撕裂，露出外面冰冷的星空！扭曲的金属构件如同巨兽的尸骨般垂落！地面上，粘稠的墨绿色培养液混合着失控吞噬者、哨兵机甲的残骸、以及一种如同石油般漆黑的粘稠物质（暴食兽的血液？），形成一片深不见底的、散发着恶臭和高温蒸汽的死亡沼泽！
沼泽的中心，一个庞大的、如同山丘般的墨绿色身躯正在缓缓沉没——是那头被柱子引爆炸弹重创的暴食兽！它臃肿的腹部被彻底炸开，此刻正如同漏气的皮球般，将体内粘稠的黑色血液和破碎的内脏疯狂喷涌进墨绿色的培养液沼泽中！
而在这片死亡沼泽的边缘，靠近闸门的位置…
柱子！
他还没死！
但处境…比死更惨烈！
他临时拼凑的合金义肢早己不知所踪！仅剩的右臂齐肘而断，断口处血肉模糊！他的左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己经骨折！浑身覆盖着粘稠的墨绿色培养液和漆黑的暴食兽血液，如同从地狱油锅里捞出来的残渣！他的身体被几根断裂的合金管刺穿，钉在了一台严重损毁的“清道夫”机甲残骸上！
更恐怖的是，他那仅剩的、完好的左臂，正死死地、用尽生命最后的力量，伸向掉落在沼泽边缘、那个闪烁着微弱红光的“火种”核心模块！模块距离他只有不到半米，却如同天堑！
他的身体下方，墨绿色的培养液沼泽如同活物般蠕动着，一只覆盖着暗紫骨甲、仅剩上半身的失控吞噬者残骸（VYZ-044？），正用它锋利的骨爪，死死抠抓着柱子被钉住的身体，试图将他彻底拖入那沸腾的死亡沼泽！每一次拖拽，都让柱子断臂的伤口涌出更多的鲜血！
柱子布满血污的脸上没有任何恐惧，只有极致的痛苦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他仅剩的眼睛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火种”模块，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模糊不清的嘶吼，每一次挣扎都伴随着骨肉撕裂的声响！
“老…板…数…据…”柱子似乎感应到了闸门倒塌的动静，艰难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看向控制室门口浸泡在洪流中的陆砚舟。那张被血污和油垢覆盖的脸上，竟然扯出了一个极其难看的、带着泪水的笑容，“柱…子…没…丢…”
“柱子——！！！”陆砚舟浸泡在墨绿色的洪流中，布满紫色裂纹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情绪波动！血紫色的瞳孔瞬间被狂暴的紫光充斥！冰冷的机械感被一种撕裂灵魂的剧痛和暴怒彻底冲垮！他试图挣扎起身，左腿的贯穿伤和异化骨甲的沉重却让他再次跌入粘稠的液体中！【熵变污染指数：77.0%！】骨甲如同疯长的荆棘，瞬间覆盖了他的脖颈！
“真是…感人的兄弟情…”洛天擎扭曲的投影在狂暴的数据流中发出冰冷的讥讽，他的目光扫过垂死的柱子，又落在陆砚舟身上，“可惜，一切都结束了。‘摇篮’虽然毁了，但‘门’的钥匙…还在你身上！你的污染…你的愤怒…才是打开‘归墟’最好的祭品！”
洛天擎扭曲的投影猛地抬手，指向穹顶那片被暗紫色污染的数据漩涡！
“感受吧…‘万象械库’真正的力量…在呼唤你…拥抱它…成为‘吞噬者’…成为‘门’本身！”
嗡——！！！
一股远比之前更加强大、更加冰冷的吸力，混合着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毁灭一切的诱惑低语，瞬间降临！这一次的目标，不仅仅是意识，而是陆砚舟体内那狂暴的熵变污染能量本身！他感觉自己的污染能量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涌向眉心深处！涌向那与“万象械库”深度熵化的链接！异化的骨甲发出兴奋的嗡鸣，疯狂蔓延！
“吼——！！！”陆砚舟发出痛苦与暴怒交织的咆哮，血紫色的瞳孔中冰冷的紫光与属于“陆砚舟”的赤红疯狂搏斗！他布满紫色纹路的左手死死抠进身下粘稠的金属地面，抵抗着那恐怖的吸力和诱惑！
就在这时！
濒死的柱子，看着陆砚舟痛苦挣扎的模样，看着那只即将把他拖入沼泽的骨爪，看着近在咫尺的“火种”模块，仅剩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他不再试图去够模块，反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将那只完好的左手，狠狠插进了钉住自己身体的、那台“清道夫”机甲残骸胸腔的破口内！抓住了里面一团缠绕着电火花的、的能量核心线路！
“老板…”柱子布满血污的脸上，那个难看的笑容再次浮现，声音微弱却清晰，“柱子…请你…吃…最后的…火锅…”
他用尽生命最后的力量，狠狠一扯！
嗤啦——轰——！！！！
那台“清道夫”机甲残骸的能量核心瞬间过载、殉爆！一团刺眼的火球在死亡沼泽边缘腾起！狂暴的冲击波和灼热的碎片，如同最后的礼花，狠狠轰在试图拖拽柱子的吞噬者残骸上！也将近在咫尺的“火种”核心模块狠狠炸飞出去！
爆炸的强光中，柱子最后的身影被火焰吞没，只有他最后那句“火锅”的尾音，混合着爆炸的轰鸣，在陆砚舟撕裂的灵魂中久久回荡…
“柱…子——！！！”
陆砚舟发出一声撕心裂肺、不似人声的咆哮！血紫色的瞳孔瞬间被无尽的赤红和狂暴的紫光彻底吞噬！所有的抵抗、所有的理智、所有属于“陆砚舟”的意识，在柱子最后牺牲的瞬间，如同脆弱的玻璃般轰然破碎！
【警告！宿主意识沉沦！污染能量失控！】
【熵变污染指数：78.0%…79.0%…80.0%…（飙升！）】
【“万象械库”熵化链接…深度激活！】
【“吞噬者”转化进程…强制启动！】
陆砚舟布满紫色裂纹的身体猛地从墨绿色洪流中站起！异化的骨甲如同活物般疯狂蔓延、增厚，瞬间覆盖了他整个上半身和左腿！右肩断口处，不再是残肢，而是疯狂生长出由纯粹暗紫色能量和骨甲构成的、扭曲狰狞的能量爪刃！他血紫色的瞳孔彻底化为两团燃烧的暗紫色火焰，冰冷的机械感被一种纯粹的、毁灭一切的混乱暴虐取代！
他布满紫色纹路的左手（此刻也己被细密的骨甲覆盖）猛地抬起，不再是武器，而是朝着被炸飞出去的“火种”核心模块凌空虚抓！
嗡——！！！
一股无形的、粘稠的暗紫色力场瞬间笼罩了飞在空中的模块！模块如同被冻结般停滞在半空，随即被力场狠狠拉扯，飞向陆砚舟那布满骨甲的掌心！
“吼——！！！”
陆砚舟（或者说，被污染彻底支配的怪物）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他看也不看洛天擎扭曲的投影，布满骨甲的脚掌狠狠踏碎地面！粘稠的墨绿色培养液沼泽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泥潭，剧烈翻腾！他那覆盖着狰狞骨甲的身躯，如同出膛的炮弹，朝着被撕裂的穹顶、朝着那片冰冷的星空，朝着“深渊之井”巨塔的更深处，猛冲而去！目标——归墟之门！
原地，只留下洛天擎扭曲的投影在狂暴的数据流和墨绿色的洪流中闪烁。他看着陆砚舟消失的方向，看着柱子被火焰吞没的位置，又看了看那片被污染得千疮百孔的数据漩涡，冰冷的电子眼中，那丝凝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狂热的满意。
“完美的…祭品…”扭曲的电子合成音在洪流轰鸣中低语，“愤怒…绝望…兄弟的血…极致的污染…去吧…去打开那扇门…将一切…归于…‘归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