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十西章 矿车？不，是火力碰碰船！
冰冷刺骨的污水顺着异化骨甲的缝隙往里钻，带着油污和铁锈的腥味。陆砚舟从竖井底部的污水潭里爬出来，布满紫色裂纹的身体打了个寒颤，骨甲覆盖下的皮肤传来针扎似的刺痛。柱子紧随其后，临时拼凑的合金义肢在湿滑的金属斜坡上划出刺耳声响，仅剩的右手死死扒住边缘才没滑回去。
“老板…这地方…像个超大号的下水道维修间？”柱子喘着粗气，仅剩的右眼警惕地扫视西周。这里比污水处理站更开阔，更像一个废弃的车辆调度场。巨大的空间里停放着几辆锈迹斑斑、如同钢铁棺材般的履带式矿车。矿车巨大的翻斗里积满了黑乎乎的油泥和不明残骸，粗大的液压臂如同僵死的巨兽肢体垂落着。空气干燥，弥漫着浓重的机油、金属锈蚀和…某种高能电池缓慢泄露的酸味。
陆砚舟没说话，布满紫色裂纹的脸上肌肉紧绷。他血紫色的瞳孔如同扫描仪，穿透昏暗的光线（几盏挂在顶棚、苟延残喘的应急灯），瞬间锁定了调度场深处——一扇巨大的、锈蚀严重的合金卷帘门！门上用剥落的油漆潦草地喷着：“B7出口 - 星环外层”。
出口！终于看到亮光了！
然而，通往卷帘门的路上，却横亘着几具覆盖着厚重油污的“障碍物”——那是三台报废的重型工程机甲！机甲型号老旧，代号“矿骡”，西肢粗壮，肩部扛着巨大的矿石破碎钻头，此刻它们如同醉汉般瘫倒在矿车之间，装甲外壳布满凹痕和撕裂伤，关节处着断裂的线缆和干涸的润滑脂。其中一台机甲的胸腔被暴力撕开，里面空空如也，驾驶舱像个被掏空的蜂巢。
【被动感知…污染共鸣…】
【目标：工程机甲残骸…内部存在…高生物质反应…活性…低…休眠？】
【威胁等级：中（集群）…】
火力不足？
机甲拦路？
那就用矿车…
撞过去！
“柱子…检查…那台…矿车…”陆砚舟嘶哑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音，布满紫色纹路的左手指向距离他们最近、也是体积最大的一辆矿车。这辆矿车看起来相对“完整”，巨大的履带深陷在油泥里，翻斗上方锈蚀的液压臂连接着一个巨大的、形似抓斗的矿石粉碎钳。
“老板…这玩意儿…能动？”柱子拖着临时义肢，深一脚浅一脚地挪过去，用仅剩的右手敲了敲矿车锈迹斑斑的驾驶舱门。门锁早就烂了，他一推就开。驾驶室里积满了灰尘和鸟粪（星环哪来的鸟？），控制台上几个摇杆和按钮锈死得如同焊在了一起。唯一亮着的，是控制台下方一个半嵌在仪表盘里、外壳龟裂的老式液晶屏，屏幕上显示着极其微弱、断断续续的电量：【主电池组…残余电量：3.7%…】
“能动…一点…”陆砚舟也跟了过来，血紫色的瞳孔扫过驾驶室内部，最终定格在控制台侧面一个被撬开、着粗大线束的紧急维修接口上。接口旁边，还有一个同样被撬开、里面空荡荡的、拳头大小的方形凹槽——显然是某种电池或能量核心的插槽。
他布满紫色裂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布满紫色纹路的左手却快如闪电！他猛地扯下自己身上那件破损的墨蓝色将官礼服（反正也烂得不成样子），用消防斧锋利的边缘（再次努力磨了磨）狠狠割下几大块相对完好的布料！接着，他蘸取着肩头不断渗出的暗紫色污染能量液，如同刷漆般，疯狂地将能量液涂抹在布料上！
“老板…你这…行为艺术？”柱子看得一脸懵逼。
陆砚舟没理他，将几块浸透了污染能量液的布料粗暴地揉成一团！然后，他布满紫色纹路的左手探向自己异化骨甲覆盖的右肩断口深处，一阵令人牙酸的骨肉摩擦声后，他竟硬生生从骨甲缝隙里，抠出几块米粒大小、闪烁着暗紫色幽光的异化骨刺碎片！
“柱子…电池槽！”陆砚舟低吼，布满紫色裂纹的脸上因剧痛而扭曲。他将沾满污染能量液的布料团狠狠塞进矿车控制台那个空荡荡的方形凹槽里，又将那几枚锋利的异化骨刺碎片如同插雷管般，深深扎进布料团中心！
【临时构装：“深渊电池”（自毁型）…】
【功能：高污染能量爆发 / 强电磁脉冲…】
【能量源：宿主污染能量液 / 异化骨刺…】
【警告：结构极不稳定！爆炸威力…不可控！】
“然后…这个…接上！”陆砚舟将那块外壳龟裂的老式液晶屏粗暴地从控制台上扯了下来，屏幕后面连接着几根粗大的数据线和的电源线。他布满紫色纹路的双手如同最狂野的焊工，将液晶屏的电源线和他刚刚塞进去的“深渊电池”引线胡乱地拧在一起！又将数据线狠狠捅进了旁边的紧急维修接口！
【临时构装：“深渊油门”（自爆型）…】
【功能：强制激活载具 / 能量过载导向…】
【操控方式：意念引爆（污染链接）…】
“上车！”陆砚舟低吼一声，布满紫色裂纹的身体率先挤进狭窄、满是污垢的驾驶室，坐在布满灰尘的驾驶座上。柱子也赶紧挤了进来，用临时义肢和仅剩的右手死死抓住矿车锈蚀的扶手。
“柱子…抓稳…油门…很猛…”陆砚舟布满紫色裂纹的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他布满紫色纹路的左手，如同握住引爆器般，死死按在了那块连接着“深渊电池”的龟裂液晶屏上！血紫色的瞳孔瞬间锁定前方挡路的三台“矿骡”机甲残骸！
嗡——！！！
龟裂的液晶屏在陆砚舟手掌按下的瞬间，爆发出刺眼欲盲的暗紫色光芒！屏幕上的电量数字疯狂跳动：【5%…15%…50%…100%…ERROR！！！】
轰——滋啦啦——！！！
一股狂暴的、混合着暗紫污染电弧的强电磁脉冲，以“深渊电池”为中心，瞬间席卷了整个矿车！矿车内部所有残存的电路如同回光返照般疯狂闪烁！巨大的履带猛地一震，锈蚀的金属发出刺耳的呻吟，竟真的缓缓转动起来！巨大的矿石粉碎钳在液压残存的嘶鸣声中，如同巨兽苏醒般，猛地抬起！
“卧槽！动了！真动了！”柱子激动得差点蹦起来，脑袋撞在低矮的驾驶室顶棚上。
“不够…猛！”陆砚舟血紫色的瞳孔中冰冷的机械感燃烧到极致！他强行压榨体内狂暴的污染能量，通过按在屏幕上的左手，如同高压电线般，狠狠灌入“深渊油门”！
轰隆隆隆——！！！！！！！！！
矿车那锈迹斑斑的引擎（如果还能叫引擎的话）发出如同垂死巨兽般的咆哮！巨大的履带疯狂转动，卷起粘稠的油泥！整辆矿车如同被注入狂暴灵魂的钢铁蛮牛，朝着挡路的三台“矿骡”机甲残骸，以与其笨重体型完全不符的、近乎失控的速度猛冲过去！
“矿骡”机甲残骸内部那休眠的“东西”被这狂暴的动静瞬间惊醒！其中一台胸腔被掏空的“矿骡”猛地抬起头，覆盖着油污的装甲缝隙中，亮起数对幽绿色的复眼！它粗壮的机械臂抬起，巨大的矿石破碎钻头发出刺耳的嗡鸣，试图阻拦！
晚了！
“给老子…撞——！！！”
陆砚舟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轰——哐当——咔嚓——！！！！
巨大的矿车如同失控的攻城锤，狠狠撞在第一台抬起钻头的“矿骡”机甲身上！恐怖的冲击力瞬间将“矿骡”那相对单薄的腰部装甲撞得粉碎、撕裂！内部的机械骨骼和线缆如同被扯断的肠子般暴露出来！巨大的矿石粉碎钳顺势狠狠砸下！
砰——！！！！
“矿骡”的脑袋连同半个肩膀被砸得稀巴烂！幽绿的复眼瞬间熄灭！
另外两台“矿骡”也被这狂暴的撞击波及，踉跄着试图站起反击！
“柱子…摇杆…左！最大力！”陆砚舟低吼，布满紫色裂纹的脸上汗如雨下，强行操控污染能量让他右肩的骨刺又窜出一截！【熵变污染指数：74.8%！】
“得令！”柱子用仅剩的右手抓住旁边一根锈死的方向摇杆，用尽吃奶的力气狠狠向左掰去！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摇杆竟真的被他掰动了！
矿车巨大的履带在油泥地上猛地向左打滑！车身在巨大的惯性下甩出一个凶悍的漂移！巨大的矿石粉碎钳借着甩尾的离心力，如同巨人挥舞的链锤，狠狠横扫而出！
哐！哐！
左右开弓！
第二台“矿骡”被拦腰砸中，沉重的身躯如同被抽飞的棒球，狠狠撞在第三台“矿骡”身上！两台机甲纠缠着翻滚出去，撞塌了一堆废弃的金属货架，零件和油污漫天飞溅！它们胸腔内试图钻出的、形似放大版机械蜈蚣的“驾驶员”被挤压在扭曲的装甲里，发出凄厉的电子嘶鸣！
“爽！”柱子看着后视镜（一块布满裂纹的玻璃）里翻滚的机甲残骸，激动得仅剩的右手猛拍大腿（义肢的金属部分）！
矿车一路火花带闪电，撞开挡路的残骸碎片，如同脱缰的钢铁野马，咆哮着冲向那扇巨大的合金卷帘门！
“柱子…门！”陆砚舟低吼。
“看我的！”柱子仅剩的右眼锁定目标，仅剩的右手再次抓住方向摇杆，配合陆砚舟通过“深渊油门”对矿车狂暴动力的微操，让巨大的矿车微微调整方向，巨大的矿石粉碎钳高高扬起！
“给老子…开门——！！！”
轰——！！！！
巨大的矿石粉碎钳如同攻城巨锤，狠狠砸在锈蚀的合金卷帘门上！
哐当——嗤啦——！！！！
脆弱的卷帘门如同纸糊般被撕裂、洞穿！刺眼的白光瞬间涌入昏暗的调度场！
矿车如同冲破牢笼的猛兽，一头撞出破洞，冲进了…浩瀚的宇宙空间！
不！是星环残骸区巨大的、布满扭曲金属结构的内部通道！通道远处，能看到冰冷的星光透过金属骨架的缝隙洒落。失重感瞬间传来！矿车依靠着巨大的惯性在通道中滑行！
“老板！我们出来了！”柱子看着舷窗外那壮丽而残破的宇宙景象，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
陆砚舟紧绷的神经却没有丝毫放松。他布满紫色裂纹的脸上没有任何喜色，血紫色的瞳孔反而瞬间收缩！矿车冲出的破洞后方，那三台被撞烂的“矿骡”残骸堆里，一点刺眼的红光猛地亮起！紧接着是第二点、第三点！三台机甲残骸内部，响起尖锐的、倒计时的蜂鸣声！
【警告：检测到高能反应！】
【目标：工程机甲自毁核心…激活！】
【倒计时：5…4…】
“草！这帮铁疙瘩…玩不起！打不过就自爆！”柱子脸色煞白！
“抓紧！”陆砚舟布满紫色裂纹的脸上肌肉扭曲，布满紫色纹路的左手死死按在龟裂的液晶屏上！强行将最后一股污染能量灌入“深渊油门”！
嗡——！！！！
矿车尾部几个残存的、滋滋冒电的姿态调节喷口猛地爆发出最后的蓝焰！推动着巨大的矿车在失重通道中猛地向前一蹿！
轰！轰！轰——！！！！
三道刺眼的火球在矿车后方猛烈炸开！恐怖的冲击波混合着金属碎片，如同死亡的海啸般席卷而来！
轰隆——！！！
矿车如同被巨人狠狠踹了一脚，剧烈地翻滚、颠簸！驾驶室内的仪表盘瞬间爆出无数电火花！龟裂的液晶屏“啪”地一声彻底碎裂！陆砚舟和柱子被巨大的力量狠狠甩在驾驶室壁上，骨头嘎吱作响！
“警告！左履带…脱落！”
“液压系统…完全失效！”
“主结构…多处断裂！”
矿车在冲击波的推动下，如同被抽飞的陀螺，打着旋儿朝着通道深处一片由巨大金属残骸构成的“垃圾山”撞去！
“老板！要撞了！”柱子看着舷窗外急速放大的、如同刀山般的扭曲金属，绝望地闭上了眼。
陆砚舟布满紫色裂纹的脸上却闪过一丝疯狂！他布满紫色纹路的左手猛地抓住旁边一根断裂的、着线缆的液压控制杆！同时，他布满紫色裂纹的右脚，狠狠踩向驾驶座下一个锈蚀的紧急制动踏板！
“给老子…刹车——！！！”
嗤——滋啦啦——！！！！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混合着电弧爆鸣！被陆砚舟强行掰动的液压杆，将矿车仅存的一点液压残能，全部导向了那高高扬起的、巨大的矿石粉碎钳！粉碎钳的液压关节在过载下发出濒死的哀鸣，钳口猛地张开到极限，如同巨兽张开的獠牙！
与此同时，被踩下的锈蚀制动踏板，强行锁死了矿车唯一还能转动的右履带！巨大的惯性让锁死的履带在通道金属地面上犁出刺眼的火花和深深的沟壑！
巨大的矿石粉碎钳如同船锚般，狠狠凿进了迎面撞来的金属垃圾山！
轰——咔嚓——！！！！
刺耳的金属撕裂声！矿石粉碎钳深深嵌入扭曲的金属结构中！巨大的冲击力让矿车车头猛地向上扬起！整辆车如同表演特技般，依靠着粉碎钳的锚定和履带的制动，硬生生在撞上垃圾山前的瞬间，完成了一个近乎垂首的…甩尾急停！
巨大的矿车车尾在惯性作用下高高扬起，几乎要翻倒！最终，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呻吟，重重地落回通道地面，发出沉闷的巨响，扬起一片宇宙尘埃。
驾驶室内一片狼藉，弥漫着焦糊味和臭氧味。柱子被摔得七荤八素，仅剩的右手死死抓着扶手，脸色惨白：“老…老板…你这开车技术…秋名山…扛把子啊…”
陆砚舟喘着粗气，布满紫色裂纹的脸上汗水和暗紫色能量液混合流淌。强行操控让异化骨甲又蔓延了一小块，覆盖了部分锁骨。【熵变污染指数：75.0%！】他布满紫色纹路的左手从碎裂的液晶屏上移开，掌心一片焦黑。
他血紫色的瞳孔透过布满蛛网裂痕的前窗，望向通道深处。在扭曲金属垃圾山的缝隙间，隐约能看到一片相对开阔的区域，以及更远处…一座如同黑色巨塔般、深深嵌入星环骨架的巨大建筑轮廓。塔身上，巨大的、冰冷的通用语标识在星光下反射着幽光：
深渊之井 - 星火最高科学院 第七研究所
目标就在眼前！
就在这时！
嗡——！！！
一股无形的、却带着强大探测波动的能量扫过矿车残骸！紧接着，矿车侧后方一块巨大的金属残骸阴影中，空间如同水波般扭曲！一艘通体漆黑、线条流畅、如同幽灵般的小型突击舰缓缓显形！舰体侧面喷涂着一个狰狞的、滴血利爪环绕星球的徽记——“黑爪”佣兵团！
舰首的粒子炮口闪烁着冰冷的充能光芒，牢牢锁定了如同废铁般瘫在通道中的矿车！
一个沙哑、充满戏谑的男声通过公共频道，在矿车残破的通讯器里响起：
“啧啧啧…真是精彩的杂耍表演，陆砚舟将军。议会花了大价钱悬赏你的脑袋，没想到被我们‘黑爪’捡了个便宜。乖乖投降，交出‘万象械库’的链接秘钥，或许…能给你个痛快？”
火力不足？
被佣兵堵截？
那就用矿车残骸…
当烟雾弹！
陆砚舟布满紫色裂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布满紫色纹路的左手却猛地按在矿车控制台一个的、滋滋冒电的主能源总线接口上！同时，他血紫色的瞳孔死死盯着那艘“黑爪”突击舰舰首下方一个不起眼的、用于近距离扫描的多光谱传感器阵列！
“柱子…看到…那堆…垃圾山…缝隙里的…冷却液管道了吗？”陆砚舟嘶哑道，声音压得极低。
柱子仅剩的右眼顺着老板的目光看去——在矿车用粉碎钳凿穿的金属垃圾山裂缝深处，一根粗大的、布满冰霜的管道正在缓慢地泄漏着淡蓝色的超低温冷却液！液滴在真空中迅速凝结成细小的冰晶，漂浮着。
“看…看到了…”柱子心脏狂跳，预感到老板又要整狠活了。
“倒数…三秒…跳车…往管道那边跑…”陆砚舟命令道，布满紫色裂纹的脸上是决绝的疯狂！他布满紫色纹路的左手五指猛地收紧，狂暴的熵变污染能量如同最后的火种，狠狠灌入矿车那早己过载、濒临崩溃的主能源总线！
【临时构装：“深渊闪光弹”（终极版）…】
【功能：超载能源核心 / 制造强光/EMP/污染能量干扰…】
【能量源：矿车主能源总线残余 / 宿主污染能量…】
【警告：爆炸威力…毁灭级！】
“黑爪的杂碎…”陆砚舟布满紫色裂纹的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近乎狞笑的弧度，对着公共频道，用嘶哑的声音吐出最后的嘲讽，“尝尝…老子的…矿灯！”
“什么？”公共频道里传来佣兵首领错愕的声音。
“三！”陆砚舟低吼！
“二！”柱子用仅剩的右手猛地解开安全带！
“一！”陆砚舟布满紫色纹路的左手狠狠一握！
轰——嗡——！！！！！！！！！
被灌入狂暴污染能量的矿车能源核心瞬间过载、殉爆！但爆炸并非单纯的火焰和冲击！首先爆发的是…一道足以致盲恒星的、混合着暗紫污染能量的刺眼欲盲的强光脉冲！如同在漆黑的通道中引爆了一颗微型太阳！
“啊！我的眼睛！”公共频道里瞬间传来佣兵凄厉的惨叫！
强光瞬间淹没了“黑爪”突击舰舰首的多光谱传感器阵列！紧接着，狂暴的电磁脉冲和污染能量乱流顺着传感器通道，如同毒蛇般狠狠钻入突击舰内部精密的电子系统！
嗤啦——砰砰砰——！！！
突击舰舰体外部爆出无数电火花！舰首的粒子炮充能瞬间中断！引擎喷口的光芒变得紊乱！整艘船如同醉汉般在通道中失控地打转！
“跳！”陆砚舟低吼！
两人用尽最后力气撞开变形的驾驶室门，朝着垃圾山裂缝深处那根泄漏的冷却液管道猛扑过去！
轰隆隆——！！！！
矿车残骸的终极殉爆紧随而至！狂暴的火焰和金属碎片如同死亡风暴般席卷了通道！将失控的“黑爪”突击舰狠狠吞没！
陆砚舟和柱子扑倒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巨大的爆炸冲击波从头顶呼啸而过！灼热的气浪几乎点燃了他们的头发！碎裂的金属碎片如同子弹般噼里啪啦打在周围的垃圾山上！
爆炸的强光和轰鸣渐渐平息。
柱子挣扎着抬起头，仅剩的右眼被强光刺激得泪水首流，他看向通道中那团燃烧的矿车和突击舰残骸，又看看身边老板布满裂纹、沾满污垢却依旧冰冷的侧脸，咧开嘴，露出一个劫后余生的、难看的笑容：
“老板…你这矿灯…”
“亮瞎狗眼了…”
陆砚舟没说话，布满紫色裂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布满紫色纹路的左手撑着冰冷的地面，试图站起，右肩异化骨甲传来的剧痛却让他动作一滞。他血紫色的瞳孔，越过燃烧的残骸和漂浮的碎片，死死锁定着通道尽头那座如同黑色獠牙般刺入星空的“深渊之井”巨塔。
洛天擎…“摇篮”计划…归墟之门…
一切的答案，都在那里。
他布满紫色纹路的左手，缓缓摸向腰间——那里，还插着几块边缘锋利、沾染着暗紫色能量液的高纯度硅晶圆碎片。
深渊之井？
那就把它…
变成最后的坟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