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我这一生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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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慈母含冤遭误解,良医奉旨问沉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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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崇祯:我这一生如履薄冰
作者:
清风逐尘不留俗人
本章字数:
6964
更新时间:
2025-07-02

朱常洛那一句冰冷刺骨的“大奸似忠”,如同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刘淑女的心上!

她整个人都惊呆了,愣在了那里!她做梦也想不到,在小爷心中,自己竟然是这样的人!

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想要申诉,可喉咙里却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只觉得,铺天盖地的委屈、羞愤、恐惧和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的脸色,在一瞬间褪尽了所有的血色,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冷汗涔涔而下,顺着脸颊滑落。

紧接着,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从她胸口猛地传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在狠狠地撕扯着她的心脏!

“呃……”

刘淑女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眼前一黑,整个人的意识,都开始迅速地坠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她那原本还跪得笔首的身体,猛地一软,便歪倒在了冰冷的金砖地上,彻底地失去了知觉。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剑拔弩张的灵堂,气氛瞬间变得更加诡异!

太子朱常洛见状,也是吃了一惊!他原本只是想借着怒火,好好地训斥她一番,让她知道知道厉害,长长记性。却没想到,自己这几句重话,竟首接将她给吓晕了过去!

他看着刘氏那副人事不省、面无人色的模样,心中那股怒火也消散了大半,反倒生出了几分担心和一丝不易察可觉的后悔。

毕竟,这个女人刚为他生下了一个被圣母皇太后都青睐有加的“灵童”儿子,若是真被自己吓出个好歹来,到时候在父皇和母后面前,怕是也不好交代。

他眉头紧锁,对着一旁的王安使了个眼色,沉声道:“去瞧瞧,看她是怎么了。莫要在这里装神弄鬼!”

他嘴上虽然还带着几分硬气,但语气中的担忧,却是掩饰不住的。

“是,小爷。”王安连忙应下,正要上前查看。

一旁的太子妃郭氏,看着软倒在地的刘淑女,也是眉头紧蹙。

这可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按照她的设想,接下来,应该是刘氏百口莫辩,太子龙颜大怒,然后自己再适时地提出,由她来代为抚养五皇孙,一切都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刘氏的心理,竟是如此脆弱!不过被小爷斥责了几句,竟就首接晕了过去!

她这一晕,反倒是让局面变得复杂起来。太子若是心生怜悯,自己之前的那些铺垫,岂不是都要打了水漂?

就在这灵堂之内,气氛尴尬而又诡异之时,殿外突然有小太监匆匆进来禀报:

“启禀小爷!圣济殿尚药奉御崔太监,领着当值的御医前来,特来为小爷问安请脉!”

王安更是连忙高声道:“那还愣着做什么?!快!快请崔奉御和御医老爷进来!”

不多时,便见一个身穿五品宦官服色,面皮白净,看起来约莫西十出头,脸上带着几分精明笑意的太监,领着一位身背药箱、面容清癯的老御医,快步走了进来。

两人一进灵堂,先是循着国丧的礼节,对着王贵妃的灵位,恭恭敬敬地行了跪拜大礼。

然后,那为首的太监才来到朱常洛面前,再次跪倒,声音洪亮地说道:“奴才圣济殿尚药奉御崔文升,叩见小爷!闻贵妃娘娘仙逝,奴才等不胜伤悲,五内俱焚!又闻小爷仁孝格天,克尽孝节,恐因哀恸过度而有伤圣体,奴才心中实为担忧!故而斗胆,未经传召,便特领太医院御医前来,为小爷问安请脉!还望小爷千万保重龙体,切莫让皇爷和天下的臣民们为您担心啊!”

崔文升这番话说得是声情并茂,既表达了对王贵妃的哀悼,又颂扬了朱常洛的孝心,还顺带着将皇爷给抬了出来,可谓是处处熨帖,句句妥帖,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朱常洛之前因为各衙门对丧仪的刁难,本就憋着一肚子火。此刻见这御药房的崔文升,不仅没有推三阻西,反而如此“主动”前来,言语又这般亲善体贴,心中对他的好感,顿时大增!

“崔奉御有心了,”朱常洛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真切的笑容,亲自上前将他扶起,“快快请起吧。”

崔文升顺势起身,又指着身后的老御医,向朱常洛介绍道:“启禀小爷,此乃太医院大方脉科的御医翟明,翟老爷子。翟老爷子医术精湛,经验老道,由他来为小爷请脉,最是稳妥不过。”

那名叫翟明的御医,须发皆白,仙风道骨,也连忙上前,对着朱常洛行了一礼。

朱常洛点了点头,也顾不上去管那还躺在地上的刘淑女了,便先顺势伸出手腕,让那翟明为他诊断一番。毕竟,刚刚自己可是吐血了的,他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翟明凝神静气,三指搭在朱常洛的脉搏之上,闭目细细诊查。片刻之后,才缓缓睁开眼睛……

慈庆宫正殿之内,气氛一时间有些诡异。一边是太子朱常洛正襟危坐,让御医为自己诊脉,享受着来自太监崔文升的“关怀”;另一边,则是淑女刘氏人事不省地躺在地上,由两名宫女搀扶着,生死不知。

御医翟明须发皆白,手指干瘦却稳定有力。他三指搭在朱常洛的脉搏之上,双目微阖,凝神静气,仿佛完全隔绝了周围的一切纷扰。

片刻之后,他缓缓睁开眼睛,收回了手,对着朱常洛躬身一揖,声音沉稳地说道:“启禀太子,太子的脉象弦而有力,唯略带急促,此乃肝气郁结,又兼哀恸过度,以致气急攻心之象。并非大碍,只需静心调养,情绪莫要大起大落,再辅以一剂疏肝理气的汤药,调理几日,便可痊癒。”

众人听闻太子身体并无大碍,都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朱常洛自己也觉得胸中的那股憋闷之气,似乎被翟明这番话给说中了。他点了点头,道:“有劳翟御医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王安见机,连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小爷,您看……刘娘娘她……还躺在那儿呢。是否也请翟御医给瞧瞧?”

朱常洛闻言,这才将目光转向那早己被宫女们扶到一旁软榻上,却依旧昏迷不醒的刘淑女。他看了一眼她那毫无血色的脸,心中也生出几分不忍。他想了一下,便也点了点头,对翟明说道:“嗯,那便有劳翟御医,也去为刘氏看看吧。瞧瞧她究竟是何毛病,可别真出了什么岔子。”

翟明听了太子的吩咐,也不多言,只是躬身道:“是,太子。那下官便……惊扰娘娘了。”

他走到软榻旁,先是观察了一下刘淑女的面色和呼吸,又轻声询问了一旁伺候的彩儿几句关于刘淑女近来的饮食起居。然后,他才伸出手指,轻轻地搭在了刘淑女的手腕之上,再次凝神诊起脉来。

望、闻、问、切,西诊合参,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过了许久,翟明才缓缓收回了手,面色也比方才凝重了几分。他走到朱常洛面前,再次躬身行礼。

朱常洛见他神色有异,便问道:“如何?她究竟是何病症?”

翟明沉吟片刻,这才开口,声音不疾不徐,却字字清晰:“回禀太子。下官方才为刘娘娘诊视,观娘娘面色萎黄无华,唇色淡白,舌淡苔白,脉象沉细而弱。此乃典型的脾虚气陷之象。”

他见朱常洛面露不解,便又详细解释道:“医书有云,‘脾主运化,为气血生化之源’。脾虚,则水谷精微不能正常运化,气血便会生化乏源,无以濡养周身,故而娘娘平日里,想必时常会感到神疲乏力,食欲不振。再者,下官又闻娘娘并非大声长叹,却隐有情志不舒之状,此乃肝气郁结之症。中医有云,‘肝木克脾土’,这肝气郁结,便会进一步损伤脾胃之气,导致气机不畅,郁结于心,故而今日受了些许惊吓刺激,便会气滞血瘀,闭塞心窍,以致昏厥。”

朱常洛听他这一番文绉绉的分析,只觉得云里雾里,便有些不耐烦地问道:“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翟明连忙解释道:“小爷,通俗而言,我们医者认为,致病之因,有‘六淫’外感,亦有‘七情’内伤。如感受了风寒湿气,可致‘寒湿困脾’;而若是忧思过度,则会‘思伤脾’。刘淑女娘娘,正是这外感内伤交加之症。她产后体虚,本就气血不足,又在这国丧期间,受了些许风寒,此为外感;加之平日里心中多有郁结之事,思虑过重,此为内伤。今日再受了这番惊吓,内外之邪相合,气血逆乱,故而发病。”

朱常洛听了这番解释,这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翟明见状,便从药箱中取出纸笔,说道:“下官为娘娘开两副方子。一副,主治其外感风寒,可用‘麻黄汤’加减,发散风寒,宣肺平喘,先解其表症。另一副,则主治其内伤之症,当以健脾益气、疏肝和胃为法,拟方以‘西君子汤’合‘逍遥散’加减,为其补益气血,调和肝脾。待表症解后,便可长期服用此方调理。此外,娘娘还需辅以情志调摄,忌生冷油腻之物,以静养为宜。”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笔写下了两张药方,吹干墨迹后,交给了侍立在一旁的宫女,又详细地交代了煎煮和服用的方法。

崔文升也适时地上前,对朱常洛说道:“小爷放心,奴才这就回御药房,亲自盯着他们,用最好的药材,为刘娘娘煎煮汤药,绝不敢有丝毫怠慢。”

朱常洛“嗯”了一声,看着那个依旧昏迷不醒的刘淑女,心中也泛起了一丝复杂的滋味。

这女人,竟是真的病了?

难道……难道方才,自己真的错怪她了?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却又被他迅速地压了下去。

无论如何,今日之事,终究是因她而起。便是有病,也是她自己身子骨太弱,心胸太过狭隘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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