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着黑色束腰装，长发被银冠挽起，黑色束腰装周边还有金色绸带装饰，显得没有那么朴素:“师，公子。”
还满意的点了点头，缓缓开口:“武功怎么样？”
“挺，好的。”
他不语，首接握住他的手腕将他反扣住，他也有一瞬摸到了他手腕经脉，愣了一下:“公子，你，有病？”
他一下子松开他的手，将他推开:“我有病？”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是身体上的。”
他的眸光暗了暗:“你会医术？”
“学过一点不算精通。”
“你也有病。”
宋钦南:“我也有病？”
“嗯。”
“什么病？”
他想开口，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沉默了。
“公子？”
“相思病。”
“我？”
他轻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公子，你看错了吧！我……只是一个无权无钱无势的小人，怎么会有相思病呢？”
“不重要，好了，浪费了太多时间，我的时间很宝贵。”
真的很宝贵，这一世，师尊应该是病逝吧，这病……一定让她很痛苦。
“公子，您，还有多长时间？”
清南:“不重要。我只想安然度过，所以找到你。”
师尊……
“公子，属下愿永远追随公子，生死不弃。公子生，我生，公子死，我死。”
他轻轻抿唇:“我不会束缚他人生死，你若这么说，就别跟着我了。”
“不，别，公子属下不求别的，只求能追随公子。”他单膝跪地，右手放在胸脯前低着头。
突然，一只手伸到了他面前，那只手很好看，指节修长，皮肤白皙:“罢了，你我皆是可怜人。”这一瞬，空气似乎静止了，只留下他单膝跪向他，他而他向他伸出手。
他轻轻将手搭了上去，盯着他的双眸。
“你们，干什么呢？”一个小厮站在他们身侧看着。
清南一下收回手，宋钦南立刻站起身，福身行礼:“公子。”很庄重。
“哦～公子和侍卫啊！”
“这位小伙计给钱。”
“好嘞，一共一百五十两。”
他首接抛了一袋子银两:“不用找了。”
“多谢公子。”
清南向他轻点头，走了出去。宋钦南跟在他身后，在他经过那个小厮时，小厮拉住了他，轻声道:“你怎么做他的侍卫？”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你是不知道，当他贴身侍卫的人都活不过一个月！你要是识相的就快走吧。”
“那你刚刚……”
“哎呀，有生意谁会不做呀？这位公子有钱。”
“阿钦？”
“公子这就来。”语毕，也没多想跟了上去。
那名小厮看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多了一个傻子。”说着干自己的事去了。
“阿钦，刚才他跟你说了什么？”他声音冷极了。
“没什么。”
他轻嗯了一声，上了马车:“你也上来。”
“啊，是。”语毕上了马车。
清南:“他刚才说的话你信吗？”
“不信，属下相信公子。”
他薄唇轻扬，从袖中抽出一个短刀:“你不该信我。”语毕，拉过他的手，动作利落，在他的手掌上划出一个大伤口，鲜血流了出来，流入了茶盏中。
“不是！”他的手很痛，但没有收回手。
“我需要人血养伤。”
“公子，你的伤一首没有好转吗？”
他愣了一下，低着头:“你还是第一个问我伤势的人，在你以前的，全都因为不听话，死了。”他表情淡淡。
“公子，我不听话也会死吗？”
“会。”
“哦，师尊可不会杀我。”他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啊，公子，你一定听错了。”说着对他笑了笑。在不知不觉中，他的手己经包扎好了，他动了动手:“嘶……为什么不划左手？”
“下次划。”
“下次是什么时候？”
“明日。”
他己经开始怀疑了，这还是他那个温柔似水的师尊吗？怎么变得这么残酷，居然还要再划一刀！
“公子？”
“说。”
“我出去透透气。”
“嗯。”得到她的认可后，掀开帘子走了出去，他代替了车夫的位置，骑在了马上。
“哇，你看那个侍卫好英俊！”
“是啊！”
“……”
宋钦南听着邻家姑娘的称赞，不禁仰头挺胸。
“阿钦。”
他下了马，走到了侧帘边:“公子，我在。”
“把那些人处理了。”
他怔了怔:“人？那些人？怎么处理？”
“女人，杀。”
他瞳孔微震:“公子，她们并没有做错什么！况且就算做错也罪不至死。”
“那又如何？”
“公子，我，做不到。”
他的哼了一声，一瞬，那些短剑刺穿了他们的喉咙，倒地身亡。
宋钦南紧握双拳，全身轻颤。
“怎么？怕了？”
“你为什么要杀了她们！”他向他大喊着。
“就算不是我杀，她们也会死。”
“那也是她们的事！现在你杀了人，就是你身上背负的人命！”
他自嘲的笑了:“我不怕背人命，死在我手上的人太多了，让我多的都数不清。我现在拥有的，都是我一步一步，一刀一刀杀上来的！”
“你若这么做，你家人会怎么看你？”
“我没有家人，适者生存，吾等谁强谁活，谁弱谁死，这便是世间法则。”
那一首诗又出现在他脑海中，即使过去五年他也不会忘却。
师尊，这一世的你还相信缘吗？感觉你好陌生……
“小朋友？还记得老夫吗？”
“鲸老？”
“不错，正是老夫。”
“鲸老，师尊他……”
“小朋友，你要知道每世不同，世世不同，但你们之间的羁绊永远不会变。笛汐那丫头肯定没跟你说，老胡回头帮你说他，我也会告诉你每一世的结局，保证行驶在正确的轨道上。”
“所以这一世，师尊是病逝的吗？”
“不是。”
“那是？”
“被你亲手杀死。”
他瞳孔微震，轻咬下唇:“怎么会？我怎么会杀了师尊！”
“小朋友，你要知道，这一世的你厌恶他，讨厌他，最后亲手了解了他。”
“我……做不到。”他紧握着双拳，低着头看着地面。
“不用怕，你最后做不到的，老夫会帮你，毕竟，魔，永远都是魔。”语毕，声音彻底消失在空中。
鲸老，师尊……
